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阿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打斷了崔氏的話,同時,吸引了莊沐瀾的注意力。
這聲音挺耳熟的,好像以前經常聽到。
“是花枝,”崔氏伸了個脖子,然後小聲對莊沐瀾說出了來人的名字。
花枝?這個名字,莊沐瀾有印象,好像以前經常和這個女孩子玩一起,就前不久,還聽崔氏說是花枝告訴她自己去了獅峰山的。
不對啊,莊沐瀾有些納悶,這要是真和自己好的話,這個花枝到了莊家怎麼不喊她莊沐瀾的名字,獨獨先喊了莊老太太。
莊沐瀾直覺很準,這個花枝和莊老太太的關係比和自己更好,或許,和傻憨的原主一起玩,根本不是出於真心。
“娘,你先和奶說分家的事情,”莊沐瀾打算會會花枝,順便問問她看,爲何前幾天無緣無故騙她去獅峰山,別以爲她把什麼事情都忘記了,有時候回憶起來,也可得清楚。
崔氏出去找莊老太太說話,花枝一個外人,自然不方便,便朝莊沐瀾過來。
“胖瀾,這男子是誰啊?”花枝一張瓜子臉,膚白貌美,一笑一顰之間有種小家碧玉的感覺。
只是,莊沐瀾將她一眼看了個透底,“我說花癡,你又犯花癡了嗎?碰見個男子都要問問?”
這話明顯透着嘲諷,是莊沐瀾故意這麼說的,誰讓花枝叫她‘胖瀾’。
“瞧你說的,我這不是關心你麼,咱們女子最注重名聲了,你啊可得主意一點,千萬千萬不要和男子靠得太近,不然的話,會被人說成蕩婦的。”
花枝靠着很近,說話時,那雙好看的眼睛使勁兒往北宮良垣身上飄。
莊沐瀾嗤之以鼻,果然是個花癡,見着好看一點的男人,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之前和自己交好,怕是對家裡長房‘家財萬貫’四個男子有所肖想吧。
見莊沐瀾不搭理自己,花枝有些無趣,加上莊家亂糟糟的,她便沒再待下去,只是離開前,意味深長地望了莊沐瀾一眼,掩着嘴角離開了。
這女人……不是善茬,好在分家之後,不在這裡住了,莊沐瀾這才舒坦一點。
崔氏隨着莊老太太進屋,出來時,眼睫毛上還掛着眼淚,她抖着雙手展開一塊布,哽咽道,“瀾瀾,爺爺奶奶他們說了,要分家可以,除了西屋這塊地和老前坑之外,我們什麼都分不到,因爲我們家沒男丁。”
這真是欺人太甚!
莊沐瀾胖胖的手捏成了拳頭,真想不狠狠地抽莊家二老一頓,可是想想崔氏的話,至少還有地分到,就先放過那二老了。
西屋這塊地也就三十四平米的樣子,除了重建屋子之外,沒有多餘的地了,至於鎮子周邊的老前坑,莊沐瀾覺得還是有些用處的,就是比較貧瘠,種糧食種菜之前需要好好翻一翻了。
有了計劃之後,莊沐瀾讓崔氏直接簽了那分家的協議,然後什麼都沒帶走就離開了莊家。
有她莊沐瀾在,就不怕沒好日子過,賺了銀子回莊家,一定讓他們後悔得腸子都發青。
到了村口,馬車居然還在。
“你讓人留下的?”莊沐瀾可不認爲北宮良垣有先見之明爲她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