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容焰不僅聰明且常識豐富,給原長歌做了這副引靈手套。
這樣她就能使用少許的靈力而不會被外人懷疑了。
每個有靈力的人都是能契約一頭兇獸的,只不過大部分靈脩不願意在低階的時候契約低階兇獸,而願意在自己等級高一些的時候,契約更好的兇獸。反而象原長歌這樣對未來沒有指望的廢物纔會早早契約一頭兇獸防身。畢竟一隻三階兇獸可以和七星靈脩打得旗鼓相當。當然同等級靈脩一般都是輾壓兇獸的,畢竟靈脩可以用武器,用裝備,用丹‘藥’,大大提升戰力。
“大伯母一如即往的疼愛長歌,這些東西全是長歌想要的呢?”原長歌笑容真誠。無論論如何,在記憶裡風映雪確實是幫助過原嚶嚶,只是風映雪‘性’子烈,看不上原嚶嚶軟弱無能,後來因爲利益不同,又覺得原嚶嚶死不爭氣,到底是冷眼看着她嫁入風家找死作死。
不過原長歌一點也不怪風映雪,她甚至十分理解風映雪的心態,老孃可以看你弱小,幫你一次二次,你若是自己立不起來,我管你去死,老孃也不是聖母,自己還一堆事呢,沒耐煩陪你這麼個哭包玩。
若不是自己奇異的上了原嚶嚶的身,對原嚶嚶有些瞭解,知道少‘女’是被人養廢了,其實本質還是很堅強的,又因‘女’兒的原因,對原嚶嚶多有優容,不然,以她的‘性’子也是看不上哭包‘女’的。
原清音眼睛裡忌妒的冒出火光了。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這個小賤人哪好了,就幾片靈獸‘肉’,才值幾個晶核,就收買了風映雪的心,收了這麼多昂貴的禮物,自己和娘加起的,怕連原長歌的一個指尖頭都不及。
若是今天自己敢送這東西,她就也保證風映雪能把她罵出血來。
偏心的老‘女’人!
原羅氏也十分的高興,但卻不敢和風映雪計較,對方一個嫡庶有別就能將她秒殺。
原老夫人不悅地道:“眼睛裡沒長輩的東西,竟是隻巴巴的討好你大伯母,我們這些人是對你沒用的是吧,連這麼微薄的禮物也分人,這還是什麼嫡‘女’,別笑死人了。”
原長歌沒有回答,分分鐘和人對嘴對舌的真心沒意思,她現在幹不過這死老太婆,光是嘴上小贏小輸的又有什麼意思?
原羅氏是從不知見好就收了,見原長歌不敢回答,倒是忍不住落井下石:“怎麼,長輩說話,你就沒有什麼要回答的嗎?”
原長歌欠欠腰,可愛的臉孔上閃過一絲‘迷’茫:“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好,大家都知道兇獸‘肉’是有雜質的,對人不好,只是大伯母是高級孕者纔不要緊。”言下之意,我這禮物送給你們,你們能吃麼?明知道這樣,還要問我,不是故意刁難又是什麼!
原羅氏一噎,發現最近原長歌真個和變了個人似的,說話讓人都不知道怎麼接纔好。
“竟是一大家子連這麼幾片‘肉’都要斤斤計較,說出去人家還當我們原城是破落戶呢。”
風映雪眼睛裡閃過一絲憐惜,原長歌這臉真的很具有欺騙‘性’,軟噹噹水汪汪,一看就是稚嫩軟糯,如果不說淚包屬‘性’,真的很能‘激’發象風映雪這般強悍‘女’人的母‘性’。“可憐的孩子,來大伯母這裡坐。”
原長歌轉眸,坐在風映雪的下首。
第一回合,原長歌完勝。
“二丫頭,你自己說說看,是不是自願和風二少退的婚!”風老夫人嚴厲地道,眉眼之間大有你敢說一個不字試試。
她這樣的話,一向是對家中晚輩們極管用的,誰也不敢輕易的違逆她的意思,否則一個不孝之名壓下來,誰都頂不住。
“我……”原長歌還沒有回答,老夫人道:“不要多廢話,只回答我是不是!”
原長歌低頭嘆息了一聲:“是。”
原老夫人眼睛裡閃過一絲得意,“大媳‘婦’,你可聽見,這丫頭自己親口說的,可不是假話,你答應若是他們兩個都不同意,你就讓他們退婚。”
鳳映雪看了一眼柔弱的原長歌,這個不爭氣的丫頭,怎麼能被人一‘逼’,就連自己的婚姻都讓出去,若她‘性’格就是如此,那自己再怎麼幫她也是不行的。“長歌,你有什麼可說的。”
原長歌認真地道:“大伯母,當時說的好好的,夫人將我母親留下的一百萬晶核的嫁妝還給我,我就答應退婚,可現在,那嫁妝還在她手裡呢?”對她來說,風輕塵什麼的真沒有錢重要!
風映雪哭笑不得:“真是傻孩子。”不過原羅氏居然還把元配的嫁妝拿在手裡,刻薄原配的孩子,搶原配嫡‘女’的婚事,?這狐狸‘精’母‘女’想得可真是美。
“對了,原羅氏,你什麼時候將二弟妹的嫁妝還給長歌。”從稱呼中很輕易的看出風映雪對原羅氏的輕視。
原羅氏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這嫁妝單子……”她看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低頭喝茶,只得又說:“我這幾天正在湊……二丫頭,只是這錢真的有些多,我一時也湊不齊,你總不能讓二房上下把嘴紮起來不吃飯,只爲了給你湊嫁妝吧。”
原長歌驚訝的眨眼睛:“原來二房這些年來,竟是一直在吃我孃的嫁妝麼?”
風映雪大怒:“原羅氏,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我虧待了你們二房,要不要把帳本子拿出來看看,你們二房這些年一共在公帳上支出了多少,我看看二房究竟是有多大的臉,竟還是不夠用。”
原羅氏立刻站了起來,“不是,不是……大嫂,我不是說……我的意思是,我不會過日子,這些年孩子多‘花’費大了,現在一時要急要,真個是拿不出來。”
“不會過日子,你連個二房都顧不好,整個原城那就更不能由着你當家了,我看還是重找個內管家的好,免得一不小心,日後我們全家都要靠着長歌孃的嫁妝過日子了。”風映雪冷笑道:“止‘花’,吩咐下去,讓四姑帶人清查庫房,這些年的來往流水帳目,我倒要看看,這原城就這二三個主子在家裡,一年要‘花’費多少才叫夠。”
止‘花’雖然收了原羅氏不少的好處,可今天也實在被風映雪敲打了個夠,也不敢再給原羅氏辦什麼事了,當下應聲退下,趕緊找人辦事去了。
原羅氏看着三言二語的竟是將自己好不容易攏在手裡的管事大權給奪了,立刻不幹了,她哭着上前:“大嫂,我這些年沒有功勞還有苦勞,你不能這樣對我,整個原家上下主子也沒死絕了,怎麼能讓一個內管事當家,這不是要讓人笑話我們原家麼?”
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招只對喜歡你的男人有效! 風映雪恨不能一巴掌將原羅氏‘抽’死, “我只說過要查帳,我說過要讓內管事當家麼?”
原羅氏啊了一聲,眨了眨眼睛:“對不起啊,大嫂,我還以爲……我‘弄’錯了,我以後會小心的,一定會當好這個家。”
風映雪冷笑:“你說的對極了,我原家上下主子也沒有死絕了,怎麼能讓一個外室扶正上不了檯面的東西當家呢?”
原羅氏臉氣得通紅,手指微微顫抖,如果不是風映雪身邊有着殺戮靈脩,她是真心想試試看,能不能將風映雪直接搞死算了。這個‘女’人太強悍太可氣了!自己自打嫁進原家,誰都對她好顏‘色’,只有風映雪,好象和她七世仇人似的,不是冷言冷語,就是惡語相加,簡直是哪疼戮哪,一戮一個準。
原老夫人冷哼道:“我已經老了,享受慣了,也不願意煩這個神,她不當家,你難道要留下來當這個家,你不在前線,我兒要是又納了妾可怎麼纔好哦!”
風映雪哼笑:“不是還有長歌麼?再有,長刀也大了,娶個媳‘婦’兒回頭也能當家,誰當不比原羅氏更名正言順,這幾年,我可聽了不少原家的閒話,再讓她當家,我們原家就會被擠出一流世家了,現在這貴‘女’圈兒裡有事,可有誰來通知原家一聲……就連風家的幾個庶‘女’,也是常常有貼子請,原家二位小姐爲什麼連人家奴生庶‘女’都不如?!老夫人你想過沒有?!”
原老夫人神情微動。
風映雪道:“清音原本也不壞,可就壞在給這個小家子氣的東西教養壞了,眼界就芝麻粒大,只看到妹妹的親事,也不知道這天下那麼大,好男兒那麼多,她要是立身正的話,何至於這麼處心積慮搶妹妹的婚事呢。”
風映雪說話不留情面,一巴掌一巴掌打得原羅氏母‘女’站都站不住。原清音滿心的憤恨,如果眼睛能殺了,她是一定將風映雪殺個千刀萬‘洞’了。
原老夫人也聽不得風映雪這樣的話,當下哼道:“那還不是你心愛的侄‘女’天生廢體,又整天哭哭啼啼的讓人嘲笑!”
風映雪不客氣地道,“十五歲,‘花’一樣的年紀,又是風家唯一的元配嫡‘女’,在家中應該是千寵萬憐的生活,何事哭泣?那還不是有人有心要將她養廢,好顯出自己的‘女’兒來。這樣損了原家的利益,以爲自己得了意,老夫人你見多識廣的,怎麼可能不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呢?眼皮子太淺,原家有這樣的下一代,格局只會越來越小。‘女’兒養廢了事小,畢竟天賦就在那裡,還都迫不及待的等着嫁人,不過兒子可不能再長於她之手,我看長刀日後還是要儘量少進後宅的好。”
絕對實力下,風映雪不可能象普通的後宅‘婦’人一般,說話半掩半遮,特別是對於她看不上眼的原羅氏,更是絕對輾壓狀態,自是有什麼說什麼。
原羅氏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卻也是無話可說。
關於婚事,又一次無疾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