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感覺在他的面前有些裝不下去了,直接想要走人了事兒,而這個時候湛泠澤卻是淡淡地一笑,吩咐宴姬道:“去裡頭把某位娘娘給請出來吧!”
“啊?”這件事兒她只想圍觀罷了,沒有想到居然要去直接捉姦?宴姬的心裡頭一千一萬個不情願。
可是看到湛泠澤投來的一瞥,她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是宮裡,別人的地盤,自己還是低調些好。
宴姬剛要踏出左腳,四皇子就忍不住道:“站住,誰讓你過去了,湛泠澤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湛泠澤淡笑,隨即在欒浩辰的耳邊的輕輕耳語了一句,欒浩辰的臉色頓時面如土灰。
湛泠澤實際什麼都沒做,宴姬最後當然也沒有抓到裡面的是哪個娘娘,但是從湛泠澤從欒浩辰的身上拿走了一塊令牌是真的。
而且關鍵是最後他們兩個走人的時候,欒浩辰看他們的眼神簡直像是要吃人一樣。
如果她是生活在宮裡的人,早晚都會被四皇子莫名給暗殺了,而關鍵是她什麼好處都沒拿到,只是被拉來打醬油的!
湛泠澤也未免太過分了吧!
一路出御花園的時候,湛泠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情不錯,故而腳步放慢了一些,甚至有意無意地跟宴姬並排而走。
二人都沒有說話,保持一定的距離不遠不近,卻又能恰到好處的聞到對方身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香氣,一時間感覺氣氛略微曖昧。
最重要的是他突然悠悠的說了一句話,讓宴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應該在想要怎麼出宮?”猛不防地,他的聲音響起,讓宴姬陡然一驚,她還想要裝聾作啞矇混過去,而他卻只是淺淺一笑,好似一切都已經瞭然於心。
他怎麼知道她要出宮的?
她暗自猜測他或許看出了點什麼名堂,所以纔會提議帶她去看那一出好戲,否則怎麼會這麼沒頭沒尾說出了這句話呢?
她訝異,本想要開口否認,而他擡腳緩緩地走了。
在這皇宮之中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剛纔又撞見了三皇子的好事兒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就被人砍了,所以直接硬着頭皮跟上她。
宴姬的心裡頭七上八下的,而一路上宮門守衛看見湛泠澤都十分的敬重,紛紛抱拳執禮:“長安王!”
這個長安王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在宮中竟是來去自如。
她猜測欒煜淳一定會想辦法過來救她,而這一段時間她只要緊跟上長安王的步伐,就沒人敢來找她的麻煩。
當然那個長安王像是故意知道她的意圖一樣的,好似想要開溜一般,每每走路的速度都會突然加快,害得她措手不及。
不過好在走在半路,突然聽得一聲通傳道:“太后駕到!”
宴姬只好行禮,來皇宮就是這一點兒不方便,看到人老是要拜,不過這個湛泠澤只是微微頷首,淡淡地道:“微臣見過太后!”
而太后好似完全不怪罪一樣,只是微微點頭笑道:“已經大半年都見你了,今日可要哀家好好的吃頓飯!”
“承蒙太后厚愛,不過晚些之後微臣還要出宮,只怕是不能陪太后了!”
從來沒有人敢當着太后的面兒如此拒絕,這話已經聽得讓人提心吊膽了。原本宴姬以爲太后肯定會發作。
但想不到的是,太后只是慈愛的笑笑:“你啊總是太忙了些!”
然而這話裡已經隱藏了三分的不快,如此讓宴姬愈發地確定這個長安王應該是個十分的囂張的人物!
太后又指了指宴姬道:“喲,這不是哀家身邊的小順子嘛。哀家差他出去辦點事兒,半天都辦不好,來人啊,先把她帶下去!”
宴姬微微擡頭偶然瞥見跟在太后身側的欒煜淳朝她點了點頭,立馬會意也不掙扎。
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湛泠澤居然再次開口道:“泠澤看這個小太監挺順眼的,太后可否割愛賜給泠澤!”
這是當面擡槓嗎?
“咳咳……”明顯的,太后的氣兒立馬不大順暢了。
這何止是囂張,簡直十分霸道了!
一時間欒煜淳的臉上十分凝重,而太后再咳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勉強保持着笑意道:“難得你喜歡這個孩子,哀家本欲將她賜給你使喚的,但是哀家年紀大了,身邊用的稱心的也沒幾個,哀家倒是想要留下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