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海盜交手,明熙便知道這些人不是真的海盜,他們的武功路數整齊,看起來像出自一個門派,難不成是某個門派集體出來當海盜了。
許晉北也加入攻打海盜中,他看起來像個文弱書生,武功卻是不弱。
他來到明熙的身邊,目光炯亮地看着他,“明熙?”
“武功進步了。”明熙對許晉北淡淡一笑,眼睛像一片燦爛的星辰。
果然是明熙!許晉北望着這個俊美漂亮的少年,心中感慨萬分,“您怎麼會在這裡?”
“剛好路過。”明熙手中的圓刀飛了出去,將一個要去抓那些女子的海盜撞進江水中,“你們這船上是有什麼財寶,把這些人給引來當海盜。”
這話的意思,便是這些人原來不是海盜。
海盜首領終於明白是遇到對手,他有些緊張,和這個少年對手數十招,看起來像是打成平手,但他總覺得是少年沒有出盡全力,他還優哉遊哉地跟別人在聊天。
“他們只怕不是衝着什麼財寶來的。”許晉北說道,他們的船上都是地方官員,只有一個翰林院大學士白羅山,他又是出名的清廉儉樸,海盜怎麼可能看得上。
不是衝着金銀財寶來的,那就是衝着人了。
“明熙,這邊搞定啦,要把他們丟進去餵魚嗎?”火凰問道,一個個被打暈的海盜被他扔到甲板。
首領看得臉色一變,知道肯定不是明熙他們的對手,他勉強露出笑容,討好地對明熙說道,“小爺,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今日衝撞了你們,是我們錯了,您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放了你們可以。”明熙淡淡地說,“誰讓你們來的?”
“啥?小爺,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我刀疤王在白龍江行走慣了,看到有這麼大的船,就想撈一筆過年。”首領呵呵地笑着。
明熙手中的圓刀瞬間落在他的脖子上,“我看你們的目標不在金銀財寶上吧,不如你說說,究竟爲了什麼。”
“小爺,小爺,你的刀拿穩了!”首領大叫,他只是替人做事而已,不想死的,“那人讓我來抓走這船上的女子,其他的我也不清楚,我們只是個落魄的小門派,要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誰讓你來的?”一箇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指着首領問道。
“我不知道,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首領叫道,“我們是無辜的。”
明熙淡淡地說,“今天要是她們被你帶走了,那誰是無辜的?”
看這海盜的樣子,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既然有人指使他來抓人,自然是有原因。
指使的人沒有達到目的,肯定還會再來的。
“讓他們走。”明熙擡頭看了火凰一眼。
火凰露出一個爛漫的笑容,“好啊。”
“怎麼能夠放走他們,要把他們抓去見官府才行!”甲板上有人抗議。
“你們確定?就你們能夠將他們押着去回到錦國?”明熙挑眉,淡淡地問着那些義憤填膺的人。
“不是……不是有你們嗎?”一個婦人低聲問道。
明熙嘴角勾起淺笑,指着許晉北說道,“我是來救他,不是來幫你們的。”
那婦人撇了撇嘴,尷尬地看了明熙一眼。
火凰已經將那些海盜都扔到他們原來的船上,海盜首領立刻帶着他們划船離開。
“殿下……”許晉北低聲叫着明熙,被明熙瞥了一眼,才重新開口,“明熙少爺,真的要放走他們嗎?”
“他們的船最多在走半個時辰,到時候能不能游到岸邊,就看他們的本事了。”火凰笑嘻嘻地說。
許晉北這時候才發現明熙身邊有兩個從來沒見過的少年和少女。
他們三人站在一起,光彩奪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晉北,這幾位是你的朋友嗎?”方纔開口的中年男子走了上來,目光溫和地望着明熙他們,“今日多得幾位的幫忙,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請受白某一謝。”
“不必。”明熙淡聲地說,“如果許晉北沒有在船上,我們也不會出手,所以,你們不必說謝謝。”
白羅山有些尷尬地看着許晉北。
許晉北心中苦笑,明熙的性子比起當年還是沒有什麼變化,“白大人,這位是明熙少爺。”
明熙少爺?白羅山心中疑惑,這名字聽起來怎麼這樣熟悉,好像在哪裡聽說過,而且看許晉北的姿態,似乎很是尊敬這位少年,能夠讓許家公子都這樣放低身段的,只怕京都城就沒有幾家,可他想不出有哪家姓明的少爺是這樣出色的。
“雖然你們不是爲了我們纔出手,不過到底還是救了我們,於情於理,我們都要好好感謝你們。”另外一個男子走出來說道。
“就算你們這樣說,我們也不會留下來的。”火凰笑眯眯地說,“不用擔心海盜會去而復返,除非你們船上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人再收買一批海盜還找你們。”
“只要你們願意送我們回到錦國,不管要什麼,我們都答應。”之前說話的婦人又開口說道。
明熙淡淡一笑,“不必。”
“許公子,你的朋友怎麼這樣不識好歹。”婦人嘀咕地抱怨,她堂堂武陵雷家大夫人何曾低聲下氣求過別人,要不是對方救了他們,她纔不會開這個口。
“雷夫人,請慎言,若非明熙少爺,如今您還不能站在這裡說話。”許晉北目光一冷,沉聲地說道。
“你……”雷夫人的面色一陣青一陣紅。
白羅山疑惑地看着明熙,眼底閃過一抹震驚,他終於明白自己怎麼看着這個少年會覺得熟悉了,他長得太像一個人了。
“明熙少爺!”白羅山驚聲叫了起來,“您……您是墨明熙!”
“不用這麼大驚小怪。”明熙無奈地說,忽然這麼大呼小叫,會嚇到別人的。
白羅山跪了下來,正要行禮之際,已經被明熙給攔住了,“這樣不好。”
許晉北也將白羅山給扶起來,低聲說道,“白大人,有什麼話,還是回房間再說。”
甲板不少人卻看傻眼了,怎麼回事,連翰林院大學士都要給那個少年下跪,他是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