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表哥笑了笑:“姑娘,我這胳膊都舉酸了,這糕,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洛雨瞳接過糕,決定重新留下來。
無非是懷疑知道她懷孕的原因,既然對方是個大夫,這件事就很能說的清楚了,對方既然不是壞人,留下來自然是最好的,要不又要耽誤時間,可能晚上就趕不回古特鎮了。
不過雖然對方這麼說,爲了保險起見,還是要試探一下的赫連輕塵囑咐的事情,她絕對不允許有一點差錯。
於是洛雨瞳咬了咬糕,裝作有些羞怯的問道:“公子,我路上有點……疲憊,現在覺得很不舒服,既然你是個大夫,能不能給我把把脈?”
小表妹立即冷哼一聲:“我就知道不是個省油的燈,真是好貪婪哦,坐着人家的車,還要人家給看病!剛纔不是還一個勁兒要走嗎?現在怎麼不走了?!”
洛雨瞳尷尬的笑了笑,白衣表哥倒是不以爲意,徑直搬了個小箱子過來,取出把脈用的墊診,讓洛雨瞳將手放好,洛雨瞳瞟了瞟他箱子裡的裝備,心裡又安慰了一些。
“姑娘這脈……”白衣表哥皺了皺眉,洛雨瞳立即有些緊張道,“怎麼了?”
“挺好的。”
洛雨瞳舒了口氣,她還是很瞭解自己的狀況的,不過昨晚有點緊張也不是瞎話,於是微微笑道:“公子說話斷句的節奏,讓我驚了一下。”
白衣表哥笑了笑,雖然長得也算是英俊,但是看過赫連輕塵那種妖孽級別的,再看這種就有些過於普通了,不過溫柔微笑的樣子,還是很令人受用的,洛雨瞳不禁放鬆了一些。
“因爲從姑娘這脈象上看,定是有人悉心調理過的。”白衣表哥將東西收回到藥箱裡,道,“我覺得吧,姑娘初懷孕時,應該是受過一些……恩……刺激或者傷,後來被高手仔細調息過,纔有現在的這般好模樣。”
洛雨瞳心內一驚,沒想到這個白衣表哥的確有兩把刷子,竟然還看出她受過傷,於是道:“公子真是神醫,我初懷孕的時候,的確是受過傷的。”
白衣表哥自信的笑了笑,小表妹立即湊上來,自豪道:“神醫?!當然!算你還有點見識,我表哥可是遠近聞名的神醫!你能遇到他簡直就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轉而有點不滿的哼了哼,“只可惜某些人不大有見識,有眼不識金鑲玉!”
洛雨瞳聞言,稍微有點好奇,但是也沒問是誰這麼“沒見識”,就聽白衣表哥似乎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道:“芸兒你不要說了,易墨先生那樣的人,什麼名家沒見過,就我這樣的,即使有點小名聲,也是入不了他的法眼的。”
洛雨瞳一愣:“易墨先生?”
小姑娘得意道:“不知道吧?!天下最著名的神醫一族,易氏的少主!現在是滄瀾國皇上百里清炎的專用御醫加鐵哥們兒!我表哥,可是差一點,就成了他的助手呢!”
“易墨……百里青炎……”洛雨瞳垂了垂眼眸,低頭再次咬了咬糕,表情有些偏冷,“你們不會是……剛剛從滄瀾國回來的吧?”
小姑娘立即自豪道:“是啊!是啊!我見過那位皇上呢!非常英俊!而且,說了你肯定不相信,眼睛是紫色的呢!”
這時候一直不怎麼說話的中年婦女開口了,沒好氣道:“怪不得沒選上,原來是擡頭了,宮裡的公公可是說過的,皇上不說話,是不能擡頭的!”
小姑娘立即蔫了,似乎是想起什麼不高興的事情,鬱悶道:“又不是我一個人擡頭了,大家都沒見過長成那樣的人呢。”
見洛雨瞳在發愣,那個已經收拾完東西的白衣表哥,好脾氣的笑道:“姑娘不要理我這表妹,她平時不這樣的,這次選秀沒選上,所以才鬧了一路脾氣的。”
洛雨瞳有些出神:“選秀?”
“恩。”白衣表哥低頭看洛雨瞳手裡已經吃完的糕點,又重新捏了一塊小一點的餅子遞過來,解釋道,“滄瀾國的皇帝正在遴選秀女,易墨先生也在找助手說是要開爐煉藥,所以我和我表妹就一同前行了,不過……”白衣表哥似乎有些遺憾的笑了笑,“果然,對那些人來說,我們不過是山溝溝裡沒見識的人,我倆啊,全部慘敗而歸。”
洛雨瞳卻緊跟着道:“百里青炎選秀女做什麼?”
小姑娘打斷道:“選秀女能做什麼啊?當然是做娘娘咯!你不知道吧,那位皇帝年輕英俊,到現在卻連個孩子都沒有!”
中年婦女道:“自古以來,傳宗接代都是大事,百里青炎做王爺的時候,聽說就風流的很,也沒個孩子,看來,做了皇帝,終於收斂了一些,知道不能再這麼玩下去了。”
洛雨瞳繼續發愣,道:“那……這次去的人,有選上的嗎”
小姑娘悶悶道:“當然有啊,要不去了百八十人難不能都是玩兒去?不過啊,淨選些公主郡主什麼的,像我這樣的,身世稍微差一點的,連機會都沒有!”頓了頓,似乎對着她母親發泄不滿的樣子,小聲道,“纔不是我不如人!”
“要我看啊,百里青炎登基不過幾個月,就已經紅紅火火的娶了十幾個嬪妃了,哪個不是身世顯赫的主?說是選秀,其實哪有我們這種人的機會!”
“我信奉一夫一妻制,你將來要是敢納小,我就和你拼命!”
“你打得過我?”
“打不過你,總打的過你那些小妾吧?!”
“這可不好說。”
“……好吧,就算打不過,我也是有藥的!保準讓她們拉的連腰都擡不起來!更別提往你牀上爬!”
“呵呵,原來你是想獨自佔着本王的牀,早說啊,本王高興都來不及……”
“啊,你幹什麼?”
“走,爬牀去!”
洛雨瞳覺得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整個人像被電擊了一般,連手指將手裡最後的一點糕捏碎成渣了都沒有察覺道,反而是白衣表哥發現她的怪異,道:“姑娘,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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