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來,宴姬卻發現自己躺在國師府的房間裡面。
“你醒了。”司寇荀翔聞聲趕來。
宴姬只是覺得渾身無力,胸口又是一陣絞痛。
“我,我怎麼會在這裡啊。”
司寇荀翔低下頭,扶着她坐了起來,低低的說:“昨天晚上,湛冷澤把你送來的。
湛冷澤,宴姬嚇到,這兩天怎麼什麼事情都和這個傢伙牽扯到一起。”
宴姬心情激動,胸口又是一陣疼痛。
“司寇荀翔,我真的是好難受。”宴姬臉色蒼白的說,“你能告訴我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司寇荀翔端過來一碗湯藥說:“你還是把這個喝下去吧,這樣你會好受一點兒。”
宴姬現在是連拒絕的力氣都沒有了,吞了幾口湯藥之後,心裡面確實是好受了一點兒。
“你在我這裡修養兩天吧。”
經過這兩次,司寇軒想覺得是時候將一些秘密告訴宴姬,畢竟早一天解除他體內的封印,就能夠早一天讓他知道自己是誰。
“不行不行。”宴姬擺手,“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你應該知道我和宴明德比賽的事情,所以千萬不要阻攔我,不然的話,我就真的輸了。”
“你不能再爭奪這個宴家女主人的位子了,你可曾知道昨天晚上你總了蠱毒,差一點就鬆了性命了。”
“我,我中了蠱毒。”宴姬不相信的側頭看他,“怎麼可能呢,我怎麼可能會中毒。”
司寇荀翔很傻放縱自己的情緒,看到宴姬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一下就抓住了他的雙手。
“宴姬,你就聽我一句勸告,千萬不要去和宴家的人有什麼爭奪了,你知不知道……”
“不行。”宴姬仰頭,目光堅定的看着他,“我憑什麼要放棄,六年前我的清白,我好不容易回到了宴府,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居然要放棄,絕不可能。”
“你會毀了你自己的。”
“不可能。”宴姬很是肯定的回答,“我一定會把他們欠我的雙倍的還回來。”
宴姬推掉了司寇荀翔,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已經猜出了大概,宴明德使用了最卑劣的手段,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是湛冷澤救了自己。
宴明德這個狗東西居然敢暗算自己,那麼就更應該回去了。
六年前的賬還沒有算清,今天又來暗算,簡直就是找死。
我宴姬若是不報仇,怎麼對得起自己呢。
司寇荀翔本以爲自己說出了宴府的危險之後,宴姬就會更加的明確,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反而是幾番了宴姬心中的鬥志。
所以,不顧司寇荀翔的阻攔,宴姬還是回到了宴府。
宴明德雖然受了重傷,卻還是撿了一條命回來。
明妃娘娘看到宴姬臉色很不好的回來,還沒有問個清楚,宴姬就推倒了門前的大花瓶。
“老夫人,做事要敬酒公平,最重要的是光明磊落,你怎麼偏袒你的兒子我不管,因爲我宴姬有這個本事,可是揹着我使陰招,陷我於不仁不義,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宴姬。”老夫人拄着柺杖,“你究竟抽什麼瘋,我可是要你們公平競爭的。”
“公平競爭。”宴姬冷笑,“你先看看這個再說吧。”
說着一條血紅手帕送到了揚在了他的面前,那是今天早上,宴姬回來的路上發現的,湛冷澤果然是逼出了宴明德口供。
上面寫得清清楚楚,下蠱毒,以至於破廟中的一切安排上面的落款,真真切切的是宴明德三個字。
“去,去把二老爺給我叫過來。”老夫人臉色鐵青的說、
採蓮一臉的爲難,杵在那裡不動。
“老夫人,不用了,我想二老爺一定是受傷了,所以不便前來,至於你說的競爭,宴姬說着,我已經讓我的智囊團填平了所有的賬目,老夫人,我明着告訴你,我宴姬的產業在京城之中也是不少。”
“如今我用我的錢填補了宴府這個大窟窿,最重要的是,我已經解決了你認爲沒有辦法扭轉的乾坤,還有,這個宴府女主人,我之所以會這麼賣力的去爭取,我只是爲了爭一口氣。”
“真的要是把我惹急了,我也會在京城之中開府置地,京城就會有一個新的宴府,你以爲你還能撐下去多久,揹着我偷偷的幫助你那窩囊兒子,你纔是沒臉見宴府的列祖列宗,百年之後,你的牌位到底有沒有機會放入祠堂那還真的是一個未知數。”
“宴姬。”明妃娘娘覺得宴姬這些話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宴雪兒站了出來,他不能夠看着自己的父親這樣的被人看不起。
“宴姬,我父親幫助奶奶執掌家業多年,你算什麼,居然敢在這裡大呼小叫的。”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老夫人。”宴姬嘆了一口氣,“你的兒子到底是有幾斤幾兩,你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這一次我放了他,下一次,我絕對不會這麼好說話,宴府當家主母的位子,你給不給自己掂量,我宴姬也不是非要在這個宴府當家不可。”
說完,宴姬憤然離開,明妃娘娘一羣人跟了出去。
老夫人頹然坐在椅子上,桌子上的賬目和宴姬名下的產業,老夫人很是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若是京城真的是出現了另外一個宴府,那麼他們這個宴府就會很快的敗落下去,明德的確不是治家的良選。
本不想要將宴府的大權交到宴姬的手中,如今是真的不得不這樣做了。
雲舒閣。
宴姬吞了一口水,臉色很是難看。
“宴姬,你這究竟是想要幹什麼啊,“明妃娘娘皺着眉頭說,“你知不知道你剛纔都說了些什麼。”
“小姑媽,昨天晚上你知道都發生了什麼嗎,我差一點兒就見閻王爺了,你居然還想要我冷靜,我怎麼可能冷靜的了。”
“這個宴明德,實在是太過分了。”明妃娘娘搖頭,“小姑媽只是不想要你把事情鬧大,而且憑藉着公平競爭,我們是一定能夠拿到我們想要的。”
宴姬已經沒有功夫陪他們玩下去,這幫孫子,除了玩陰的,就是玩陰的,搞什麼蠱毒,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會用那麼惡劣的手段對付自己。
“小姑媽,你是不相信我會再開一個宴府嗎。”
“胡鬧,“宴明遠陰沉着臉走了進來,“你這樣報復宴家,知道之後的後果嗎。”
宴姬低着頭不說話,他還是第一次看大父親這樣的火爆脾氣,這還是父親嗎。
不過多少也要理解一下他的心情,怎麼着都比人欺負到這個份上了,居然還想要繼續沉默嗎,我這樣會死掉的。
“大哥,你不要這樣生氣。”明妃娘娘勸着說,“你應該已經知道二老爺究竟都做了什麼過分事情。”
宴明遠嘆了一口氣說:“宴姬,父親不是不心疼你,可,可再怎麼樣,這還是宴府,是我們幾代人的心血,你說你就這麼毀掉了,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
“對不起列祖列宗,可誰對得起我宴姬呢。”
“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大局着想,誰管過我的死活,真的是追根究底,當年就不應該眼睜睜的看着她陷入危險之中。”
大夫人淡淡的說:“這件事情之後,怕是老夫人即便是不願意,也是一定要將當家主母的位子交給宴姬了,二老爺這一次是弄巧成拙。”
“父親。”宴姬低着頭說,“我承認,我剛纔的話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過激,可是你也要明白我的一片苦衷,他們居然三番兩次那樣對付我,我怎麼可能會嚥下這口氣。”
宴明遠嘆息一聲說:“宴府已經是每況愈下了,交給明德只怕真的是要敗落了,宴姬你就好好的當家吧。”
不過,宴明遠最不想要看到的是,自己的女兒反過來對付自己的家人,老夫人也好,宴明德也罷,都只能是善待。
“父親,你應該明白,我之所以會選擇當家,那是因爲我想要查出當年的事情,六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我要遭受那樣的事情。”
宴明遠皺緊了眉頭,尚書夫人站在一邊,沒有吱聲,宴明遠的皺眉之後,她似乎是看到了一些東西,至於究竟是什麼,大夫人的心中更清楚。
“宴姬。”尚書夫人看着她說,“我和你小姑媽之所以回來就是爲了把你在能夠送到當家主母的位子上,如今老夫人既然已經鬆口,也是對我們大房一個交代,你就不要鬧下去了。”
大姑媽的意思,宴姬還是明白的,明着不行,還是可以暗着來的。
要說他們和二房之間的仇恨,大姑媽和小姑媽一定會站在她這邊。
父親能夠置身事外,這兩個姑姑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好啊,只要老夫人能夠這個位子給我,那麼我也可以做一點妥協。”
宴明遠語重心長的說:“宴姬,你好容易回來,父親想要讓你陪着我和你母親享受天倫之樂,所以不要老是想着報復宴府的人。”
明妃娘娘使了一個眼色,宴姬點了點頭,走上前挽住了父親宴明遠的胳膊說:“父親啊,我剛纔只不過是一時昏頭,你就當我什麼也沒有說,我也是想要宴府好,想要所有人都好,你放心,只要是宴府在我的手上,我就一定會重振家業的。”
宴明遠點點說:“你能這樣想,我真的是很開心,記住,咱們都是一家人,即便是你二叔有過錯,也要學會放下,不然的話,只會鬧一個家宅不安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