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們怎麼說？”白芷問。
楚焱道：“一衆太醫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不過許太醫說，或許能在一本書裡找到答案，他已經去找了。”
一本書裡？白芷的腦中，立時浮現奇脈論三個字。
對呀，她剛剛怎麼沒想到，太上皇這樣太過正常的脈象，其實也是屬於奇脈的一種，說不定真能在奇脈論裡找到答案。
白芷立時道：“我也去看看，若太上皇醒來，立時派人來告訴我。”
楚焱點頭，隨即吩咐福公公：“福盛，你安排兩個人，隨時聽候白小姐差遣，要身手好的。”白芷有暗衛，但暗衛進不來宮裡，雖然小青會功夫，但這深宮內苑，多的是高手，那些不受寵的怨婦們，哪個不將年白芷恨之入骨？一旦讓她們逮着機會，那可了不得。
福盛明白皇上的意思，立時照辦去了。
孟長齡掃了眼身後的宮女，宮女會意，也悄悄退了出去。
白芷帶着小青和兩個羽林衛高手來到太醫院，太醫院裡現在正忙着，三人一撮，五人一團，都在議論着太上皇的病症。
白芷直接穿過太醫院，往後邊的書殿去了。
張太醫見了，趕忙跟了過來：“白姑娘，您是來找許掌院的嗎？”
白芷含笑點頭：“是，他是在書殿嗎？”
張太醫應聲：“是是是，先前見他往書殿去了，我正也打算過去，一起吧。”
二人也算相熟，說話自然就熟絡，其他的太醫見了，個個眼紅，也有人低聲議論：“瞧他那樣，平日總拿着清高的勁，人家蘇貴人請他看診，他還不樂意去呢，這會一見到未來的皇后娘娘，立馬就跟馬屁精似的。”
“誰說不是呢，上次瑩貴人稱病，他也不去，愣是讓我這把老頭去，不就是見後宮裡的這些妃子不得寵嗎？”
“三個掌院職位，如今還有一個空缺着，他莫不是想奔着做掌院去的？”
“憑他也配？你纔多大年紀？這太醫院裡頭，比他資格老的，可多了去了，輪七輪八也輪不上他。”
這些議論的聲音都不大，可怎麼着也落了幾句到白芷和張太醫的耳中。
張太醫乾笑着道：“你別介意，他們就是那樣。”
白芷回頭，目光淡淡的掃了那些人一眼，笑道：“依我看，你比那些人，更有資格做掌院。”
張太醫趕忙擺手：“不不不，我還年輕，還需要更多的歷練，這些掌院之職，萬萬擔待不起。”
白芷道：“在我看來，掌院，不是取其年紀，而是取其醫術，你的醫術在他們之上，且更好學，將來的成就定不比許太醫差，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人都喜歡被誇，張太醫也不例外。更何況，誇他的人，還是他向來崇拜的人。
張太醫撓了撓頭，笑的一臉靦腆：“姑娘過譽了。”
說話間，二人來到書殿，一進門便聞到一股子不同尋常的味道。
似乎是——血腥味？
白芷目光微沉，迅速掃向一旁看守書店的老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