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冷澤走進去的時候,看到白衣勝雪的司寇荀翔臨窗而坐,手執香茗,十分的愜意。
“長安王爺,請坐。”
湛冷澤自從進來之後就一直是一個表情,對於他來說,司寇軒翔這個人能不見就不見,無論是朝廷方面,還是關於宴姬。
可是,今日,他日特意邀請,應該是爲了宴姬吧。
“有什麼事情,大國師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吧。”
司寇荀翔親自斟了一杯水說:“有件事情想必王爺已經聽到了吧。”
湛冷澤不喝茶,更不去看司寇荀翔,傲然一世的坐着。
司寇軒翔看到他不答話,就接着說:“王爺,宴姬身世的事情,想必你已經聽說了,所以我今日就特意找你來商量一下。”
湛冷澤沒有迴應,宴姬身世之謎被打開,究竟會意味着很多的事情,越是打開她的身世之謎,那麼她和司寇荀翔之間的關係就會越來越明朗。
到時候,不管宴姬是不是自己親生兒子的母親,都是沒有辦法阻擋的事情了。
“你想要說什麼,只管開口,本王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你聊天。”湛冷澤冷冷的說。
司寇軒想點點頭:“王爺,很快,宴姬的身世就會被公開,那個時候,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也是一樣要全部告訴他,所以,所以到時候,我希望王爺你能夠高擡貴手,給宴姬一次輕鬆選擇的機會,怎麼樣。”
湛冷澤擡起眼簾盯着司寇荀翔:“大國師,這是說笑嗎,本王和宴姬本就沒有什麼關係,何來的高擡貴手直說。”
“你們想要幹什麼就幹什麼,我湛冷澤,絕對不會阻攔。”
可是,話是這樣說,事情卻往往朝着另外一個方面發展。
湛冷澤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人,司寇荀翔最清楚了,他對於宴姬的感情,不比自己的少。
“那好,既然王爺都這樣說了,那麼我也放心了。”
湛冷澤站起身子,既然這樣,那麼國師大人好自爲之。
說完,湛冷澤冷麪下樓,剛回到馬車上,就吩咐身邊的凌雲說:“儘快的去找一個人,而且一定要敢在司寇荀翔之前找到。”
凌雲看了看紙條上的名字,猛然一愣。
看來,王爺說是放下宴姬姑娘,依舊是不會放下。
宴府,雲舒閣。
紫菱姑姑一直都在猶豫,外面的情況到底是不是該說出來。
”蘭兒,坎兒,去把多多給我叫出來。”宴姬嗑着瓜子說,你去問問我的小祖宗,到底還認不認我這個孃親了。
這些天,一直都在忙着競爭當家主母的位子,就連兒子的學業都給耽誤了,如今好不容易風平浪靜,所以說,我們的大小姐,當然是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了。
“多多,你給我過來,過來坐下。”
靈兒看了看紫菱姑姑,依舊是躊躇不前,不敢張口。
大夫人和明妃娘娘他們早就有過交代,不管怎麼樣,這個消息最好是不要讓宴姬妾知道,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多多皺着眉頭,這件事情就連他一個小破孩都已經自知道了,孃親不會這樣的悲催吧。
“多多,過來寫字,孃親一會兒要去老夫人跟前,等到孃親在回來的時候,我告訴你,你娘我呢,就是一家之主了。”
說着,宴姬擡腳就走,紫菱姑姑和靈兒連忙跟了上來。
再不說這的是來不及了,這大小姐若是真的到了老夫人面親,那不就是真正的自取其辱嗎。
“大小姐,您慢着,我有話要對你說。”紫菱姑姑總算是開口了。
“什麼事情啊,神神秘秘的。”宴姬有點不高興問。
“大小姐。”紫菱姑姑很難開口的說,“我想要說的是,有一件事情您是不知道啊。”
“到底會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到底是說說看。”
“這個,這個。”紫菱姑姑有點爲難的的說。
雖然是很難開口,可是畢竟這件事情一定要讓大小姐知道,不然的話,那就真的是要鬧出笑話來了,大小姐若是遭到算計,那也要知道個明白。
“最近,最近大街上不知道是誰在訛傳,說念不是大夫人和大老爺的親生,也就是說您不是宴府的子孫。”
宴姬聽了之後,只是覺得可笑,真的是沒有想到二老爺他們爲了把自己趕出宴家,居然真的是就想出了這樣下三濫的注意,也對,若是自己不是什麼宴府的子孫,那麼就連競爭的資格都沒有,何談什麼當家主母。
紫菱姑姑看到宴姬這樣的反應之後,心裡面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大小姐,我,我……”
“行了,行了,什麼意思啊。”宴姬擺着手說,“不就是宴明德這些人的把戲嗎,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告訴你,他們願意說,就讓他們說起,我是不是宴家的子孫,我自己最清楚了,用不着他們來告訴我,明白了嗎。”
“走吧,咱們去向老夫人請安,這樣子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是能夠玩出這種訛言背後的主謀。”宴極理了一下自己脖子裡面的扣子點着頭說,“這一次,我是不會那麼容易的就放過他們的,放心吧。”
多多搖頭:“孃親,這裡水深,小心淹死啊。”
宴姬特別無所謂的說:“即便是淹死了,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至少是要死個明白。”
紫菱姑姑有點擔心,不管是真的家的,現在都不上和到老太太們面前去提這件事情,因爲時機不對啊,搞不好,還要和二房的人爭論起來,真的是動了手,大小姐一個摟不住,事情可就真的是鬧大了。
在宴姬的心裡面,這件事情只是一夜傳聞。
可是,在其他人的心裡面,甚至於在紫菱姑姑的心裡面,這件事情完全真的呢。
“大小姐,您就聽我一句勸告,還是不要去了,你覺得怎麼樣啊。”
“不去了,那怎麼可以呢,我是不可能不去的。”
宴姬很清楚,若是去了,那這一切還有個討還的說法,可若是不去,那就直接證明自己就是一個冒牌貨。
所以,我憑什麼不去呢。
宴姬不顧阻攔,依舊是離開了雲舒閣,直接奔向了菊園。
紫菱姑姑命靈兒趕快通知大夫人和明妃娘娘他們,自己則是跟在後面,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菊園大廳,老太太閉目而坐,宴明德也臉色蒼白的坐在一邊。
“大小姐來了。”
採蓮稟報了一句,就站在了老太太的身後。
給老夫人請安了,宴姬有些嘴甜的說了一句。
老夫人緩緩手說:“宴姬,你起來吧,你不來,我還正要找你呢。”
宴姬暗忖,你們這幫老東西,巴不得我出事呢,所以纔會如此的張狂,不錯是訛傳罷了,幕後主使還沒有抓起來,如今居然找到了評說的人,莫不是直接就給自己判下死刑了嗎。
“老夫人,您究竟想要說什麼啊。”
老夫人睜開眼睛,從來沒有的慈眉善目說:“本來呢,昨天就已經和明遠明德他們商量好了,決定將當家主母的身份傳給你,可是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了你不是我們宴家真正的大小姐誒的訛傳,我這裡當然是沒有什麼,你是我的孫女,你母親十月懷胎,含辛茹苦把你撫養成人,這些,我這個做祖母的,可是全部都看在了眼中,自然是不會相信的,可是這件事情,只是我相信有什麼用呢,關鍵是大家相信。”
宴姬愣是好脾氣聽着老夫人將話說完,這對於他來說,還真的是不容易。
老夫人話音剛落,宴姬就點了點頭說:“您說完了,那就容我說兩句。”
老夫人點頭,宴姬湛起來走到了臉色蒼白的宴明德的身邊。
“二老爺,你這是怎麼了,身體不怎麼樣啊。”
二老爺不說話,二夫人則是忍不住開口了。
“宴姬,你現在還不是宴府的當家主母呢,說話辦事都要小心,你面前的可是你二叔。”
“我有這樣的二叔嗎,揹着我下絆子,如今還在這裡裝傻充愣,你們以爲我真的是傻子嗎。”
“二夫人,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宴姬瞪了她一眼說,“我只不過是好心的問候了一下,您就這麼害怕了,我可告訴你啊,你到大街上去打聽打聽,都說咱們宴府的二老爺在外面有外宅,您是相信還是不相信啊。”
“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你二叔,纔不會有呢,居然說什麼外宅,絕對不可能。”
宴姬嘆了一口氣,甩了一下手絹說:“我呢,就套用一下老太太的話,光您說沒有那有什麼用,關鍵是大家相信啊。”
宴明德站起來,有些委屈,有些義正言辭的說,當然是沒有。
“哎呦,二老爺。”宴姬也跟着站了起來,“你自己書,那是自圓其說,二夫人說,那是幫你圓謊,所以您說怎麼辦啊。”
街上的小乞丐,如今已經把宴姬當成了救命恩人,一句話的事情,二老爺宴明德在外面養小妾的事情立刻就會沸沸揚揚的。
“宴姬,你不要欺人太甚。”宴明德手指顫抖的指着他,“明明就是你不是宴府的只是你,什麼十月懷胎,這件事情大夫人明明就是做賊心虛,所以一直纔沒有告訴你,我可是告訴你,這件事情,你最好是儘快的回去問一問,看看,究竟是是不是真的。”
“不要連自己的身份都沒有搞清楚,就來這裡胡亂認親,不然到最後落下一個鳩佔鵲巢的罪名。”
“我還真的是要好好的感謝二老爺,不錯,不錯,是要好好的問一問,人不是說了嗎,即便是死也要是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