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莊沐瀾忽然回神,再次看向了吉祥鋪子,冥冥之中,她有種感覺,就好像是那鋪子裡不僅僅只有張氏母子啊,彷彿還有第三人或者更多的人在場。
就現在張正山的處境來看,他又如何能捨得將禦寒的襖子給扔出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鋪子裡的人不讓他們母子兩個穿。
這可是活生生地往死裡折磨,又比直接給了一刀子來的痛苦。
“你發現了嗎?屋裡還有人,”無人可說,莊沐瀾便和北宮良垣說,他常常和自己針尖對麥芒,興許能給出個不一樣的回答出來。
“你才發現嗎?”車簾外頭順着寒風吹進一絲戲謔,北宮良垣的答案無疑是肯定的。
“你早就知道,爲何不早點與我說?”莊沐瀾有點兒懊惱,若是早點說的話,她興許就不會是剛纔那樣子,或許,張正山還能和她說上更多的話。
“我以爲你知道,”北宮良垣回答道。
她會知道?不,她絕對沒有這麼好的本事,能將鋪子裡可以躲起來的人給看出來。
“你還記得嗎……”北宮良垣的聲音又傳了進來,這次比之前爽朗一些,也輕快許多,“在獅峰山的時候,我本要抓着你,誰知你躲了開去,你要知道,能躲開我的殺心,還沒有幾個人能做的到的。”
有嗎?莊沐瀾回想,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記不得了。
北宮良垣又接着道,“你之前推飛了莊老太太,撞在柱子上,讓她斷了好幾根肋骨,這個總還記得吧?”
他好像記得她忘記的以前的事兒一樣,又提了最近的事情幫助她回憶。
這個事情倒是急得清楚,她當時還奇怪,自己合適會有這麼大的力氣了,可這又說明了什麼呢?
“丫頭,你可知道你身上藏着深厚的功力?”第一次,北宮良垣這樣稱呼她,說出口後就是他自己也錯愕了,這一聲‘丫頭’是極爲自然地說出口,完全沒有思考過。
莊沐瀾怔了下,回嘴道,“誰是丫頭了,說話這麼難聽?”
“好好好,那我還是叫你胖沐瀾吧,順口些,”那輕輕的笑聲隨着寒風灌進來,聽着十分不真實,但是莊沐瀾很認真地想了他的話,很是疑惑。
“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寒冰銀蛇可是療傷聖物,你無緣無故給烤了吃,身子肯定不同以前了,”現在說起這個,北宮良垣能夠做到雲淡風輕了,以前,他病發之後常常去獅峰山療傷,可現在,好像這丫頭的氣場與自己是互補的一樣,身子比以前利爽多了。
原來是這樣,可是她該怎麼運用身上的內力呢?
這可是個大學問。
“回頭我教你如何運氣,沒事的時候打打坐,讓身上的內力用得得心應手些,這樣的話,遇到什麼危險,你也能對付幾招。”
也對,身上總不能都藏着繡花針啊,若是運用不利,被人發覺了也不說不定。
如果能自如地運用內力,練就一身防身術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