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官府的人嗎?怎麼上咱們黃駝村來了?”
“就是啊,莫不是咱們村裡有人犯案了?”
“好像是去胡長林家的方向!”
“我知道了,定是白家丟銀子的事,今兒一早白老太就帶着一家子人去了胡長林家,說趙蘭和白芷偷了她三十兩銀子,讓趙蘭和白芷吐出來,不然就要拉她們去見官。”
“這可真是笑話,趙蘭和白芷離開白家時,全村人都看着呢,連件像樣的衣裳都沒帶走,怎麼帶走他們白家的三十兩銀子?再說了,就白家那點家底,能有三十兩?”
路大夫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哼道:“欠我四兩銀子的診金還沒給呢,若她有三十兩銀子,我這路字倒過來寫。”
“走走走,咱們也去瞧瞧,看看今兒這齣戲究竟要怎麼唱。”
大傢伙都往胡長林家涌去。
馬車在胡家院外停下,院裡白老太和劉氏尖利的叫嚷聲在聽見馬嘶後,立時停了下來,一家子人紛紛扭頭看向院外。
卻見兩個身穿府衙差服,腰佩長刀的捕快正騎在馬上看着他們。
“這裡是胡長林家嗎?”捕快威嚴冷漠的嗓音一響,白家人立馬嚇得哆嗦。
胡長林趕忙走了上前,笑道:“幾位大人,我就是胡長林。”
這是馬車的車簾被撩開了,孟楠鑽了出來,車伕趕忙將腳凳擺好。
“這位是孟大人,特來爲你們斷那盜銀案。”金侍衛翻身下馬,站在了孟楠的身邊。
這時那馬車的簾子再次被撩開,白芷嬌小的身影出現在車頭,她沒有着急下車,就站在車頭,居高臨下的看着院裡的白家人,面色淡淡,可那刀子般的眼神,卻彷彿已經將白家人紮了個遍。
白家人的身子又是一陣哆嗦,面色如土。
孟楠幾步入院,站在了一溜齊的白家人面前,淡聲問:“是誰丟了銀子?”
白老太吶吶無聲,雙腿篩糠般抖着不停,嘴中說不出話來。
劉氏更是失了先前的威風,尖利的嘴皮子這會也是半字蹦不出來。
孟楠見無人應聲,便回頭看向白芷:“你不是說有人丟了銀子麼?”
白芷上前,纖臂指着白老太等人道:“就是他們,他們昨兒傍晚突然尋到這裡,非說我和我娘偷了他們白家三十兩銀子,我和我娘雖然窮,可也不是這種會做偷雞摸狗之事的人,自是不甘被人誣了名聲,這才請大人您來斷一斷這案子,還我們一個公道。”
孟楠哦了一聲,再次扭頭看向白老太:“此話可當真?你們當真丟了三十兩銀子?”
白老太那叫一個悔,可眼前已經騎虎難下之境,容不得她退縮,只能硬着頭皮道:“是,我們家確實丟了三十兩銀子,就是白芷和趙蘭這兩個賤人偷的,還能有誰。”
金侍衛面色微寒,沉聲道:“好好說話,不許罵人。”
白老太嚇得差點沒跪下,幸好身邊的劉氏扶住了她。
孟楠又問:“你說她們偷了你們家的銀子,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