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兒,你看你,我們都這麼要好了,你還是改不了害羞的毛病!”
“哪裡有害羞,我是很彪悍的!”
“可是脖子都成硃砂色了,明明是你在摸我,你自己卻先臉紅,怎麼這麼口是心非?”
“你不要說話啦!我摸我的,我羞我的,和你都沒有關係!”
“好啊,沒關係就沒關係,但是待會兒記得你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啊,哈哈。”
“色狼!”
“女色狼!”
“啊嗚我要吃了你!”
紫色的男人身影,嬌小的女人身影,就像看一出電影,陷入一場夢境,雖然聽見他們說話,看見他們開心的旖旎親密,如鴛鴦一般交頸纏綿,可是卻怎麼都看不清他們的臉。
這纔是真正的兩情相悅,這纔是享受!
他們是誰,爲何衝進她的腦袋?
紫色的……紫色的……紫色的!!
“阿塵……阿塵……”洛雨瞳像條窒息的魚,絕望的喘息和呼喊,分不清的求饒還是高興,帶着一絲哭腔。
“瞳瞳,瞳瞳……”
嘴脣冰涼的觸感沿着胸際的曲線緩緩向下,沿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繼續向下,所過之處一片慾望的低喃聲,赫連輕塵雙臂有力的鉗制洛雨瞳的動作,這個情場老手在心愛的女人面前雖然保持着極強的鎮定力,但是喜悅同勝利卻讓他有一絲顫抖。
這個女人,是和任何女人都不同的,唯一的,他想要的女人。
“不要想,不要去想任何事……”帶着蠱惑的聲音重新回到脣邊,赫連輕塵俯視着眼角墜淚的她,輕輕點着她的嘴脣,似乎在給她安慰和鼓勵,手卻輕握住她的腳腕,纏到自己的腰上。
一雙炙熱的手開始上滑,沿着她的腿,摸索到洛雨瞳小腹處的腰帶。
減弱的攻勢讓洛雨瞳的呼吸開始變得稍微平穩一些,但是聲音卻依舊有些哽咽,淚水不知道是因爲什麼流下。
她安慰自己,她可能是想的太多了,爲什麼夫妻之間如此美好的事情,她卻要如此牴觸?
實在是不應該。
既然不應該,那就接受不好嗎?
眼前的人可是赫連輕塵,她一直深愛並依賴者的着的赫連輕塵啊!
之前有多少個日夜他在盼望他回家的身影?多少個午睡後起來滿心希望看到他在身旁看書?
每次他去執行任務,她都緊張的吊着一顆心,飯也吃不進去,水也喝不下,只想見到他。
該死的,她明明這麼愛他,那麼對親密的事情卻如此害怕,一定是因爲失憶!
看見眼前的人似乎愣住了沒有在反抗,赫連輕塵眼神深沉的採取了下一步策略。
緊接着,洛雨瞳忽然就感覺,赫連輕塵變換了位置跪到他的雙腿之間,然後輕而易舉的用膝蓋頂開她的雙腿,同時,大手也開始想要將她的最後的遮掩除去……
“不”
姿勢的改變讓洛雨瞳徹底清醒了,腦子一陣閃電般劃過,她再次的劇烈掙扎起來,而且掙扎的要比剛開始更加激烈。
現在雖是人爲刀俎,她爲魚肉,何況對方是個武林高高手,而自己只是個已經脫乾淨了任人宰割的菜鳥,反抗簡直就是無謂的掙扎。
但是,當赫連輕塵重新穩住她,想要突破最後的防線時,混亂中,他聽到洛雨瞳喊道:“百里清炎,混蛋!救我!”
話音一落,兩個人皆是一愣。
呵呵,百里清炎……
男人的慾望是充滿瞬間爆發力的,但是在極度的震驚和打擊下,這種爆發力會被瞬間澆熄,一蹶不振。
赫連輕塵縛住洛雨瞳的手還懸在空中,慾望卻從他的身體裡一點點抽離了出去,讓他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而洛雨瞳在喊完這句話後,也頓住,因爲她覺得她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
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的時候,喊着的,卻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她真的是開創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紅杏出牆之最啊……
果然,赫連輕塵冷着一張臉起身,隨意抽過來一條薄毯給她搭上,便套了袍子,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沒有留下一句話。
洛雨瞳看着狼狽的自己和鬆垮的腰帶,長長的嘆了口氣。
完蛋了……
雖然是爲了“自救”,但是就算是把赫連輕塵一腳踢下去或者用銀針偷偷扎他的大椎穴,也不應該用這麼激烈的手段逼他住手……
但是如果不用這麼激烈的手段,她今晚真的能脫身嗎?
激烈的手段……爲什麼偏偏是喊了百里清炎的名字……
“百里清炎,百里清炎……”
洛雨瞳蜷縮在牀上,裹着被子,默唸着這個名字想了一宿……
第二天,洛雨瞳一大早跑到赫連輕塵房間,踢開兩個酒罈子,徑直步入。
赫連輕塵頭也不擡,抱着眼前的酒罈,豪邁的舉起來大喝,酒灑的滿地滿身都是,洛雨瞳走過去,蹲在他的身邊,徑直搖晃他道:“阿塵,不要喝了。”
赫連輕塵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喝酒。
洛雨瞳憤怒的奪下他的酒罈子:“你以爲這是白開水嗎?再這麼喝下去,你會醉死的!”
赫連輕塵道:“哦?你還關心?”
洛雨瞳沉默了一會兒:“誠然昨晚,我是千錯萬錯,但是我想問你一件事……我是不是認識百里清炎?”
赫連輕塵笑道:“當然認識啊,當年你還是個小俘虜的時候,就是在被他帶回府中做丫頭的。”
因爲有着風彥子和冥月之前的警告做鋪墊,洛雨瞳總是覺得自己在聽到百里清炎這個名字的時候,感情是有一點變化的,所以他總是猜想,自己和這個百里清炎是有一點微妙關係的。
但是,今日喝的醉醺醺的赫連輕塵竟然如此毫不掩飾的就說出百里清炎和她的關係,她是有一點震驚的,於是窮追不捨道:“我們只是主僕關係,是嗎?”
赫連輕塵斜着眼睛看她,帶着絲嘲諷:“我怎麼會知道?大約,你很想爬上他的龍榻也說不定,哦,對了,他現在已經是皇帝了,也不怪你就算跟我上牀也會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