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家的嫁妝事,你能幫上多少?”沐瀾也不懂這些,認爲北宮良垣一個大男人,自然也是不懂的了。
“不懂我可以學麼,好歹我以後也是要娶媳婦的,”北宮良垣不甘心被她說不懂,湊到她耳邊,曖昧地說道,“我媳婦兒要是也不懂的話,我必須得學着點了。”
沐瀾推開他的臉,不去理會他了,他居然還操心這個事情來了,那不是有媒婆麼,至於唐玉溪,那是因爲施意如和許遠私下裡被抓,自然不能有媒婆插手了,要不然許遠獅子大開口,施克卿又辦不到,那可就麻煩了。
所以,只得一點點琢磨。
第二日,沐瀾先去了乾源商行,剛到了路口便看到商行門口被人堵了。
“何進,去打聽一下,”北宮良垣撩開車簾瞄了一眼,小聲說道,“看着都是些農戶,應該都是找施克卿要銀子的。”
沐瀾也留意到了,這些人手裡拿着文書,應該都是這段時間施克卿採買糧食時欠下的,而他們現在過來要錢了。
照理說,文書上頭都有日子規定好哪一天給銀子的,可如今都聚在一起,怕是擔心施家給不起銀子了。
何進打聽後過來回話,“姑娘,都是附近的農戶,不知道從哪裡聽說施家付不了銀子,今天都來湊熱鬧了。”
還真是,沐瀾看到烏央央的後腦勺,唏噓不已,不知道施克卿能不能應付過去。
又不知道是誰搞的鬼,居然讓人這樣圍堵了乾源商行。
沐瀾剛要走,忽然聽見了施灝卿的聲音,“大家稍安勿躁,大哥出遠門了,等回來之後,一定給大家一個交代。”
施克卿出遠門了?沐瀾不相信,八成是說辭,先堵一堵這些人的嘴。
“縮頭烏龜總算出來了,”一記冷哼源自北宮良垣,他摩挲着下巴,一臉的挑釁,喃喃自語道,“還以爲他這一輩子都躲着不見人了呢。”
“冤冤相報何時了,”沐瀾好像記得這兩人打過兩架,第一次均受傷,不分勝負,第二次北宮良垣解救撒潑,把人打了,可最近沒什麼接觸,怎麼他還這麼惦記施三爺,“別‘惦記’他了,不然又給玉溪姐添堵。”
“他只要成親了,我就放過他,”施灝卿還不履行和顧明秋的親事,真是令人頭疼,所以北宮良垣纔不得不反偷偷告訴這些農戶此刻施家的難處,他就是要讓顧家出面幫助施家,讓施家迫於壓力,讓施灝卿儘快娶了顧明秋。
沐瀾不知道北宮良垣的打算,見他臉色陰晴不定,便不去碰釘子了,吩咐何進趕緊去施家。
施克卿果然在家裡,聽唐玉溪說他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好半天沒處來了。
施意如加上乾源商行的事兒,唐玉溪一宿沒睡,眼底發青,臉色發白,整一個氣血不足。
“我們商行週轉不靈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也不知道誰那麼缺德,竟然將這件事情捅了出去,現在我們家真是腹背受敵啊,”唐玉溪說到這兒,面色更難看了,“也不知道那個許遠知道後還看不看得上我們家那尊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