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姬有點不明白的看着他:“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到那裡處理一個很麻煩的生意啊。”
欒煜淳又是神秘一笑說:“也可以這麼說,我就是到那裡見幾個朋友。”
“究竟要多長時間啊,皇后娘娘知道這件事情嗎。”
欒煜淳點了點頭:“母后知道,我只不過是去一個月,很快就會回來的。”
宴姬沒有細問,因爲今天的欒煜淳大老遠把自己叫到這個地方來,應該就是一種暗示了吧,究竟去幹什麼,宴姬也不是多麼的關心。
“這園子還真的是挺漂亮的。”宴姬又開始沒話找話的說,“要是多多來了,一定會高興壞的。”
欒煜淳指着園子說:“以後你沒事的時候就帶多多過來,相信多多會喜歡這裡的,我已經對冷管家交代過了。”
冷管家,宴姬摸摸鼻子,該不會是開門的那個長鬍子老爺爺吧,真的是很奇怪,這來了這麼長的時間,居然就只是看到了一個老管家,其他人呢,按道理說,這樣的豪宅,怎麼樣也要幾百個丫鬟,那才叫做氣派吧。
可是呢,一個丫鬟都沒有看到。
“這裡就只有冷管家一個人嗎。”宴姬有點好奇的問,“這麼大的院子,不是應該有護院的嗎。”
“對。”欒煜淳點着頭說,“就是隻有冷管家一個人,不過只要他一個人就足夠了。”
怎麼又是這麼神秘啊,欒煜淳你這改變的是不是有點節奏太快了啊,我還真的是有點不好接受呢,再說了這溫文爾雅的六皇子突然成熟起來,這事情你說是不是很嚇人啊。
兩人又嘆了好一會兒,宴姬因爲放心不下留在府裡的多多,所以就告辭離開,欒煜淳送她到門口,看着這個女人消失在叢林中,稍稍的佔了一會兒。
“斐虎,你今天接宴姬過來的時候,長安王府的人是不是看到了。”
“殿下,的確是這樣,不過屬下很快就甩掉他了,相信他們不會追到這裡來的。”
欒煜荀微微的點點頭,只是輕輕的吐出了三個字,湛冷澤。
馬車很是平穩的進了城門,估計是看着馬車就不一般,所以根本就沒有經過什麼程序,可是快要到宴府的時候,馬車居然停了下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讓宴姬很不舒服。
他悄悄的摸出一包毒藥,這是她的護身法寶,居然敢對唐門後人下黑手,奶奶的,我看你們統統都不想活了。
撩開簾子,宴姬還沒有出手,只見到一個鬼影手以無法形容的速度立刻將這位信誓旦旦的下毒高手,驕傲的宴家大小姐放倒了。
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居然會是在湛冷澤的房間裡面,這個死變態居然用這樣最變態的方法把自己帶到了這裡。
“湛冷澤。”宴姬摸着自己的脖子,“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憑什麼把我抓到這裡來。”
湛冷澤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擡起冷眸看着他,寒眸中迸射出來是一種不言而喻的憤怒,宴姬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真的是挺嚇人的。
“我問你,爲什麼把兒子一個人放在宴府,你究竟答應我什麼,還記得嗎。”
“我。”宴姬皺着眉頭想要反駁,突然轉了話題,“怎麼回事,是不是多多出事了。”
“我問你,究竟去了哪裡。”
“多多怎麼樣了,我兒子是不是出事了。”宴姬從牀上爬了下來,大聲的咆哮着。
“你回答我的問題。”湛冷澤的聲音滿是冰冷和不容抗拒,“是不是和欒煜淳有關。”
“要你管。”宴姬丟下這三個字,她的心裡面現在滿滿的全部都是多多,如果說兒子出事的話,那麼自己也就不活了。
“你幹什麼。”湛冷澤扣住了她的手腕,“你究竟想要到什麼地方去。”
“我要回家。”宴姬等着眼睛,同樣是狠狠的說,“既然你不告訴我,那麼我就只好自己回去,我要保護我的兒子。”
“不許回去。”湛冷澤將她扣在了懷中,這個男人的身體是炙熱的,跟他的聲音截然不同。
“憑什麼不讓我回去,這裡是你的地盤,我的家在宴府。”
“因爲多多在這裡。”
剛剛還像是一隻小刺蝟一樣的宴姬,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是傻掉了,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兒子不是在宴府嗎,怎麼會在長安王府呢。
“多多在這裡?”
湛冷澤打開們,扣着她到了隔壁的房間,看到多多正甜甜的睡着,那個樣子實在是可愛極了,長長的睫毛,胖胖的手指,還有那一頭烏黑的頭髮。
“我問你,我兒子怎麼會在你這裡。”宴姬幫着兒子蓋了蓋被子轉過身子看着湛冷澤。
湛冷澤一句話沒有說,只是又扣着她出了房間,那個意思真的是再明顯不過了,想要說話可以,千萬不要朝着我兒子睡覺。
和欒煜淳的避暑山莊想相比,長安王府就顯得大氣富麗堂皇很多,不過這根他們各自的喜好不同。
涼亭之中,紅燭跳躍,可以看清楚池塘裡面盛放的紅蓮,在夜色之中閒的更加的妖媚,月光傾泄在水中,波光粼粼,紅蓮搖曳多姿。
“今天你出門的時候,是不是和宴明德的兩個女兒起了什麼衝突。”
有嗎,宴姬皺眉,如果白天那件事情也算是衝突的話,不過當時宴雪兒看着根本就沒有什麼壞心思啊。
“算是吧。”宴姬看着他說,“怎麼了,他是不是對我兒子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湛冷澤瞟了他一眼,今天白天的時候,多多因爲孃親不在家,所以就央求着蘭兒一定要帶她到大街上去玩,一開始的時候,蘭兒說什麼都不肯答應,結果多多還是一個人跑了出去。
大街上的新奇玩意兒的確是很多,多多想要買一個猴子面具的時候,正好就碰上了帶着丫鬟出來買胭脂水粉的宴霜兒。
當時多多隻是買了一個面具,可是走的時候,宴霜兒卻偷偷的在他的衣服裡面藏了一個小糖人,下面的事情不言而喻,多多生生的被指責成了小偷。
“豈有此理,居然敢污衊我的兒子。”宴姬氣的跺腳,“這個該死的宴霜兒,這一次我一定要他毀容,絕對是毀容到底,看看還怎麼有臉見人。”
“那麼是你帶他回來的。”宴姬看了看湛冷澤,突然有一種心虛的感覺,自己今天和欒煜淳是不是有點風花雪月的感覺,可是自己的兒子在家裡居然被人陷害成了小偷。
“宴姬。”湛冷澤冷冷的看着他,“你以後如果說出去去見其他的男人,可以,不過,多多必須送到長安王府,這樣的事情如果再發生一次,你就是一個極不稱職的母親,多多,你就別想要帶回去。”
“你說這是什麼話,宴姬反駁,“我只不過是出去辦點事情,誰知道會出現這樣的亂子,你不是說那個手環可以好好的保護他,再說了蘭兒我已經吩咐過了,沒有什麼事情的。”
“可是事情還是發生了。”湛冷澤冷笑了一下,那是一種嘲諷和不信任。
“湛冷澤,你算個什麼東西。”宴姬擡手就想要給這個男人一巴掌,可是被他死死地扣住了手臂。
“宴姬,你覺得我說的話不對嗎。”湛冷澤狠狠地說,“你不要以爲那個手環,還有你的自作聰明就能夠好好的保護我們的兒子,照顧小孩一定要用心,明白了嗎。”
“我沒有用心。”宴姬冷笑搖搖頭,“如果說我沒有用心的話,多多怎麼會長大,我們在大漠漂泊了那麼多年,我是怎麼一點點的帶大孩子的,你現在突然跟我提這些東西,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根本就不配。”
湛冷澤看到她的心情很是激動,慢慢的鬆開了他的手,今天他不僅僅是擔心多多,更有一部分原因是宴姬竟然會丟下兒子和欒煜淳單獨見面,這已經危及到他作爲一個男人的尊嚴了。
在皇位的爭奪上面,他和欒煜淳是互不想讓的對手,同時在關於宴姬,這樣一個女人的身上他們也是競爭對手。
只不過,湛冷澤一直都很是自信的相信,多多是自己和宴姬的兒子,所欲最終無論結果怎麼樣,他們一家人最後還是會在一起,然而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的想象。
宴姬並沒有感受到他的真心,欒煜淳也並非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容易對付。
宴姬嘆了一口氣說:“今天就算是我的不對,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從來沒有不關心自己的兒子,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要帶我兒子離開了。”
“不用了。”湛冷澤上前一步擋住了她,“孩子已經睡了,就把他留下來吧。”
“湛冷澤。”宴姬向後推了一步,搖着頭說,“我們兩個之前的時候已經說很清楚了,你可以親近多多,可是你不要控制我們母子兩個,我們不是你的那些忠心耿耿在我們宴府附近晃悠的屬下,你明白了嗎。”
湛冷澤點了點頭,今天他的話實在是有些過分,所以纔會刺激到這個女人,一旦發作,不是他能夠控制的局面。
宴姬繞開了他,走出了亭子,湛冷澤看着這個女人在夜色中的背影,無奈的閉上了眼睛,所有的事情他都可以掌控,唯獨這個女人是他的一個始料未及的意外,他根本就沒有辦法。
“凌雲,去把他們安全的送回宴府務必要安全。”
“是,殿下。”凌雲點頭應允,走出幾步之後又折回來時候,“殿下,今天,六皇子他們已經離開京城了。”
湛冷澤漆黑的冷眸中,又是一抹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