昨晚,花洛瑤讓季管事早點把所有人叫醒,她自己卻起晚了,當她一切妥當來的大堂時,季管事已經吩咐將所有人的行李已經送走了。
當花洛瑤帶着雲禹落和思思出現在大堂,看到衆人似笑非笑的眼神時,真的有些沒臉了。隨即臉上卻露出一個妖冶的笑容,看向衆人,眸子俏皮的眨了眨,好像在說,我就是起晚了,怎麼着!你們還敢打我不成?諒你們也不敢,我可是主子。心裡卻在慶幸,還好自己是主子,不然怎麼敢怎麼爽的挑釁他們。哈哈哈——
起先雖然大家覺得她是個好主子,但心裡還是有些怕他的,而現在她這個調皮的舉動也讓衆人感覺和她親近了很多。
季管事走到了花洛瑤身邊,說:“主子,都準備好了。”那意思就是,大家都在等你,既然您到了,就可以出發了。
花洛瑤掃了一眼衆人,輕咳一聲,很?n瑟的說:“既然大家都到齊了,就出發吧!”
衆人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我們早就到齊了好不好!只是大家都在等你好吧?
天香樓門口停着十幾輛馬車,花洛瑤帶着雲禹落和思思上了前面最華麗的馬車,衆人熙熙攘攘也各自上馬車,搶到了自己的位置,就在馬車即將啓程時,藍沁優雅的上了花洛瑤的馬車,坐在了她的身邊,一臉的委屈晃着她的胳膊:“主子,奴就回去取點東西的時間,所有的馬車就都滿了,奴不管~您可要收留奴~~~!”
花洛瑤嫌棄的一巴掌拍過去,指了指雲禹落身邊的位置,說:“想在這馬車上就給我坐那邊去
!”又朝着思思招招手:“思思來坐姐姐旁邊。”不去計較他說的是真是假,她的馬車又不是龍椅沒什麼做不得的,藍沁雖然粘人了一些,也並不讓人生厭,而且也是個可憐之人。(這麼容易就中了藍沁的苦肉計了,對自己人這麼沒有防備遲早要吃虧的!)
“好!”思思樂呵呵的走了過來。
雲禹落向裡側挪了挪身子給他讓出了一些位置,雖然不喜歡這傢伙,卻更不喜歡他粘着師父。
可憐兮兮的看了她一眼,藍沁磨磨蹭蹭的坐到了雲禹落身旁。
看着對面的藍沁,花洛瑤搖了搖頭,季管事說藍沁會接替她成爲天香樓的管事,藍沁的樣子雖不像禹落一臉小受樣,卻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真的能做好天香樓的新當家嗎?想着,就起身拉過他的手腕,手指放在他的手腕上。
藍沁一愣,待他反應過來時,壞壞一笑,修長的手指一轉,輕輕地磨蹭着她的手心,她送上門來自己哪有不佔便宜的道理。
“啪!”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花洛瑤另一隻手狠狠的藍沁作亂的手打去,瞪了他一眼:“安分點!”
揉了揉發疼的手背,藍沁這下老實了,只是看着花洛瑤的眼神咋麼這麼哀怨呢!
對一旁的怨男視而不見,花洛瑤重新爲他看脈,眉頭也隨之微微蹙起,疑惑的看向藍沁,問:“你會武功?”雖然只是入門級別,但是他的體內屬實有微弱的內力存在。
藍沁苦笑:“主子可真能擡舉奴,那麼一點點也可以稱作武功麼?”眸子暗了暗,臉上出現了一絲嘲諷:“若不是我這麼弱,估計也活不到今日。”
花洛瑤並沒有說什麼,默默地回到原位,藍沁是有故事的人她知道,但是她卻並不想問,她的麻煩已經夠多了。良久,她聲音淡淡:“如果你想習武我可以送你到墨竹書院,我剛剛看了你的脈象,你資質很不錯,如果認真習武以後也能在江湖闖出一番名堂。”
藍沁的眸子亮了亮,不過再次看向花洛瑤時卻又黯了下來,搖了搖頭,言語中帶着調笑:“習武?呵呵~
!除非主子願意做藍沁的師父,否則誰願意學那鬼東西,累的要死!”
“哈哈哈——”聽了藍沁的話,花洛瑤也大笑了起來:“我也是個單調子,你卻要拜我爲師,你傻不傻啊!”她真的沒想到藍沁會這麼說,難道他認爲自己這個宮主很厲害?別人不知道,她自己卻清楚,她這麼懶散的人收徒弟就是害了人家。藍沁和禹落他們不一樣,禹落和思思需要的只是庇護和安穩,可藍沁好像是有使命的人,他需要的是機遇,變得更強大的機遇,他難道不清楚這點嗎?
這幾年天香樓的生活早把藍沁變成了人精,他當然知道花洛瑤的意思,在這裡的幾年他也看清了一些事情,也學會了順其自然,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異想天開上,因爲那個使命對於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來說,就是異想天開。
看向花洛瑤妖冶的眸子裡流光涌動,手指輕佻下顎。嘴角挑起一抹妖豔的笑:“可是奴不喜歡別人來做師父,奴只喜歡主子,只要主子肯教,不管是殺人還是放火,奴都願意學!”
心裡清楚,如果真的變成師徒關係也就斷了和她的可能,可是沒有這層關係又怎樣?她這樣完美如仙般的女子,是他這般骯髒的男子可以肖想的嗎!他只想用徒弟這個身份名正言順的賴在她身邊,這樣就足以……可是爲什麼心還是不甘,想要更多嗎?
花洛瑤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半響,她狡黠一笑:“你想跟我學也可以,不過,不許你稱我爲師。”
藍沁挑挑眉,好像在說:“我不叫你師父叫什麼?”
“主子!”花洛瑤笑吟吟的說:“我喜歡聽你叫我主子,而且我也喜歡聽你自稱爲,奴。還是那句話,想和我學就要接受我的規矩,懂嗎?”
每次別人叫她主子,她雖然沒有糾正卻並不喜歡。可是,只有藍沁叫的時候會讓她有一種很享受的感覺,特別是聽到他自稱爲奴時,心裡倍爽!花洛瑤從沒有想過在這個異世竟多了這個**毛病,不過她卻並不想改……
愣了一瞬,藍沁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傻瓜,我本就是你的奴,永遠——!看着花洛瑤的眼睛,他認真的說:“好!”只是一個好字,好像承載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承諾。
雲禹落眸子暗了暗,咬了咬脣,就連師父也不在屬於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