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安幾下功夫便寫好了借條,雙手奉上給北宮良垣看,“公子,這樣可以嗎?”
北宮良垣只是一個眼神示意,未能言語。
樂安領會,將那借條送到姚花枝面前,“姑娘可是識字?”
姚花枝搖了搖頭,小聲說道,“小哥哥可否念於奴家聽聽?”
樂安點了下頭,字正腔圓地讀了一遍,然後將那紅色印泥送上了,“姑娘若是沒有銀子,先把這借條壓了手印,回頭有銀子了,再來便可。”
姚花枝那心裡猶如沸騰的水,不知道翻滾了多少遍了,她很想留在這藥鋪了,可是人家不給她機會啊,現在自己若是有借條在手裡的話,還能時常跑跑這藥鋪,也能和這公子多接觸到了。
想到這,姚花枝毫不猶豫地壓了手印。
“有勞了,”樂安吹了下還有些溼的手印,將它拿到了北宮良垣面前,恭敬說道,“公子,可以了。”
北宮良垣兩指接了過來,粗粗閱覽了一遍後將那借條送到了莊沐瀾的面前。
“幹什麼?”莊沐瀾正失神地看着姚花枝,被那借條嚇了一條,整個人站了起來,“我膽子很小的,嚇死人了要。”
“給你,”北宮良垣言簡意賅,臉上那嫌惡的神色似乎很不樂意再拿着那借條了。
莊沐瀾接了過來,一臉錯愕,“給我?給我做什麼?”
北宮良垣沒有回答,轉身朝簾子那處走去。
這可是燙手山芋啊,莊沐瀾感覺姚花枝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便又問道,“喂……”
“你何時見過我和女子有過瓜葛?”北宮良垣腳步一聽,出去之前,頗爲嘲弄地反問了出來。
姚花枝看的聽的,十分清楚,不甘心地朝着北宮良垣的背影哀怨道,“公子兩眼清澈明亮,怎得說起了胡話,這莊沐瀾不是女子麼?”
北宮良垣回眸,朝着莊沐瀾便是一記冷哼,隨即便出了後堂。
樂安拿着紙筆跟了出去,這後堂就只剩下三個女的了。
莊沐瀾一開始還不喜歡這張借條,可是姚花枝最後說的那話,真叫她氣憤,幹什麼扯上她啊,北宮良垣那一眼,她怎麼看着都像是在說,莊沐瀾她算個女的麼。
我屮艸芔茻,真是氣人。
她就是魁梧了一點,黑了一點,身上哪一點不算是女的了。
“沐瀾,”姚花枝可憐巴巴地叫喚,哽咽道,“你把借條還給我好嗎?”
還給她?開什麼玩笑。
莊沐瀾慢條斯理地將借條收好,走到姚花枝面前,輕聲問道,“花枝,你還好嗎?嘴上破了,月事又來了,要好好補補血纔是啊。”
這麼一提醒,姚花枝想起了月事這回事,“沐瀾,我月事才走啊,怎麼又來呀?我流了這麼多的血,會不會快要死了?”
她剛來大姨媽?莊沐瀾再次看向了姚花枝裙子上的污血,十分肯定那是大姨媽血,就是姚花枝年紀還小,大姨媽不規律是正常的。
不過莊沐瀾覺得就這麼放過了姚花枝太便宜她了,她可是害的自己昨晚沒有睡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