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還沒說完,孟軒又有些後悔了,“屬下實在不該和姑娘說這件事情,只是這傷口實在是疼得厲害……”
沐瀾眉頭微微一蹙,凝視孟軒的臉頰,這傷口的確詭異,前世的時候,她是神秘組織的雙醫聖手,不知道醫治好多少死士,因爲這個使命,她認識和學習了天下兵器,可沒有一種兵器會造成這樣的傷口。
難道說這個異世界還有兵器比現代化兵器還要厲害!
“拿燈來,”她好像發現了一個疑點。
春花又點亮了幾盞燈,將花廳照得恍如白晝。
沐瀾起身,敏感地指腹拂過孟軒的衣領,觸感竟然微溼潤澤,可他的身上卻沒有一點水暈,這不得不令她起疑。
而且,初冬的天氣乾燥異常,他回家的路上也不會碰上水珠。
那麼衣襟上的水暈就很可疑了。
沐瀾盯着那即將幹了的水暈,吩咐孟軒道,“衣服脫下來。”
孟軒不解,臉一熱,不知道如何是好。
“呆子,讓你脫你就脫啊,”春柳可不客氣,一把拉起孟軒就扯他的外衫。
孟軒哪裡碰過這種清淨,當下無所適從,也只有從了春柳。
“姑娘,給,”春柳無比得意地瞟了孟軒一眼,癟了癟嘴脣後輕笑了出聲。
沐瀾攜着那衣襟,湊近聞了聞,腦子頓時繃了弦似地警覺了起來。
藥味?爲什麼是藥味?
有藥味的兵器?那會是什麼?
沐瀾毫無頭緒。
眼見着天色不早,她便讓孟軒帶着孟玉先去休息。
人一走,沐瀾帶着衣襟回了內室,趁着春花不注意將衣服藏了牀角。
等到腳榻上春花傳來平穩的呼吸聲,沐瀾入定進了空間,用特殊試劑溼潤了那水暈,然後分析它的成分。
圖譜分析的結果讓沐瀾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這……這居然會是普通中藥的成分,而且是治療傷風感冒的。
怎麼會這樣?
回到現實,沐瀾的腦子越發地清醒了,按照那傷口的走向,還有水暈的位置,這兩者肯定是有關係的。
那會是什麼?
天邊泛白,她迷迷糊糊地睡着,好像才一會兒工夫,又被一陣嬉笑聲吵醒,搭了件衣裳站在窗口,一股子冷冽的寒風猛烈地從窗縫裡鑽進來。
好冷,沐瀾打了個寒噤,剛要回到牀上,被院子裡的一抹晶瑩給吸引了。
她開了門出去,正在打趣說笑的春花她們立刻沒了聲音,上來便笑着說道,“姑娘,那呆子孟軒的弟弟可真是個傻子,咱們荷花池不是結冰了麼,他居然站上去走在上面,結果整個人掉了進去,可笑死我們了,您說有沒有這麼傻的人?”
幾個丫鬟說笑,沐瀾的注意力卻不在這上頭,扯了扯嘴角便朝水缸伸手而去。
水面已經被冰覆蓋,觸及冰涼。
她縮回了手,看着指尖的水珠,忽然豁然開朗,原來那兵器是一塊冰。
冰?中藥成分的冰?
剛解開一個謎團,又鑽進了另外的謎團。
天色不早了,鶴延堂要開張,沐瀾顧不上那麼多,只是開了些藥給孟軒,外敷內服的都有,但還是先給他打了‘預防針’,“傷口太深,就怕癒合之後也有可能會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