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宴姬忍無可忍了,她剛纔對他的態度已經夠好了,這傢伙倒好,敬酒不吃吃罰酒,氣死了!
“這什麼這……你這個變態怎麼這樣,這點忙都不肯幫……不就破大點事情麼,至於麼……”
湛泠澤收起扇子,竟然轉身離去。
“姑娘,本王累了,回去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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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死變態,裝什麼裝,到底什麼意思嘛,他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要刁難自己的,討厭鬼討厭鬼,宴姬氣的直跺腳。
算了,誰讓自己剛纔自以爲是想要把他帶到圈套裡呢,現在反而讓他佔了上風,現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王爺,算我求你了行麼……”
宴姬鼓了鼓勇氣,長吸一口氣,衝着湛泠澤離去的身影喊了起來。算了,要想成大事就得能屈能伸,本來就是自己有求於他,就讓他得意一時吧!求他一句也少不了一塊肉,以後再慢慢報仇。
湛泠澤聽到這句話時,停下了腳步,嘴角上翹,畫出一個美麗的弧線來。
緩緩轉過身來,一臉嘲笑之意。
“宴姬姑娘,難得宴姬姑娘來求本王,真是稀有之事啊!”
宴姬不屑一顧,面子丟了,心裡自然有些不爽,所以十分不耐煩。
“少廢話,你到底答應不答應?”
湛泠澤不語,只是慢慢走近,輕輕挑了挑宴姬的下巴。
“既然宴姬姑娘能做這樣大的犧牲,本王又怎能忍心傷宴姬姑娘的心呢,這事情,就交給本王好了,本王定當竭盡全力去說服國師!”
哼,他不就是想要這樣的效果,果然露出真實面目了,着實可惡。自己還從來沒求過別人呢,他有着待遇,是三生修來的福分。
“這話可是你說的,你要是辦不成你就等着,我定不會讓你好看!別忘了,我可是懂得百毒的……哼!”
宴姬一邊說着,一邊又重新拿出那瓶毒藥來放在湛泠澤眼前。
湛泠澤卻一把抓住宴姬拿着毒藥的手,咧嘴笑了起來。
宴姬被他的大手措不及防的握住,臉唰的紅了起來,趕忙把手抽了出來。
“你小心點,好好完成任務,否則別怪我無情!”
扔下一句後,便慌張無措的轉身跑開了,她也不知道怎麼這樣緊張,只是想趕緊逃離這長安王府,現在滿腦子都是湛泠澤那張冷峻的臉龐,怎麼辦,怎麼辦!
身後的湛泠澤搖了搖頭,仰天大笑起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這麼開心過,自己從小都是不苟言笑,可是如今居然因爲這個女人笑的這般開心。
第二日後,宴姬已經開始有些不安。坐在自己的房間裡,也沒有心思在研製毒藥,只是一味的發呆。
按照時間來看,明天他們就要出發了,可是現在一點兒消息都沒有,要是湛泠澤那件事情辦成功了,怎麼可能不過來向自己邀功。
看來,他也只是個說大話的人,哎,終究靠不住啊。
她也就是想出去散散心而已,現在呆在這裡,她甚至都不敢出門,一出門那些流言就向她四處襲來。
雖然都是說她穿越來之前真身的,可是她現在已經和這個身體融爲一體,這麼多年,她已經將自己當做了真正的宴姬。她又怎能完全不在乎。
而那些神獸她沒見過,聽說十分厲害,要是能將它們降服,得到其元神,那麼自己或許也可以像湛泠澤和司寇荀翔那樣擁有超凡的能力,就算是提煉其血液和皮肉也能做十分神奇的藥物,到時候自己的醫術又可以提升一個等級。
可是,要是他們不帶自己去,自己單獨去的話,肯定是危險重重啊,就算是不被那些神獸給吃了,說不定也就被強盜給殺了。
想想這裡,她就覺得恐怖。
就在這時,門被輕輕叩響,打亂了她的思緒。
要是多多的話一般是不會敲門的,直接就闖進來了。而且她白天的房門都沒有從裡面鎖上,就是掩着而已。有可能是湛泠澤,對!
宴姬本來黯淡無光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
“門沒關,進來吧……”
宴姬轉過身一看,那走進房門的男人竟然不是湛泠澤,而是司寇荀翔。
宴姬正一陣納悶,司寇荀翔卻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一臉深情的模樣。
“姬兒……是不是你去求了長安王?”
奇怪,他怎麼知道的,這個湛泠澤也真是不會辦事,幹嘛要把自己供出來。
宴姬慌亂之中搖了搖頭。
“今天皇上下旨,說是讓你陪同我們一起去降服神獸,我想這應該不是皇上本人的意思!”
司寇荀翔聰明絕頂當然能猜到一切。
本來皇上下旨了他和湛泠澤一起去,這突然臨行前讓宴姬跟着他們,除非是湛泠澤去找了皇上,否則,皇上又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
宴姬不敢看司寇荀翔的眼睛,只是低着頭不說話,她知道自己再怎麼辯解也沒有用了,不過,反正皇上已經下旨了,也由不得他這個國師抗旨不尊,自己的目的是達到了,無所謂。
“姬兒,此次十分兇險,我也不知有沒有勝算,據說那幾只神獸修煉百年,得日月之精華,恐怕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司寇荀翔深怕宴姬跟着自己會受到傷害,他和湛泠澤雖然功力了得,可是誰也料不到會有什麼突發事情發生,要是宴姬有什麼意外,他自己也會陷入無限的痛苦和自責之中,六年前他就沒能保護好她,他再也不想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了。
宴姬擡起頭來,一臉堅定的神色。
“國師,你放心,我會保護好多多和自己的,而且還有你和湛泠澤嘛,你就放心吧,而且我確實能幫你們啊,你看這出門在外沒有個醫生怎麼可以呢?而且我研究出了那麼多舉世無雙的毒藥,說不定還能用它們來對付神獸呢……你別太小看我了,我可是神醫哦!”
“姬兒,你還要帶着多多一起去?”司寇荀翔聽了十分詫異。
本來他就夠擔心了,現在她居然還要帶上那個小鬼!
“我也不想讓他跟我的,可是多多從小沒有和我分開過,他肯定必須跟着我的,你放心吧,多多不像一般的小孩子,他也懂得些醫術和毒藥,特別對於各種藥材的特性十分了解,他可是我的御用藥師呢!”
司寇荀翔聽罷,心中越發的不安,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如此以來,你們就去吧,只是要萬分注意安全,一切聽從我與長安王的決策纔可。”
說完神情卻更加憂鬱了,漸漸轉身離去。
他越發的覺得現在他的姬兒似乎變了個性子,以往她從來都是聽從自己的,從不讓自己擔心,可是現在她有了自己獨特的思維和主意,認定了的事情也從不回頭,他甚至有些懷疑,剛剛眼前的女子是不是他的姬兒,可是她分明是和姬兒同樣的容貌,同樣的姓名。
或許是真的她六年前遇到大的事故而導致失憶,縱而性情也大變了。如此說來,他只能試對她萬倍的好纔可彌補自己對她的愧疚。
司寇荀翔走後,宴姬竊喜起來,看來那個湛泠澤果然是不賴,居然動用了皇上的力氣,皇上下了旨意,他國師當然是不敢違抗了。
不過又回憶起剛剛司寇荀翔憂傷的神情心裡卻有了點愧疚,司寇荀翔明明是爲了自己好,明明一切都是爲了自己着想,怕自己受到傷害,自己這麼做確實有點傷他的心了。
哎,沒有辦法,此事難兩全啊!只要自己好好保護好自己,一路順利就好。
侯爺府中。
小侯爺百軒怒火叢生的隨手將桌子上茶具掀翻在地,上次被湛泠澤重重的傷了後,肩部的傷口還沒有好的完全,加上這猛烈的用力,讓他疼得青筋暴起。
一旁的宴柔兒本來是被嚇的猛然一驚。
頓了頓神,這才緩緩勸解。
“侯爺,侯爺可要你小心身子啊!”宴柔兒一副柔弱賢惠之狀。
“宴姬這女人爲何這樣多事?”百軒不能平復心情,此時的他確實是想殺了那女人。
“侯爺,先消消氣!身子剛剛好了些,這樣生氣對你可不好!”宴柔兒走近百軒,用纖纖玉手在他的胸前輕輕摩挲,以平復他暴躁的心情。
只見百軒輕嘆一聲。
“哎,如今讓我如何不氣呢?這街上所傳之事,讓我侯爺府的顏面盡失,你說那宴姬當初明明不是死了,可是如今爲何又突然活了過來,現在我侯爺府受人非議,那些市井小民都在相傳,說是我百軒當年想娶的宴姬是個不要臉的賤胚子,和各種男人都有姦情,而我因爲氣憤那宴姬和國師通姦,因而欲要殺害她,卻被她逃離,現在便是想要來找我報仇的……哎!”
“只是些流言又何必在乎呢?”宴柔兒一臉的不經意。
“話雖如此,又怎能不在乎,對了,父親他還不知道,千萬不能讓他知道了,當年的那場婚事還是他提出來的!”
百軒突然想到了這裡,一臉的擔憂。
“我已經下令,府上任何人都不得傳此流言了,父親他整日看書習字,頤養天年,很少出門,應該是不知的!”
宴柔兒一臉的淡然。
“果然是我的賢內助!如此就好,恐怕父親知道後,後果是不堪設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