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北宮良垣要休息,知道的人便和周身的人說,隨後,大廳便安靜了下來。
“好了,你們的銀子都還給你們,先排隊,”玄秋平招呼着看病的人排成一條隊伍,然後聽莊沐瀾吩咐。
照着莊沐瀾所想,這銀子要是按隊伍來退的話,免不了這些人有其他心思,所以,她用了另外的辦法。
“樂安,你幫我……”莊沐瀾對樂安便是一陣吩咐,緊接着自己拿着紙筆,一一將那些病人拿出來的銀子數量記下來,最後再合計。
結果,銀子的數目和記錄下來的數額不符。
莊沐瀾把紙筆一放,沉聲說道,“各位,我知道你們都想留下銀子看病,但是很抱歉,我們沒有先給銀子再給看病的規矩,還望大家海涵,重新把自己的銀錢說清楚。”
說完,她把值錢寫好的那張紙揉成一團,浸在了斟滿水的茶杯之中,瞬間功夫,上頭的字跡便暈開了,根本看不到之前寫了什麼。
莊沐瀾讓樂安重新記數目,這樣避免讓那些故意報錯銀錢的人尷尬。
這一次,銀子的數目對齊了,而銀子分毫不剩地分還給了病人。
莊沐瀾這才鬆了一口氣,這要是看所有人的病,她肯定得過勞死,畢竟這些人的病症不是一次兩次能看好的,很多都是天生殘疾,這樣的人怎得輕易治好。
她莊沐瀾願意挑戰高難度,但是絕對不是這麼隨意的。
這次藥鋪算是過了一次危機,同時莊沐瀾也明白一個道理,於是和玄秋平做了一個約定,她,莊沐瀾,一天只看十個病人,多了一個都不看。
“真是可惜了,”玄秋平拿着莊沐瀾寫的號子,連連搖頭,“莊姑娘雖然小小年紀,可醫術絕對不在老夫之下啊。”
這個莊沐瀾自然曉得,她學貫中西,又能取用前世的藥劑,算是天時地利人和。
每天看十個病人,一是維持自己的名聲,二麼,有時間搞點兒其他事情做做。
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第二天早上,藥鋪門口早早就人等着了,門板一放開,病人便涌進來了。
玄秋平按照莊沐瀾說的分發掉了十個號子,然後對其他人說道,“莊大夫的號子明天才有,請大家起早,還有,不排隊,不給號子。”
莊沐瀾很欣慰,玄秋平能完全依照自己的意思來,因此,看病也看得格外仔細。
差不多中午的時候,北宮良垣‘騰騰騰’地從樓上下來了,對着正在搖頭晃腦喝茶的玄秋平不停地張嘴巴。
“怎麼了,子逸?”玄秋平納悶了,“你這是要打啞謎呢?”
北宮良垣使勁地搖頭,搶過樂安手中的毛筆,在紙上寫道,“我說不出話來了。”
“什麼?”玄秋平不敢怠慢了,連忙給北宮良垣把脈,可是他完全沒診斷出問題所在,“不對啊,子逸,你沒有中毒的症狀,而且脈息平穩,看上去很健康啊。”
“啊啊啊啊……”北宮良垣急得擺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還是發不出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