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螳螂捕蟬

蕭宇詭秘的笑了笑:“千萬別羨慕我,我是被征服者。”

卓可純和廖楚兒都紅着俏臉垂下頭去。

白芳笑着說:“可能男人骨子裡都有點賤,渴望着被越多的人征服越好!”

丘子華看了看白芳:“別以爲我聽不出你說得是我!”

白芳白了他一眼:“你倒是想,可惜沒有機會。”她對蕭宇說:“老實交待被兩位美女征服的感覺怎麼樣?”

“累!真累!”蕭宇的回答把白芳也鬧了個臉紅。

丘子華呵呵笑了起來,他們從海灣啓程,緩緩駛向大海。

無論是丘子華還是蕭宇,他們出來相聚的目的並不在於遊玩本身,白芳和廖楚兒卓可純顯然意識到了這一點,遊艇啓程後,她們就去船頭聊天。

丘子華和蕭宇來到船尾,香港在兩人的視野中漸漸成爲一條黑線,丘子華意味深長的說:“從這個角度看,香港真的很小!”蕭宇點了點頭。

丘子華說:“沒想到這麼小的地方,居然存在着這麼多股勢力。”

蕭宇笑着說:“很快你就會看到一股勢力的消亡。”

丘子華輕輕拍了拍憑欄:“警方已經開始立案調查蜜汁娛樂的失火事件,這次負麥調查的是周啓泰,他爲人倔強,向來以清廉自居,已經把嫌疑鎖定在三合會的身上。”他轉身凝視蕭宇:“你也許應該考慮一下暫緩對付趙八。”

蕭宇搖了搖頭:“有句老話叫痛打落水拘,如果我給他喘息之機,恐怕會前功盡棄。”

丘子華提醒說:“周啓泰這個人有相當的能力,而且爲人偏激。你一定要提防他!”

蕭宇笑了起來:“照你這麼說,這個人豈不是很厲害?”

“他己經着手調查你的身份,聽說近日他派手下去北韓調查……”

蕭宇對這種調查並不擔心,身在北韓的金旭日會替自己搞定一切。他的目光落向遠方飛翔的海鷗:“如果我沒有猜錯,方天源正在積蓄能量,準備時刻將我殲滅。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消滅掉他有可能聯繫到的一切對象!”

“聽說洪興的李繼民和方天源最近頻繁接觸!”

蕭宇說:“我也擔心這一點,李繼民早晚都會倒戈。如果不盡快把洪興收回,他有可能會慢慢做大。”

丘子華看了看蕭宇:“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通過這段時間的調查,我已經掌握了李繼民的一些犯罪證據,我們可以在這方面做文章,擾亂他的陣腳。”蕭宇點燃了一支香菸。

丘子華明白蕭宇話中我們的含義,他追問說:“你想怎麼做?”

“李繼祖活着的時候和李繼民進行的多宗交易,都由一個叫岑挺軍的會計師負責。李繼祖在泰國身亡後,岑挺軍忽然失蹤了,這些日子以來,李繼民一直都在搜索他的下落。”蕭宇從懷中拿出一張紙片:“我已經讓人查到了岑挺軍現在隱身地地址。”

丘子華微笑着說:“我會抓到他,讓他指控李繼民入獄。”

蕭宇卻搖了搖頭:“李繼民決不可以入獄。”

丘子華有些詫異的看了看蕭宇:“爲什麼?”

“他掌握的三合會的內幕相當多,如果他入獄,將會引起一連串的連鎖反應,整個三合會將會受到無可估量的損失。”

丘子華雙目寒光隱現:“你的意思是說……他只有死路一條?”

蕭宇點了點頭:“他必須死!”

丘子華終於完全明白了蕭宇的意圖,只要岑挺軍落入自己的手中。李繼民絕不會容忍對方有命在法庭上指認自己,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幹掉岑挺軍,蕭宇所需要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機會的把握在於蕭宇,而機會的製造者屬於自己。

白芳和卓可純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廖楚兒在甲板的那頭喊他們過去用餐,丘子華和蕭宇停下談話向她們走去。

午餐很豐富。水果、海鮮一應俱全,幾人邊吃邊聊,談興正濃的時候,廖楚兒忽然驚訝的喊了一聲,然後驚喜的指着白芳的左手:“芳姐,你訂婚了?”白芳下意識的縮了縮手。紅着臉點了點頭。

蕭宇大笑着說:“什麼時侯洞房,先通知一聲。我好準備禮物!”

卓可純在桌下擰了蕭宇大腿一把,責怪他說話沒有水準。

白芳大方的牽住丘子華的手:“我和子華的婚期定在兩個月後,本來想遲些日子再告訴你們,不想被楚兒發現了!”

丘手華把話題引向蕭宇:“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喝到你們的喜酒!”蕭宇險些沒把剛剛喝到嘴裡的紅酒吐出來,這混蛋擺明陰自己,廖楚兒和卓可純都神情怪怪的看着蕭宇,蕭宇尷尬的笑了笑:“就快了……就快了……”

丘子華找到岑挺軍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到了李繼民的耳中,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無異於一個驚天的噩耗,岑挺軍掌握着他和哥哥多次犯罪的證據,如果他在法庭上指認自己,自己面臨的將是漫長的牢獄生涯。

李繼民密切關注着岑挺軍的動向,岑挺軍雖然沒有到達香港,可是整個香江黑道已然傳出,有人重金收買殺手,不惜一切幹掉岑挺軍的消息。

剛剛平靜不久的香江黑道,重新落入一片混亂之中。

感到驚慌的不僅僅是李繼民一個,三合會的一干元老對岑挺軍落網的消息全都感到憂心忡忡,如果李繼民落網,三合會的很多人無可避免的要受到牽連。

甚至連趙晉良和錢嘉生等人都提出三合會不能對此袖手旁觀,要在岑挺軍踏上香港土地之前將他幹掉。

卓可純明確表示。任何人不可以私自去動岑挺軍,否則後果自負。

根據可靠消息,岑挺軍將在月底三十號準時被押到香港。

在他抵達香港前的一天,負責調查蜜汁娛樂失火案的周啓泰督察,前來拜訪了蕭宇。

蕭宇對周啓泰的來訪並不意外,自從丘子華提醒他後,他讓林俊凡蒐集了有關周啓泰的全部資料和消息。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說,周啓泰不失爲一個好警察,入行二十年,沒有任何的不良記錄,破案效率極高,深得警方高層的器重。林俊凡還了解到另一個內幕,周啓泰年輕的時候曾經做過臥底。後來成功的破獲了一起販賣人口案,從那時開始平步青雲。

周啓泰屬於飽經風霜的那種人,他看上去要比他的實際年齡大的多,做爲卓可純的代言人,蕭宇有了和周啓泰第一次正面交鋒的機會。

“金先生!如果不妨礙你,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周啓泰說話的時侯,面部的表情十分的呆板,讓人聯想到冰冷的大理石雕塑。

蕭宇愉快的點了點頭:“我會盡我所能回答你的問題!”

“謝謝!你知不知道蜜汁娛樂的縱火案?”

蕭宇皺了皺眉頭,周啓泰在話語中刻意用上的縱火兩個宇。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周啓泰補充說:“現場勘察證明,那次的大火完全是人爲造成!”

蕭宇嘆了口氣:“真是不幸,趙旺財的損失應該很大!”

周啓泰點了點頭:“聽說在上個月三合會跟新義安之間發生了一場械鬥!”

蕭宇笑了起來:“周sir的消息不會這樣閉塞吧?上個月的械鬥發生在洪義社跟新義安之間。”

“據我所知,洪義社隸屬於三合會!”周啓泰仔細觀察着蕭宇的表情變化。

蕭宇反問說:“這個社會仍然存在兒子殺了人,讓母親去頂罪的事情嗎?”

周啓泰略嫌暗淡的眼神猛然一亮,他此時才真正瞭解到對手的身上潛藏着巨大的能量。周啓泰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得的微笑:“金先生的比喻很恰當!”

“也許是因爲我還懂得一些法律!”蕭宇不卑不亢的回答說。

周啓泰點點頭:“如今這個時代,真正懂法律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蕭……先生可謂是出類拔萃地社會菁英!”他有意無意的喊出了蕭宇的真實姓氏。

蕭宇的表情仍然平靜:“對不起!周警官好像沒能記清我的姓氏!”

周啓泰笑着站起身來:“金先生!我真的記錯了嗎?”他適時的提出告辭,蕭宇禮貌的將他送出門去。

臨到門前周啓泰忽然停住腳步:“對了!金先生長得很像一個人……”他停頓了一下又說:“一模一樣!”

蕭宇微笑着說:“這個世界凡事都要講究證據!”

周啓泰意味深長的說:“會有的,一定會有的!”

自從得到了岑挺軍的消息,李繼民的心情就一刻也沒有平息過。岑挺軍只要在警察的押解下順利到達香港,就意味着,他向監獄的大門又跨進了一步。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想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幹掉岑挺軍。讓一切到此終結。

七月三十日,突然襲來的颱風,爲香港的天空帶來了一場暴雨,押解岑挺軍的飛機準時降落在香港國際機場。因爲岑挺軍的特殊身份,香港警方這次出動了規模龐大的警力,力保岑挺軍的生命安全。

丘子華親自負責岑挺軍的押解,他帶着岑挺軍在四名警察的護送下,步入了早就在機場等候的汽車。

岑挺軍是個戴着金絲邊眼鏡,文質彬彬的中年人,他對眼前發生的一切好奇多於恐懼,車隊緩緩啓動,岑挺軍在內心中估算了一下,算上自己乘坐的,一共有七輛汽車,沒想到自己在警察的眼中這麼重要。

丘子華從他的眼神中似乎讀到了什麼。一邊把他推向後座一邊說:“香港政府花了這麼大地代價把你弄來,就是讓你指證李繼民,你可不要讓我們失望!”

岑挺軍咧開嘴笑了一下:“我有條件的!”

“靠!”丘子華曲肘狠狠搗在他的軟肋上,岑挺軍痛得把頭抵在前面座椅的靠背上,好半天才能透過氣來。

“告訴你一個真理,永遠不要和警察談條件!”丘子華的目光冷得像冰。

車隊緩緩的開始啓動,與此同時。圍繞岑挺軍的所有行動開始了。

朱青峰、霍遠和林俊凡站在“創佳大廈”三十二層樓頂的平臺上,從他們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周圍的環境。

朱青峰指着和他們對面的“明仕大廈”,這棟大廈位於馬路的對面,共計二十一層:“那裡是對馬路上進行狙擊的最好路段!”

霍遠有些懷疑地說:“這麼肯定?”

朱青峰說:“只要俊凡的消息正確,殺手在這個路段進行狙擊,他十有八九會選擇那個位置,明仕大廈正出於維修期。

管理相對混亂,而且一帶再也找不到比那裡更好的狙擊位置。

霍遠的目光望向林俊凡:“消息可靠嗎?”

林俊凡笑了起來:“你小子從部隊時侯就開始懷疑我的判斷,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

霍遠嘿嘿笑了兩聲,拿出望遠鏡仔細的觀察對樓的變化。

林俊凡說:“消息絕對可靠,李繼民這次僱傭的是春秋社的殺手……”從耳機中傳來同伴的警示,三人對望了一眼,護送岑挺軍的車隊已經離開了機場,向他們所在的路段行進。

明仕大廈的樓頂,忽然出現了兩名黑衣人的身影。兩人都是黑色西裝,戴着墨鏡,其中一人拎着一個黑色的琴盒,兩人步伐穩健的走向靠馬路地一方。

霍遠把望遠鏡遞給林俊凡:“認不認得他們?”

林俊凡仔細觀看了一會,放下望遠鏡說:“跟我受到的消息完全符合,那名拎着琴盒的年青人叫泰龍,是春秋社新近冒出的頂尖殺手。他的兩個姐姐也都是春秋社的殺手,其中一個是幾年前死在臺灣地”黑寡婦“秦萌。”

霍遠倒吸了一口冷氣,難怪說冤家路窄,他了解蕭宇和春秋社的那段陳年恩怨,沒想到在香港又一次和秦龍狹路相逢。

他暗自下了一個決斷,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秦龍逃脫。不然以後肯定會後患無窮。

十五分鐘以後,押送岑挺軍的車隊出現在這條道路上。朱青峰已經將他的俄羅斯產OSV-96狙擊步槍組裝完畢,全槍長約1.746米,槍托折返後全槍長1.154,不帶瞄具槍重12.9公斤,便於攜帶。槍口裝有制退/消焰器,可降低射擊時候的後坐力,減少槍口火焰。它的瞄準系統可全天候使用。而且具有自動裝填子彈能力,採取單發射擊方式,彈匣容彈量5發。它可在一個射擊姿勢下向一個目標發射5發槍彈,提高了對穩蔽和移動目標的命中率。

林俊凡通過望鏡準確測出了對方的武器型號,秦龍使用的是美國生產的XM109新型狙擊步槍。這種槍的口徑爲25毫米,能夠在兩公里外打擊目標,是目前世界上口徑最大、穿透力最強的狙擊步槍,被稱爲“狙擊步槍之王”。  該槍全長116.84釐米,重21千克。由於是超大口徑,它使用的25毫米子彈是由“阿帕奇”攻擊直升機上M789機關炮使用的30毫米高爆子彈改進而來的。在殺傷力方面,25毫米子彈是普通狙擊步槍所用穿甲彈的3.5倍,能夠對付輕型裝甲車、“飛毛腿”

導彈發射架、通信施以及停在地面上的飛機等,也能輕易消滅穿着防彈衣的目標。

這種步槍採用的瞄淮系統是“巴雷特光學測距瞄準系統”。這是一種新型的計算機自動瞄準系統,專爲1公里以上的遠程狙擊任務而設計。它可以自動測量和補償氣壓、溫度和射擊角度等因素對射擊造成的影響,提高**命中的精度。射手只需設定射擊距離,選擇彈藥類型,將瞄準十字線對準目標扣動扳機即可。計算機還能根據**射擊結果,對瞄準儀進行修正。不過這種狙擊步槍也有一個不小的缺點,那就是後坐力太大。

秦龍已經開始瞄準,他的目標就是倒數第二輛汽車。他可能沒有想到,膛螂捕蟬黃雀在後,自己在狙擊目標的同時已經成爲別人的狙擊對象。

來此之前,蕭宇特的交待,射殺擔擊手一定要留有餘地,讓警察來處理一切,可是他也沒有想到前來狙擊目標的是“春秋社”的秦龍,霍遠考慮再三,仍舊給蕭宇打了一個電話,把秦龍出現的事情通報給了蕭宇。

蕭宇沉吟了一下,他果斷的說:“除掉秦龍,留下另外一名殺手!”霍遠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蕭宇的想法和自己是一致的,他向朱青峰做了一個果斷的揮手動作,只要秦龍扣動扳機,朱青峰就會一槍奪去他的生命。

秦龍全神貫注的瞄淮了下方的目標,他在射擊以前下意識的向對面望了一眼,然後活動了一下頸部的肌肉,手指穩穩的落在扳機上。

他的同伴向前走了兩步,他的位置剛好擋住朱青峰的射擊視線。

“媽的!”朱青峰狠狠的罵了一句,他向右側迅速移動,重新尋找一個射擊的位置。

就在這時,秦龍已經扣動了扳機,子彈準確射中了目標車輛。他的行動相當迅速,在朱青峰重新找到位置的時候,他又開始移動,連續向目標車輛射出五發子彈。

目標車輛失去了控制,斜行衝向道路的分隔帶,在一片火光中,車身翻騰上升,馬路上立刻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朱青峰從內心中讚賞秦龍,這是一個天生的殺手,他對時機的把握,和對危險特有的嗅覺,都註定他將成爲這一行中出類拔萃的人物。

朱青峰終於將秦龍鎖定在自己的瞄淮範圍之內,他迅速扣動了扳機,就在這時,秦龍的身體突然彎曲了下去,這個動作讓他剛巧避過死亡的危機,子彈從他的左肩射入。泰龍顧不上身體的疼痛,他迅速衝向安全的地帶。

與此同時朱青峰射出了他的第二發子彈,秦龍已經逃出他的射程之外,朱青峰這次的目標是秦龍的同伴,子彈準確射入了對方的頭顱,那名殺手應聲倒地。

朱青峰仍想繼續尋找機會,霍遠和林俊凡阻止了他下面的行動,警察很快就會封鎖這一帶,進行地毯式的搜索,他們不能長時間留在現場。

朱青峰心有不甘的收好槍支,和霍遠他們迅速離開了現場。

死裡逃生的秦龍,從對方無法射擊的角度迅速撒離了樓頂,直覺告訴他,警察會在短時間將這座大樓包圍。他已經在大樓中預先藏有一套保安的制服,在更換好服裝後,秦龍大搖大擺地從電梯來到了樓下。

警車從四面八方已經將大樓包圍,秦龍不慌不忙的隨着人流向外疏散,在警力沒有完全將大樓控制住以前,離開了這裡。

突如其來的射擊,讓他的內心充滿了仇恨。知道自己行程路線的只有他的僱主,他的目標鎖定在李繼民的身上,對方一定是想在自己除去岑挺軍以後,將自己也殺掉以除後患。沒有人可以這樣對待自己,他一定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場槍擊案迅速傳遍了整個香江,李繼民時刻關注着事情發展的最新動向,然而警局將所有的消息全部封鎖起來。岑挺軍是生是死還是一個懸而未解的謎。

一名殺手被當場擊斃的消息困擾着李繼民,他實在想像不出,倒底是誰在幕後操縱着這件事,自己並沒有除去這些殺手的意向,難道有不爲他所知的另一股力量也介入了這件事?

“你們要把我帶到哪裡去?”岑挺軍驚慌失措的問,離開機場後,他所乘坐的汽車就脫離了車隊。

丘子華微笑着說:“你放心,我們比你更加珍視你的生命!”

岑挺軍迷惑的看着他。

丘子華說:“警方剛剛收到消息,李繼民僱傭殺手在途中狙擊你。所以我們臨時改變了路線。”

岑挺軍的手足變得冰冷,嘴脣也失去了血色,看得出他很怕死。丘子華不屑的看了看他:“李繼民一天沒有伏法,他就一天不會放過你,該怎麼做,好像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岑挺軍不住的點頭,丘子華再也沒有理會他。吩咐手下說:“直接把車開往”粵府酒店“!”

岑挺軍恐慌的問:“不是說要到警局去嗎?”

丘子華冷冷看了他一眼:“你在沒有上庭之前,安全由我全權負責,想活命地話,就按我說得做!”岑挺軍馬上閉上了嘴巴。

“粵府酒店”的警戒並沒有向岑挺軍想像的那樣嚴密,他是以一個普通客人的身份入住,他的安全由丘子華和四名手下全權負責。

想到來自李繼民的威脅。岑挺軍根本無法平心靜氣的坐下來,他不安的在房間中來回踱步。進入房間後,丘子華讓所有人都關上了電話,他在一張紙上寫着什麼。

岑挺軍終於忍不住走了過去,開口說:“洪興的勢力很大,你們是不是向上面彙報一下,加強警戒的力量,不然我的安全很難得到保障。”

丘子華和手下對望一眼,忍不住笑出聲來。

丘子華不無諷刺的說:“現在怕死了?你早幹什麼去了?

犯罪洗錢的時候,想沒想到過會有今天?”

岑挺軍不自然擠出一絲笑容:“我會指控他!”

丘子華點點頭,把手裡的紙張遞給岑挺軍:“好好把上面的話背熟了!”

岑挺軍看清紙上寫的是什麼時,臉色不由得一變:“丘……警官……

你想……讓我引李繼民出來?”

丘子華反問說:“不可以嗎?”

岑挺軍拼命搖了搖頭:“他一心要殺我,如果知道了我的下落,他肯定……”

丘子華打斷了他的話:“只有把李繼民引入圈套,你的安全才能夠有保障,再說了,有我們在你身邊保護,你怕什麼?"

岑挺軍仍舊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丘子華從座椅上站起身來:“我不會勉強你,如果你想一輩子躲躲藏藏,你可以不照我說的做!”

岑挺軍用力咬了咬嘴脣,似乎下定了決心:“他……不仁,我不義,我會配合警方把他繩之以法。”

李繼民在當晚七點收到了岑挺軍打來的電話,他的整個內心忽然沉了下去,岑挺軍仍舊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噩耗。

李繼民迅速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阿軍,我一直都在擔心你……”

岑挺軍的聲音充滿了憤怒:“擔心我?李繼民,你少他媽在這裡假惺惺做好人了,那些殺手是不是你派來的!”

手繼民乾笑了兩聲:“阿軍,我怎麼可能去害你,當初你爲我和哥哥做事的時候,我對你怎麼樣,你應該清楚。”

岑挺軍好像猶豫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他又開口說:“我不會相信你,我會把你們犯罪的證據全部交給警方!”

“阿軍!你難道忘了我們兄弟的情義!”李繼民的內心感到一陣慌張,從岑挺軍的口氣聽來,他好像並沒有在警察的手中。

“兄弟情義?你們有把我當成自己兄弟嗎?”岑挺軍顯然動了怒。

李繼民儘量放緩語氣:“阿軍,你有什麼條件,只要我能夠辦到,都會答應你!”

岑挺軍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我要錢,一百萬美金,你給我錢,我就離開香港,永遠都不再回來!”

“你不在警察手中?”李繼民滿腹狐疑的問。

岑挺軍冷笑着說:“多虧了你派來的殺手,不然我怎麼能夠逃離警察的手心!”

李繼民心中稍寬,岑挺軍只要沒在警方手中,就代表着他目前仍然沒有出賣自己,不過在那種情況下,他又是如何逃出警察的控制呢?

李繼民說:“把賬號給我,你離開香港後我會把錢打入你的賬戶。”

岑挺軍不無要挾的說:“我要現金,你親自把錢給我送來。”

“你在哪裡?”

“你準好錢,我自然會通知你!”岑挺軍顯得十分的警惕,這時聽筒中傳來一聲汽笛的長鳴。他應該是在港口附近,李繼民還想說什麼,對方已經掛上了電話。

岑挺軍忐忑不安的看着丘子華:“他會來嗎?”

丘子華充滿信心的點點頭:“一定會!”他並不是平白無故的得出這個結論,李繼民已經無路可退,即便知道這是一個圈套,他也要放手一搏。更何況從他對今天押解路線的瞭解來看,他在警局中一定有內線,丘子華已經事先讓人,把岑挺軍逃脫的消息在警局內部散播出去,李繼民應該不難知道這個消息。

李繼民當然考慮到岑挺軍方面可能有詐,正像丘子華估計的那樣,他在警局有相當可靠的內線。在確信岑挺軍已經從警方手中逃離後,李繼民深深鬆了一口氣,不管這次和岑挺軍的會面存在怎樣的風險,對他來說都值得一試。

一個小時後,岑挺軍再次打來了電話,他約定的見面地點在馬鬆港,這是一個小型碼頭,曾經屬於三合會的物業,去年被李繼租轉賣給東風堂。是以李繼民對那裡並不陌生。

儘管岑挺軍反覆叮囑李繼民要單獨前來,李繼民依然沒有照辦,他獨自開車先行,安排三十多名手下,分乘十輛汽車前往馬鬆港。

考慮到馬鬆港特殊的地形,李繼民又安排二十名手下乘坐快艇從水路對馬鬆港進行包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進行,如果沒有奇蹟出現,岑挺軍絕對逃不出他的手心。

李繼民大規模調動人馬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蕭宇的耳中,看到對手一步步陷入他和丘子華預先設定的圈套,蕭宇感到一種成功的喜悅,如果不是秦龍從朱青峰的槍口下逃跑,這將是一個完美的計劃。

朱青峰的神情仍然顯得十分的沮喪,這種失手的事情很少發生在他的身上,正因爲如此,他更加的難以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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