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三樣東西?”司馬懿又急問。
“千年雪蓮,百年毒蟾,龍眼珍珠。”
司馬懿聽完,眉頭緊皺。
百年毒蟾,何其難找,毒蟾一般都是活個三兩年就會死,還得壽命長的,壽命短的,一年就會死,這讓他上哪兒去找百年毒蟾?
還有千年雪蓮,那更是一稀世珍寶,百年雪蓮大陸上倒是有很多,可千年雪蓮,他年級一大把,也沒聽說過有千年雪蓮出現過。
龍眼珍珠,他就更是沒聽說過,珍珠司馬府裡一大堆,可龍眼珍珠是什麼藥材?
他看向白神醫,問道:“白神醫,這千年雪蓮,本相倒是聽說過,可百年毒蟾,龍眼珍珠,這本相是聞所未聞,請問,白神醫可曾見過?”
龍眼珍珠是什麼東西,他也不知道,更別說見過,他只是照着小主子所交代的說而已,至於……嘿嘿……
白神醫捋了捋一下鬍鬚,仙風道骨,緩緩道:“這百年毒蟾乃是毒蟾之王,若是生了血酸病之人服用它的血漿,就能使血液得到新生,但是這毒蟾血漿裡面都含有一種劇毒,因此,在服用血漿時,一定要同時服用能去除毒蟾劇毒的龍眼珍珠粉。”
說到這,白神醫頓了頓,繼續捋鬍鬚,繼續道:“右相大人,這三種藥材都是極其罕見的稀世珍寶,缺一不可,想要救活大將軍,就全靠它們,而且救活大將軍的最佳時間,就只有這一個月,否則時間拖的越久,大將軍的病就越是厲害,到時候,三種藥材齊全,恐怕也救不了他的命。”
司馬懿聞言,一張老臉頓時陷入了凝重,安兒絕對不能死,眼看新皇登基在即,他要一死,他名下的二十萬兵馬定會引發一場競爭。
二十萬兵馬,司馬家總共才六十萬兵馬,相當於百分之三十的兵力,司馬家族絕對不能失去這個兵力,一旦失去,司馬家族就像斷了一隻手臂,就失去了和紫衛國相抗衡的力量。
司馬家需要這批兵馬在朝中立足,所以,爲了司馬家族未來的千秋萬代,他就算踏遍這整個鳳棲大陸,也要在一個月之內把三種稀罕的藥材全部找齊。
白神醫一邊捋鬍鬚,一邊掃向凝重表情的衆人,他笑了笑道:“千年雪蓮倒是不難尋找,老夫知道江湖上的木一居士曾得到過一朵千年雪蓮。”
司馬懿聞言,眼中頓時冒出了希冀,問:“白神醫此話當真?”
“當真是當真,不過,那已經是去年的事情,那雪蓮木一居士有沒有用掉,這……老夫就不得而知,老夫也一年多沒見過他。”白神醫一邊說,一邊搖頭。
剛給了人家一些希望,就狠狠的掐斷希望,這流水,也能玩人的。
玩個屁呀,這一切都是紫雲熙昨晚上耳提面命,一句一字,細細叮囑他的,要不然,依照流水這老實本分的孩子,他能想出這些稀奇古怪的招術麼?
司馬懿一聽,擰眉,一旁的司馬平問道:“敢問,白神醫和木一居士是?”
白神醫繼續捋鬍鬚,爽快回道:“呵呵……不瞞右相大人和司馬大元帥,老夫和木一居士乃是多年好友,每三年的七月七都會在鳳凰山奇石峰下相聚一次,去年七月份,我們才見過一次面,無意中才得知木一居士居然有幸得到了一朵千年雪蓮。”
這麼說來,此事肯定當真。
司馬懿和司馬平相視一眼,父子倆個暗中點頭,司馬平問道:“那請問,木一居士人現在在哪兒?”
“這個……”白神醫立即變得一臉爲難,道:“木一居士已隱世多年,現在江湖上知曉他的人已不多,他的行蹤,老夫真的不便透露。”
“白神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家兄現在命在旦夕,急需木一居士手上的千年雪蓮,還請白神醫看在我二弟爲國爲民多年的份上,還請告知木一居士的下落,我保證,我們絕對不會透露他的行蹤。”
難得的,司馬平堂堂一大元帥,頭一回對皇帝皇后和老爹以外的人,如此恭恭敬敬。
白神醫嘆了一口氣,道:“哎,好吧,老夫答應你們,老夫就當是爲了萊陽國的百姓們,出賣一次老朋友吧,不過……在我說出來之前,老夫有個請求。”
“白神醫請說。”司馬平道。
白神醫又捋了一下鬍鬚,道:“老夫這一生,從未出賣過朋友,這一次也是萬分不得已,所以老夫希望右相大人和大元帥萬萬不可傷害木一居士,否則……”
“白神醫放心,我們保證,我們絕對不會動木一居士一根毛髮。”司馬平急忙保證道。
至於多根毛髮,這個,他就不保證了,只要那死老頭乖乖拿出千年雪蓮,那就什麼都好說,但……他要是敬酒不吃,愛吃罰酒,那就不怪他客氣了。
白神醫點點頭,說出了一個地址,而後,又寫了一張藥方,遞給司馬平,叮囑道:“在藥材沒到齊之前,就讓大將軍先服用這張藥方,這藥方能緩解血酸病病症,不再嘔吐發燒,也能吃進東西,只是人會陷入昏迷之中。”
司馬平忙接過藥房,對白神醫再三感謝,司馬懿邀請神醫住進司馬府,但被神醫拒絕,他笑道:“多謝右相大人的盛情,但老夫早已習慣了閒雲野鶴,就不多打擾。”
“這……那好吧,平兒,送送白神醫。”司馬懿吩咐大兒子。
司馬平頷首,做出手勢,“白神醫,這邊請……”
白神醫離開,紫雲熙可憐兮兮的背起大藥箱,跟在他們身後。
半個小時後,在她累的氣喘吁吁時,終於到了大廳,出大廳時,司馬平把說好的一半診金一萬五千兩銀票給了白神醫,然後吩咐管家,把他們送到大門口。
出了司馬府,紫雲熙和流水齊齊鬆了一口氣,好在,司馬懿和司馬平這兩隻千年老狐狸的心思,都在緊張司馬安的命,對他們是深信不疑,也相信了他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