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當初單于瑁還是王爺的時候,把誠王妃軟禁在府裡的事情,不知怎麼的又被人搬了出來,而且,還有宮裡出來太監或者侍衛聊天的時候,恰好被路過的人聽見了,所以,大家就都知道了,原來皇上這麼不着調啊。
單于瑁是沒想到他讓人制造的謠言這麼快就被壓下去了,甚至還將誠王塑造成了一心爲百姓着想的大英雄,而誠王妃更是堅貞不屈不畏強權的代表了。
“可惡。”單于瑁一個用力竟然將一隻茶杯捏成了粉末,對着書房門口的朱啓榮喝道:“蠢貨,一羣蠢貨,你們出的這叫什麼餿主意啊,現在聽聽外面這些人說的,朕都成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昏君了,明明那時候是單于琨軟禁她的,怎麼到那些人的口中,卻成了朕軟禁她了。”
朱啓榮默默地吐槽,那還不是因爲你自己那段時間扮演的個花花公子的形象,現在單于琨不在了,人家當然把屎盆子往你身上扣。
只是這些話打死他也不會說出來的。
“皇上……”冷飛一進來就見單于瑁把手邊的鎮紙揮到朱啓榮腳下,有些猶豫地住了口。
“說,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見冷飛吞吐和樣子,單于瑁又火了。
“皇上外面百姓傳言不足爲信,您,您還是不要聽了,免得污了你的耳朵。”冷飛硬着頭皮說,
單于瑁一聽,立即火了,不管從桌上抓到什麼,就往冷飛頭上砸去,偏偏那是塊上好的石硯騍,冷飛倒是躲得開,但是他敢躲嗎?
不敢!
不敢就得這麼受着。
硯臺不但砸破了他的腦袋,裡面黑鈀的墨汁還弄得他一頭一臉。
單于瑁卻彷彿還不解氣般,一手拍在書桌上道:“還不快說!”
冷飛悄悄瞧了朱啓榮一眼,見對方對自己點點頭,這才低頭道:“有人說,當年太后歸天時,皇上在宮裡與當時的太子妃……”
“混蛋!”冷飛沒說完,就被一聲怒喝打斷道:“查,卻給朕查,是什麼人在暗地裡操縱謠言。”
當年的事,單于瑁也是有所耳聞,聽說確實是跟江紅雪有關,似乎是單于琨想把生米作成熟飯,結果反倒被人擺了一道,而現在居然有人把這個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會是什麼人?
不當年那件事,單于文昊可是下了封口令的,事後那些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都被滅了口,唯一沒被滅口的就是單于誠夫婦,難道他們真的還活在自己不知道的某一處。
可是這也不太可能,單于誠有多麼愛護大齊的百姓,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任由南陵的那個阿周屠殺自己國家的百姓,爲的就是逼出單于誠,可是萬萬沒想到,單于誠沒逼出來,自己的名聲卻是徹底完了。
這樣的結果怎麼能不讓他火冒三丈的呢。
單于瑁想了一會兒,突然把桌上的東西全掃到地上,雙眼赤紅地吼道:“單于誠,單于誠一定沒死,那有那個江紅雪,這一切都是他們兩個搞的鬼。”
“可是皇上……”李強小心翼翼地說:“可是我們曾經懷疑過的環安府白陽村的陳府也沒什麼調查出什麼不妥的地方,而跟他們有密切聯繫的泗水和昌西那裡也沒什麼發現,這不是……”
“一定是他們,除了他們,誰還對當年些事情那麼清楚。”單于瑁瞪着李強道:“你跟我的時間也不算短了,當年那些吉的事非曲直你也清楚的很,你認爲如果是不知情的人怎麼可能把這些事完美地扣到朕身上?”
面對單于瑁大怒的樣子,李強很識相地閉上了嘴,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就這個話題,依着單于瑁那暴躁多疑的性格,自己恐怕會被他撕碎。
朱啓榮小心地看了單于瑁一眼,把想說的話和能說的話,在腦子中過了一遍又一遍,才慎重地開口道:“皇上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單于瑁眼色不善地掃眼朱啓榮和李強道:“給朕去查,去查京裡哪些地方傳出這些流言。”
朱啓榮小聲地稟報道:“皇上,老臣早已查過了,這些流言是從京誠的乞丐裡傳出來的,聽說當年那個誠王妃剛到京城與誠王成親的時候,聽說成親時的流水席,那些剩飯剩菜都送給了乞丐……”
“李強,把京城的乞丐都逐出京城。”單于瑁沒聽完就怒道。
“皇,皇上。”李強睜大了眼睛看着單于瑁,心中卻是暗暗地叫苦,心道,我的皇上哎,你知道這京中有多少乞丐嗎?他們倒底有多大的能量,您清楚嗎?
可是這些話,他也只敢在心裡說說,他可不敢對着單于瑁說。
不過他卻不能由着單于瑁這麼折騰,不然的話,這京城非自己亂了不可。他的腦子飛速地轉着,務必要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或者找一個別的什麼事情,把他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現在外界的對皇上的傳聞很不好,現在實在不適合在鬧什麼別的事情來,別說朝中那些言官御史盯着皇上,還京裡的百姓,甚至是全國的百姓都關注着皇上的一舉一動。
如果這時候,皇上下令驅趕城中的乞丐,那麼現在外面流傳的那些傳言就算是假的,也會被百姓誤認爲是真的,那對皇上來說是的不利的。
“皇上,京中的百姓現在咱們動不得啊?”李強苦口婆心地勸着,“百姓不知情,若真如你說的,誠王還活着,那他就是利用了這一點,若皇上執意對京中百姓做什麼,不但使誠王的奸計得逞,還會失掉很多的民心,這樣一來,皇上豈不是正中了誠王的下懷。”
朱啓榮聽了忙接下去道:“是啊,皇上,咱們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出誠王的下落,至於那些刁民說什麼,皇上大可不必去理會,等皇上除了誠王,坐穩了這江山,誰還敢多說一句。
單于瑁聽了二人的話,腦子也慢慢冷靜下來道:“那你們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難道就由着外面的人胡說八道?由着單于誠散佈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朱啓榮挑着眉,詭異地一笑道:“那就要請李侯爺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