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最愛的夫婿,唐玉喜便紅了臉,羞澀地嗔了沐瀾一眼,將銀票拿了出來,“我啊是過來收回欠條的。”
沐瀾看到銀票,頓時笑了,“看來姐夫已經渡過了難關了,真是剝開雲霧見明月。”
“哎,是啊……”唐玉溪附和,這段時間一來,丈夫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只有她這個枕邊人才知道。
尤其是前半月的時候,北方來的消息幾乎讓施克卿絕望,說是北方佈滿土匪流寇,韃靼進犯,守城艱難,別說糧食了,就是連只蒼蠅也進不去北方三城的地界。
到了後半個月,威遠將軍帶着親衛軍進駐了北方,首先將糧食迎進糧倉,接着便讓三城的守城官員大量收購藥材,以備不時之需。
剩下的就有朝廷想辦法了。
施家也因此從中賣出不少藥材,賺了不少銀子。
但是這件事情,施克卿並沒有宣揚出去,他知道樹大招風,因此選擇了低調,讓九州藥材行出了不少的風頭。
鶴延堂的藥材都是沐瀾自己自供的,所以沒有多大的感覺,只當是個笑話聽了。
“那姐姐現在可以全身全意準備施意如的婚事了,”沐瀾收了銀票,說起了家常,“那個許遠沒有放棄你們家那尊菩薩吧?”
說起這個,唐玉溪忍不住掩脣笑了出來,“許遠倒是不急,而是我們家那尊菩薩急了,你姐夫覺得她太不像話,以家裡沒有太多嫁妝爲由,希望她好好自省一番,回頭再尋門更好的人家。”
沐瀾聽到這裡,大抵是聽出施克卿找人查許遠了。
要是婚事不成,還真是白費了自己當初演的那齣戲呢。
唐玉溪走後沒兩天,施克卿親自命文硯送來拜帖,正式邀請沐瀾去府上作客,鄭重其事地表示一番謝意。
沐瀾將這事兒和崔氏說了,崔氏很擔憂,“瀾兒,娘是相信你的,可是這不代表別人對你沒心思啊,你口口聲聲說玉溪是你的姐妹,可若是……”
崔氏沒把話說全,可是沐瀾已經聽明白了,她很無語,又不得不解釋道,“娘,女兒這樣的脾氣沒人能受得了,更沒有哪個男人能允許女人拋頭露面地做生意,你就別瞎猜了,擔心着身子,到時候給我生個健健康康又快樂的弟弟。”
崔氏悻悻然點頭,她還能說什麼呢,女兒若是不這麼強勢,哪裡有她們現在這樣的舒服日子。
崔氏這邊打了招呼,沐瀾準備了一番出門。
這段時間以來都是何進拉着她東走西走的,她倒也習慣了,無聊時還會問幾句北宮良垣的消息,結果都是一樣沒有消息。
到了施家,施克卿夫妻兩個已經等候,熱情地將人迎了進來,令沐瀾舒坦的是除了她之外還宴請了其他人,其中不乏種糧大戶。
酒席分男女而坐,女客在內院,男客在外院,隔了道門子,偶爾能聽到外院的談笑風生。
唐玉溪擺了牌桌,以供會打牌的女客玩,而自己攜着沐瀾去了內院假山上的亭子。
沐瀾沒問,但是知道唐玉溪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