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軒將能夠證明葉亦鬆官商勾結、官賊勾結的證據藏在祠堂的地下室裡面,就在林展鴻的靈牌下面,得到這些賬本,墨容湛基本已經將所有的證據都找到了,他讓沈異先將沈越軒帶了回去,明日會一起帶着回錦國。
至於沈家在東慶國的家財,墨容湛不能越國處置,便都交給葉亦清了。
葉淳楠心中一直憋着一股氣,在將沈越軒痛揍一頓之後,才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皇上,已經將沈越軒帶回去了。”沈異低聲對墨容湛說道。
“回去。”墨容湛將賬本都交給沈異。
葉淳楠揉着拳頭走了過來,臉上還帶着幾分不服氣的表情,“有件事要問你。”
墨容湛示意沈異先走開,俊臉帶着淡淡的笑看着葉淳楠,“何事?”
“我記得當年你並不會武功,至少不是現在這麼厲害,你是跟誰學的?”葉淳楠問道,這是他今天一直想要問的,以前在京都就見過墨容湛常被其他皇子欺負,如果他的武功這麼高強,當年怎麼還會像個軟包子一樣?
“如果那時候別人知道朕的武功,你覺得朕還能站在這裡嗎?”在他還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他寧願示弱也不會逞強。
葉淳楠在心裡冷哼,當年那些欺負墨容湛的人真是瞎眼了,難怪現在軟禁的軟禁,削權的削權,最弱最讓人看不起的他卻是高高在上,已經成爲讓人無法攀越的帝王。
“你的武功是跟誰學的?”葉淳楠好奇地問,京都好像沒有誰的武功這樣厲害能夠成爲他的師父。
wωω ▪тTkan ▪¢Ο
墨容湛想起自己的師父,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一笑,“隱世高人。”
這是什麼鬼答案!葉淳楠不服氣地瞪他。
“時候不早,該回去了。”墨容湛說,他明天就要離開這裡,與其在這裡和葉淳楠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跟葉蓁多相處一會兒。
葉淳楠跟在他背後叫道,“我要和你單挑!”
“你不是朕的對手,誤傷你會讓夭夭心疼。”墨容湛淡聲道,葉淳楠是他未來的大舅子,他怎麼可能會和他比武。
“墨容湛!”葉淳楠大叫。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去,還沒走到沈家大門外面,便聽到有打鬥聲,墨容湛臉色微微一變,身影瞬間移動,他也只是看到沈異被一個男子一掌打了出去,並且搶走了所有的賬本。
“皇上!”沈異急聲地叫道。
墨容湛沒有追上去,而是撿起落在地上的一封信。
沈異和其他被打傷的人都跪在地上,“皇上,是屬下無能,讓那人搶走了賬本。”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墨容湛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跡,面色沉寂冷漠,“都起來吧。”
“誰搶走了賬冊?”葉淳楠追上來問道。
墨容湛眸色沉沉,“一個故人。”
“故人還搶走你的東西?”葉淳楠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這下沒法重審當年的案件了。”
“你們先回去。”墨容湛對沈異他們說道,“朕去去就來。”
葉淳楠好奇想要跟上去,墨容湛回頭看他一眼,“你應該回去找葉大人,讓他處理沈家後續的問題,難道你想讓柳家的人來抄家?”
葉淳楠微微眯眼,不得不承認墨容湛說的有道理。
墨容湛沒有再理會他,而是翻身上了馬背,往信中寫的地點而去。
那是在城郊的一處茶樓,人煙稀少,茶樓幽靜淡雅,而且空無一人,墨容湛直接便來到二樓,臨窗的露臺上佇立着一抹身穿深藍色錦袍的頎長身影。
“來得挺快。”那人轉過身,英俊的臉龐帶着淺淺的笑容。
墨容湛清雋的臉龐冷漠如冰,“六爺?”
“客氣了。”慕容恪輕笑出聲,指着旁邊的桌子,“坐下說話吧。”
“你怎麼會在這裡?”墨容湛慢慢地走了過去,手指在桌面上無聲地敲打着。
圓形的桌面上放着剛剛從沈家找到的賬冊。
慕容恪坐了下來,給兩人倒了一杯茶,“一直就在王都城,倒是有些意想不到你也來了。”
“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都在這兒?”墨容湛淡聲問道。
“你覺得我會在一個地方住這麼多年?”慕容恪笑着反問。
墨容湛掀目淡淡看着他,“六哥,慕容恪是你嗎?”
慕容恪揚脣一笑,“你說呢?”
“朕的確一直在懷疑你。”慕容是他們師父的姓氏,堂堂六王爺連自己的皇室姓氏都不要了,直接冠上他們師父的姓氏行走天下,也只有他做得出來。
“小師弟……”慕容恪笑眯眯看着墨容湛,“你這些年來隱藏得真深。”
墨容湛臉色一沉,“別這麼叫朕!”
“虧得師父他老人家一直以爲你憨厚老實,誠實可欺。”慕容恪笑道,師父要是知道他錯過墨容湛這個好苗子,估計是想要腦心撓肺地撞牆了。
“你搶這些賬冊是想作甚?”墨容湛淡淡地問道。
慕容恪挑了挑眉,“沈越軒和我總算是合作一場,你留他一命吧。”
“你還會和這麼蠢的人合作?在他讓海賊去綁架夭夭之前,朕或許能放過他。”墨容湛清澈的眉目如凝寒霜,並不打算因此放過沈越軒。
提到陸夭夭,慕容恪心尖一疼,沉默地低頭呡了一口茶。
“聽說你在白龍江上救過夭夭,朕謝謝你。”墨容湛低聲說,他早該知道慕容恪就是墨容恪,只是不知他對夭夭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意。
慕容恪看着墨容湛一笑,“我救她,用不着你謝我。”
“六哥什麼時候回錦國?”墨容湛笑着問道。
“你希望我回去?”慕容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墨容湛舉起茶杯,眉目清澈,“難道師兄不想來喝朕一杯喜酒?”
慕容恪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淺了下去,“你確定會有這杯喜酒?”
“朕想要做到的事情,從來沒有辦不成的,這一點,朕以爲師兄已經很清楚了。”墨容湛淡聲說道。
“凡事總有例外。”慕容恪低聲說,他並不想和墨容湛成爲對手,奈何……動了不該動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