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羽瑋王爺那裡根本就沒有得到什麼有用一點的消息,桑若瑄先了想,還是先要了解一下皇宮裡的情況,就在她伸手扣門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面前的男子卻是安然無恙的站在她的面前,這不禁讓她有些疑惑,祁澤王爺不是也中毒的麼?爲何現在看起來卻是什麼事兒都沒有的。
“你,沒中毒麼?”桑若瑄微皺眉頭,祁澤在看到她的一瞬間自己也愣在了門邊,直到她的冷淡的聲音傳入他的耳裡的時候這纔回過神來,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了兩聲,道,“你是誰,你怎的管本王是否中毒!”
桑若瑄冷哼了一聲,“沒中毒就算了,我只是想問你,皇宮裡有多少人中毒?”對於這種以爲自己很高貴的人,桑若瑄從來都是冷漠的態度,先前還唯一僅存的一點客氣禮貌也蕩然無存了,自然說話的語氣也很僵硬。
祁澤王爺饒有興趣的看着桑若瑄摸挲着光潔的下巴,雖然他爲人跋扈,但現今的情況他又不是不知道,羽川城沒有昔日的熱鬧,皇宮裡各個都是唉聲嘆氣的,他之所以沒有中毒多虧了皇兄給他的解藥,不過……皇兄如此在乎面前的女子,他是不是也該好好的試探一番?
“有好幾百人都中毒了,若不是太醫發現了水中的異樣,估計中毒的人會更多。”祁澤頓了頓,“不過你放心,皇上並沒有中毒的,反倒是皇上的嬪妃們
大概有一半是歸天了。”祁澤嘖嘖的搖頭,死了也好,清淨多了。
桑若瑄斜睨着他,“那請問王爺爲何安然無恙?”祁澤說的情況桑若瑄都記着了,還好羽川城的河水只是管轄於羽川城和皇宮禁內的,其他的城鎮的水都不會受到任何污染的。
祁澤淡然的解釋道,“早朝前後我並未吃任何東西,當然無事了。”桑若瑄對於他的話是半信半疑,倘若他並沒有中毒,唐洛爲何會把他帶到醫館來,還是說,祁澤是故意暈倒故意要到這裡來的麼?難道說,他是下毒之人?
桑若瑄正準備細細的詢問的時候,突然聽來樓下一陣喊疼的聲音,她意味深長的瞧了一眼俊美不凡的祁澤提着裙迅速的跑下樓來。
靠在牆邊上的男女老少都捂住小腹,雙眼緊閉,嘴裡不停的喊着,哎喲,疼死我了。桑若瑄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放鬆,一旁的唐洛焦急的走了過來,“剛纔給他們吃了甘草泥之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桑若瑄從黎軒的手中拿過還剩餘的一小點甘草泥,微眯着雙眼,仔細的聞了聞,並未發現任何不妥,難道這毒和甘草是相剋的,所以衆人的病情纔會愈加嚴重了?
既然單獨的甘草泥,那就加點蒜一起吧,桑若瑄面色凝重的把手中的藥碗給唐洛,“你們把甘草和蒜搗在一起,蒜有解毒的功效,倘若蒜能讓他們
的痛楚緩解,加上的百藥之王的甘草,能起到一定的作用的。”這就好比,負負得正。兩人相互望了一眼按照桑若瑄的吩咐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了,桑若瑄見衆人面目扭曲,臉色蒼白,拿起扣在腰間的玉簫,站立在衆人中間,閉上眼,自然而然的吹出了一首《忘憂》,她自己都詫異,她竟然能吹出夢中的曲子,而且,周圍並沒有連連的哀痛聲響起,衆人皆被這優美的簫聲,漸漸忘記了身上的痛楚,緩緩閉上雙眸,沉沉睡去……
一曲終了之後她看着衆人都昏睡了過去,嘴角卻是向上翹起的微笑,她從未發現過,這玉簫還有催眠的功效。
桑若瑄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解藥,至於皇宮裡的中毒患者,她沒有辦法,只能選擇救離自己最近的百姓,然而方纔和兩位王爺的談話中,桑若瑄也瞭解到,皇宮裡的中毒者微少,顯然早有人發現水中有毒,爲了不傷及皇上,早已下了命令,不能飲用任何水源及食物。但,桑若瑄發現中毒已是昨日之事,倘若再繼續這樣僵持下去,毒沒有解,人們反倒是餓死了。
宮內還好,至少有御膳房儲存的一點乾糧可以救濟,但是羽川城裡的百姓無論什麼都是用水的,保不齊,這水是早就有毒的,所以衆人的家裡都沒有任何可以填飽的食物,而唯今之計,只有找出解藥方可救上千萬人。可是,解藥如何配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