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談不上多喜歡,”姚夫人摸着羊脂玉手鐲,別提多喜歡了,話也跟着說了不少,“王爺吶就是看中她是個大夫,可能幫着調養一下身子,至於其它的麼……”
她說到這,親暱地拍了拍靜怡郡主的手背,笑道,“郡主聰慧過人,應該能猜得出來的。”
靜怡郡主不着痕跡地抽回了手,縮回到了袖子裡,皮笑肉不笑地點了下頭,帶着紫鳶出門了。
姚夫人朝着兩人的背影狠狠地剜了一眼,“我呸,什麼德行,仗着自己是皇后娘娘的侄女,趾高氣昂,做給誰看,別說王爺了,就是我都不喜歡你。”
出了一口惡氣,姚夫人立刻讓甘露將那羊脂玉的手鐲那去外頭賣掉,她要的是真金白銀,要這手鐲幹嘛用。
甘露拿了手鐲出門,姚夫人回去的時候,有些不解,王爺這是要徹底和皇后娘娘拉開關係吧。
出了門的靜怡郡主也是一肚子氣,她好歹也是郡主,居然被一個侍妾接待,這簡直就是恥辱。
“郡主,您別生氣了,”紫鳶惴惴不安地勸說,生怕正使勁絞着帕子的郡主先把火苗燒到她這裡去。
靜怡郡主狠狠瞪了甘露一眼,吩咐道,“去前頭樓外樓坐坐,我到是要看看宮兆明他還出不出門了。”
靈芝沒送出去,姑母肯定會說她辦事不利的,再說了,打從她遠遠地望了眼這魏親王府的世子爺,已經被他的風姿吸引。
本來還想求着姑母做媒,誰知道這個世子直接被賜婚了醫女,她有種暴殄天物的感覺,心有不甘,便接受了差事來一趟魏親王府,想探一探宮兆明的真實想法,誰知道連面兒都見不着。
“郡主,您看,那人是不是……”紫鳶揚着頭指向了樓外樓的二樓位置。
靜怡郡主微微擡頭便看到了一張正笑得明媚的臉,這不是宮良垣那未過門的未婚妻麼?真有這麼巧,今天在這裡碰上,“過去瞧瞧。”
紫鳶面上一喜,“奴婢先過去,給您找個好位置。”
靜怡郡主點了點頭,吩咐轎伕將轎子擡頭街尾等着。
紫鳶進去之後很快就出來了,她憤憤不平道,“說那女的把這裡包下來了,旁的人不能進去。”
言下之意,靜怡郡主也不能進去。
“你沒報上我的名字麼?”
“奴婢說了,可是……”
“啪”,靜怡郡主擡手先給了紫鳶一個耳光,隱藏在心底的怒火就此爆發了出來,“沒用的東西,你就不會說我是皇后娘娘的人麼?”
紫鳶懵了好一會兒纔回神,“沒郡主的吩咐,奴婢不敢說!”
靜怡郡主的眼神猶如刀子一般銳利,她剜了紫鳶一眼,便朝着樓外樓走去。
這時,幾個男人小跑了過來,攔住了她的去路,“好俊的小妞啊。”
其它人便附和。
“大哥,您看她的手,好白好嫩,摸起來一定很軟,”一隻手朝着靜怡郡主的手摸來過去。
靜怡郡主回神,一巴掌排在了那隻手背之上,她連着後退了兩步,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