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起鬨,相應的人就多了起來,整整繞了京州城兩個時辰的嫁妝,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沐瀾心裡有明白,若是不給看,那多事兒的便會說箱籠裡頭都是空的。
她到現在也沒個定數,嫁妝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春雨湊到沐瀾的身邊,小聲說道,“夫人請放心。”
沐瀾心中稍安,接着唐玉溪就帶着那些貴婦人去看嫁妝去了。
新房裡頭頓時便空了。
“夫人,那些嫁妝都是實打實的,”春雨這纔敢大聲一點兒說話,“世子爺早就有準備了。”
沐瀾心中大定。
笑聲一路由遠而近傳了過來,看嫁妝的回來了。
其實這嫁妝也不需要每一個箱子都看,就是意思意思,讓人眼熱一下。
新房的笑聲此起彼伏,外頭一人倍覺冷落,便悄悄走掉了。
靈珊夫人被派到新房伺候,實際和下人沒什麼區別。
被教育了一頓的宮兆明那叫一個恨啊,聽靈珊夫人說沐瀾的嫁妝都是實打實的好東西,當下就胸口發悶,嘴脣發紫了。
“小畜生到底瞞了本王多少事情,爲何本王一點兒都不知道。”
靈珊夫人上前寬慰,小聲提醒道,“您說,會不會是世子爺和夫人一早就是認識的,挖了個陷阱讓王爺您直接跳下去?”
宮兆明一愣,覺得完全是有可能的,“找人立刻給我去打聽,我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筵席很晚才散。
敬親王等人等着宮兆明送客。
樓外樓的掌櫃當着大家夥兒的面送來了酒席的賬單。
宮兆明看到賬單,差一點就暈厥過去了,他氣得沒喝喜酒吃沒吃酒席,因此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品級的筵席,現在一看,差點想掀翻了桌子。
一桌一千兩銀子,整整擺了五百桌。
一共五十萬白銀。
宮兆明眼前一黑,只覺得要暈過去了。
“小垣這孩子真是孝順,只擺了五百桌酒席,我家兒子擺了七百桌之後還擺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花了我近百萬兩的銀子,我啊到現在都後背冷颼颼的,不過那小子爭氣,五年給我生了三個嫡孫子,這可比那些死物強。”
這話就是說給宮兆明聽的,他就是不願意給銀子,那也得給。
宮兆明吩咐常青去拿銀票,這邊喉口腥甜,滿口腔都是血腥味兒。
他強忍着,不發作。
樓外樓的掌櫃拿了銀票就離開了。
這一天,讓所有人都記住了魏親王府世子爺的事情。
夜裡,宮兆明回到自己的院子,看到滿院子裡的人,暴跳如雷,“我要你們何用啊?不如直接賜死了算?”
話音落下,有人撲通跪在了地上,大喊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接着一股子異味從他的身下傳了出來。
“拖出去,拖出去,”宮兆明已經煩得不想說話,恨不得把院子裡的人都打發掉,看是他還有事情沒問清楚。
“常青,你倒是給我說說看,這嫁妝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都盯着的麼?”
常青的腳底板升上一股子寒氣,茫然不解的他只得立下‘軍令狀’,“王爺,小的馬上去查,要是查不出提頭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