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倒是覺得這個少奶奶平易近人,只有宴姬覺得十分諷刺,她家孩子是金枝玉葉,那自家寶貝就不是人了嗎?
而最重要的是宴姬第一眼認出了這位所謂的貴婦居然是她庶妹宴柔兒,那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個孩子估計是侯府的千金了。
宴姬的印象中宴柔兒一直對她不冷不熱,甚至好幾次家裡來了客人還故意帶她到廳堂上出糗,最後又裝出了一副溫柔賢淑的模樣來安撫她這個姐姐,結果贏得賓客的滿堂彩。
當然原主沒有分辨意識總覺得這個妹妹對自己還挺不錯的,偶爾還拿東西給她吃,只是每次吃完之後都會上吐下瀉,現在宴姬總算明白,宴柔兒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僞裝。
她是庶女,家裡嫡母嫡姐都在,她的姨娘也不大受寵,所以就想盡了一切辦法來爭奪自己的地位,原本按她的條件是嫁不到侯府中去的,儘管原主宴姬是癡傻兒,但這樁婚事可是經由皇上所賜!
但沒有想到最終的結果宴姬會未婚先孕,而宴家的人不敢把事情抖露出來,失了面子是大,抗旨不遵可是要殺頭的!!
這件事兒整個宴家得不到好處,得到好處的僅有宴柔兒一人。
思前想後,宴姬看她的眼神就多了幾分的狐疑,宴柔兒感覺有一束目光投在她的身上,而她對上宴姬的時候,宴姬已經收回了目光,所以她只是覺得怪怪的。而且眼前的人也讓她感覺到異常的熟悉,所以多看了宴姬幾眼。
而多多看到這個女人一直盯着孃親看,眼神也不是特別的善意,於是就拉住了宴柔兒的衣角。
“阿姨,你幫我評評理,剛纔那個老媽媽居然罵了我!嗚嗚嗚……”
多多的手上抓着的小糖人醬鴨,全都蹭到了宴柔兒的很傷,她穿的衣服一向很仙很美,挑的款式都是素淨,一般人穿出來或許太過寡淡,但給她穿就恰到好處的引人憐惜,可是被多多這麼一抓,身上立馬就紅一塊黃一塊的了。
宴柔兒的臉上剋制着隱怒,可實際上她是真的很想發火,這是哪兒來的野孩子,若不是出門在外,她一定杖斃了他!
“阿姨,嗚嗚嗚……”多多說着話,剛纔吃的糖葫蘆的嘴巴還往宴柔兒的衣角摸了摸。
宴柔兒這下想死的心都有了。
“顧媽媽,將他拉開!這是哪兒來的野孩子?”這一下宴柔兒這是再也剋制不住了。
那個顧媽媽說罷就要上前來抓住多多,宴姬則一下子扣住了她的手腕。
“我的孩子不是野孩子!”
“嗚嗚嗚,多多不是野孩子,多多才不是野孩子呢!”從小到大每到一個地方,看到宴姬一個人帶着一個孩子總有人猜測說多多是野孩子,這個詞在多多的言語中是一個禁詞,儘管他還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
這個詞同樣也是宴姬的禁詞,在她的眼裡,凡事傷害的多多的東西,都是不可原諒的!
所以她一邊扣住的那個婆子,另一隻手毫不客氣的施展了銀針,她的速度奇快,只一瞬間銀針便沒入了那個婆子皮膚內,那個婆子只感覺自己的像是被蚊蟲叮咬了一口,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但瞬間被宴姬一拉,就摔倒在了地上。
而宴柔兒一下子則甩開了多多,多多也同樣摔倒在了地上,這一幕讓宴姬差點紅了眼,敢傷她的兒子,就得最好被她報復的準備。
說時遲那時快,宴姬準備動手了。
而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傳來道:“二皇子,小侯爺到!”
底下倒是跪了不少的百姓,只有宴柔兒與宴姬四目相對。
來的二人都是相當的俊朗的男子,其中一個穿明黃色蟒袍的男人,劍眉星目,鳳眸微挑,氣勢凜然,便是二皇子殿下。
另一個小侯爺則是丰神俊朗的人物,一雙桃花眼即便是不笑時也是含情脈脈。
宴柔兒看到了二皇子和小侯爺同時到來,便即刻福了福身,雖然她也明白此刻的形象不是尚佳,但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賤妾拜見二皇子,小侯爺!”
“嫂夫人請起!”二皇子微微點頭,而頭一次看到宴柔兒如此的狼狽的模樣也着實讓他詫異不已。
小侯爺百軒看到妻子這個模樣則微微蹙了眉頭,看了看宴姬。
“大膽民女,爲何見到本侯和二皇子殿下還不下跪?”
“侯爺?”宴姬的脣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當真是好大的架子。
“民女不知爲何要下跪?一來民女沒做錯事兒,二來今日是侯府夫人對民女的兒子下了重手,民女想要討個公道,若是民女跪了侯爺,只怕百姓會以爲侯府仗勢欺人,侯爺應該不會爲難民女吧?!”
“你……”宴柔兒真的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宴姬會反咬了她一口。
而百軒更是怒火中燒,這個女人太過放肆了。
今日這件事兒他纔不管誰對誰錯,但他的妻兒在外邊受了委屈才是真的,他看到了自己的寶貝女兒哭成了花貓臉,而自己的妻子滿身污漬,便認定了妻子是受了委屈。
而這個時候那個顧媽媽便跪着的哭聲把事情的經過,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而這其中宴柔兒分明就是無辜地對象了,起因完完全全就是這個女人和孩子蠻不講理,於是她顛倒黑白的說法。讓小侯爺更加怒氣衝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