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送回了慈寧宮,嚇壞了慈寧宮上下的宮女,手忙腳亂地不知如何是好,葉蓁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在心裡暗暗嘆息,以前慈寧宮有程姑姑,但凡遇到什麼事都能安排穩妥,哪裡會這樣不知所措。
“你們慌什麼還不將太后安置到寢殿,再去打水進來。”葉蓁寒下臉色,不怒而威教所有慌亂的宮女都跪了下來。
葉蓁冷冷地看了她們一眼,最後落在還算冷靜的錦屏身上,“太后並無大礙,齊醫官馬上就到,先讓太后躺下。”
錦屏的臉色雖然有些發白,不過看起來還算冷靜,“是,娘娘。”
葉蓁沒有再給太后診脈,她雖然會醫術,不過,太后是氣怒攻心,還是由齊醫官來下藥,她若是開藥方,就算太后醒來,說不定她還會更加一病不起。
齊瑾很快就趕來了,看到葉蓁也在慈寧宮,詫異了一下才急忙過去給太后診脈。
“皇后娘娘,太后並沒有大礙,微臣先給鍼灸疏通,稍後就會醒來。”齊瑾對葉蓁說道。
“好,有勞齊醫官了。”葉蓁輕輕地點頭。
齊瑾沒有多問太后爲何會氣血紅心導致昏迷,她替太后施針,不到半個時辰,太后便醒來了。
“母后,你好些了嗎”葉蓁看到太后醒來,心裡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太后聽到葉蓁的聲音立刻睜開了眼睛,目光陰毒地看了過來,“滾出去哀家不想看到你”
葉蓁沒有再走前一步,她停下來看着太后,“母后,臣妾只是關心您。”
“你沒將哀家氣死不甘心嗎”太后怒聲地質問着,“來人,來人把她給哀家趕出去。”
“母后不要動怒,您不想看到臣妾,臣妾離開便是,還望母后保重身體。”葉蓁屈膝行了一禮,她留下來只會讓太后生氣,那她就先離開好了。
太后冷笑了一聲,“你要是真想哀家不被氣死,那你就讓皇上封柳知畫爲賢妃”
葉蓁垂眸說道,“臣妾會去跟皇上說的。”
“滾,哀家不想再看到你。”太后怒聲叫道,去問皇上還不是一樣,皇上若是有心留下柳知畫,就不會將所有秀女都指派出宮了。
“臣妾告退。”葉蓁低頭退了下去。
齊瑾將這一幕看在眼中,不由在心裡感嘆,當初太后有多喜歡皇后那是有目共睹,她當時還想着太后是真的把皇后當女兒看待了,誰知道最後竟是這樣的局面。
那葉瑤瑤也真是有本事,能夠將太后改變得這樣徹底。
“太后,請您多保重自己,生氣容易傷身。”齊瑾溫聲地勸着太后。
“哀家如何能不生氣。”太后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她怒聲地說,“皇后太卑鄙無恥了。”
齊瑾無言以對,“太后”
“你不必替她說話,哀家知道以前自己待她如女兒,那是因爲沒有看清她的真面目,她裝着不在乎秀女大選,實際上卻在背後搞鬼,讓皇上聽從她的安排,將那些秀女全都給賜婚出去了,這叫哀家怎能不動怒”太后悔不當初地叫道,“當年就不該讓她在宮裡有機會接近皇上的。”
皇上一定是鬼迷心竅纔會對她沉迷。
齊瑾聽到太后這話,便知不管她說什麼都是沒用的,太后已然聽不進去。
乾清宮,議事廳。
墨容湛召見了內閣大臣和各軍營將軍,爲的就是荒原守將日前傳回來的消息,這次帶兵去荒原未必會打戰,但總要防備纔好。
“皇上,臣願帶兵前往荒原。”蒙將軍站了起來說道。
“臣也願意前往。”另一名將軍也站了出來。
墨容湛淡聲說道,“讓誰去荒原,朕已經心中有定論,只是,你們對於西涼此番舉動可有什麼想法”
“臣以爲西涼根本沒有膽量和我們錦國對抗,在邊境佈置重兵,必然只是在試探我們的態度,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讓西涼以爲我們錦國是好欺負的。”蒙將軍說道。
“你們也這樣認爲嗎”墨容湛看了所有人一眼。
許老沉吟片刻,“老臣以爲西涼並非只是試探。”
“許大人,這話是何意”蒙將軍疑惑地問,西涼難道真的敢跟錦國開戰嗎他們以爲能夠成功嗎
葉淳楠說,“臣也覺得西涼在邊境佈置重兵不僅僅是爲了挑釁試探。”
蒙將軍看了葉淳楠一眼,“葉將軍,難不成你以爲西涼有本事跟我們錦國爲敵嗎”
“這並不是是否有本事的問題。”葉淳楠說道,“西涼早些年就開始暗中訓練軍馬,他們的馬匹高大迅猛,比汗血馬也差不到哪裡去,不要以爲他們之前輸給萬子良就真的很弱。”
“看來葉將軍是太少出徵了,纔會對一個西涼這麼懼怕。”鎮國將軍傅焦冷聲哼道。
葉淳楠搖頭說,“或許在下的經驗不如您,但是,對於西涼,在下絕對比您更瞭解。”
“老臣覺得葉將軍說得對。”許老點了點頭,“我們還是要對西涼警惕些纔好。”
蒙將軍說,“與其在這裡擔憂,不如先去荒原直接把西涼給打怕了,他們想動手都不敢了。”
墨容湛淡淡地點頭,“西涼一日沒有犯境,我們都要按兵不動,葉淳楠,就由你帶兵去荒原。”
“是”葉淳楠立刻領命。
“皇上,葉將軍纔回錦國沒多久,此時讓他帶兵出征好像不太合適吧”傅焦皺眉說道。
“葉將軍的確是剛回錦國,可他在東慶國的時候跟西涼交過手,並且也立下不小的功勞,並非第一次出征。”許老雙手攏在前面,微垂着頭淡聲說道。
墨容湛說,“沒錯,葉淳楠的確是最合適的。”
既然連皇上都這麼說了,他們自然是不必再反對。
“葉將軍,回去準備,三日後點一萬精兵隨你出發去往荒原。”墨容湛沉聲下命。
“末將領命”葉淳楠合手一禮。
墨容湛還想再交代幾句話,便看到福公公匆忙地走了進來,在他耳邊低聲說道,“皇上,太后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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