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怎麼總感覺到有些不安呢?”
原長歌可着勁兒忽悠,“那是你的理想不夠堅定,來,跟着我大聲說,止戈是天才丹‘藥’師!我的人生就是爲了丹‘藥’而生!大聲念一百遍,你可以的!”
“是。小姐說我行,我就一定行!”止戈好象在對人宣誓一般一臉神聖不可侵犯的表情。
再次被止戈萌得一臉血的原長歌忍不住‘摸’‘摸’止戈的小狗頭:“乖止戈。”
止戈被誇獎的眉眼發光,豪放的道:“小姐,來吧,你叫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先把這些‘肉’處理成‘肉’片,唔,就用你的靈力之火,小心的控制成絲,一片一片的切過去,要快,不然‘肉’會變老……”
兩刀切過去,‘肉’發出焦香……
止戈用力吸口水:“小姐,我現在突然有了強烈的信心,我覺得我一定是爲了幫小姐煉製丹‘藥’而生的。嘿嘿嘿嘿!”
原長歌:“……”吃貨的世界真心快樂滿滿。
監獄裡呆了多年,對於美食有着強烈的*,雖然自己只能處理一些簡單的飯菜,但不代表她就不是一個理論上的高手。在原長歌的指導下,將兇獸身上可食用的‘肉’類處理成適合的美食,整個過程‘花’費的時間一點也不多。
食鼎並不小巧,大約能一次‘性’做十五斤到二十斤左右的食材。
止戈長年爲原長歌做飯,所以在這方面可以說也是個老手,很快,四葉龍爪菜抄二階的‘肥’羅獸‘腿’‘肉’片就出鍋了,就着香噴噴的靈米飯和一鍋濃白的二階的哆嗦獸‘肉’肚片湯,主僕兩個飽飽美食一頓。
原長歌發現自己這身體小小的,食量卻一點也不小,吃個三五碗飯,一點也沒有覺得撐着,反而還有一股淡淡的靈力聚向小腹,十分的舒服。
怪不得後來靈菜師有着那樣高大上的地位呢,只要吃美食就能無副作用的升級,這樣的‘誘’‘惑’誰也受不了。
因爲食材豐富,止戈很是兇殘的吃了十八碗……
原長歌很是不理解,那麼多飯菜到底是吃到什麼地方去了。
看起來這丫頭越來越象個嫁不出去了,原長歌很爲止戈的未來擔憂。
映雪堂。
原長歌不知道她和止戈的所做所爲,早有人四處向人彙報了。
聽了手下的報告,風映雪沉下臉:“你說長歌她一回來就出手傷人,然後回到不驚堂,再也沒有出來了!”
“是啊,我都爲夫人不值,您對二小姐可以說是仁至義盡,應該您做的,不應該您做的您都幫着做了!夫人也不要她什麼,至少也得是感‘激’着的吧,現在看來竟是連這樣的一份心都沒有。”止‘花’姑姑一邊說一邊上前給風映雪換了一杯茶,她先是用手背貼了下新上的茶,感覺了下溫度,才小心翼翼的送到風映雪的手邊。
風映雪端起茶杯,翹了翹‘脣’角:“收了原二多少好東西,爲她這麼賣命。”
止‘花’姑姑立刻跪了下來:“求主子責罰,我是收了原二夫人一些禮物,但我可沒有偏心想爲她說什麼,主子也知道,我一向對這些人都是禮物收了,事情從來不做的。今個兒,我是真心覺得二小姐這事做得不地道,她今天敢不來拜見夫人,可見心裡就是個不知好歹的。”
風映雪眼‘波’流轉:“怕什麼,你做過什麼事,我心裡清楚的很。”
“謝主子信任奴。” 止‘花’姑姑腳一軟,背後汗淋淋的,心裡將原羅氏恨成一個‘洞’,爲了收原羅氏這麼點東西,讓主子心裡有一個污點,這買賣可賠大發了。
“走吧,不早了,去給老夫人請安。”雖然原城內當家她最大,但孝道不可違,她一回來收拾一番還是得給婆婆請安的。
繁勝堂。
“老大家的回來了!”原老夫人慣愛在兒媳‘婦’面前拿大,眼眉懶懶的掃了風映雪一眼。
看到風映雪穿寶紫‘色’彩繡四喜法衣,下束靛藍‘色’如意紋十六幅裙,頭上‘插’着嵌‘花’紫‘玉’篦,手上戴着同材質的紫‘玉’手釧,盈盈幾步,顯得極爲優雅從容、雍麗華貴,原老夫人眼睛裡閃過一絲忌妒,這樣的上品成套的防禦法衣首飾,別人一生也未必能擁有一件,也只有這個賤人才能隨便家常的穿出來。
“給老夫人請安。”
風映雪行了一禮,也不等原老夫人叫起,就自顧的站起來:“止‘花’,將給老夫人的禮物獻上來。”
止‘花’在儲物袋裡取出一個金托盤,上面堆放着不少各‘色’‘精’致‘玉’盒,靈氣氤氤,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
原老夫人卻不滿足的撇嘴,“勞煩你們多想着我這個老太婆。”
原二夫人笑道:“大嫂是最孝順不過的了,自然都是些極好的東西,怕是隻有老夫人才配用呢,倒叫我們在一邊開了眼了。”
她是不憚於顯‘露’出自己的粗鄙襯托原老夫人和風映雪的優雅高貴的。
原老夫人果然被取悅了:“你這‘精’怪的,你嫂子自然不能忘了你。”
風映雪微微一點頭,止‘花’姑姑立刻上前,拿出一對紅‘玉’茶聚靈寶簪,這樣的寶簪可以聚積天地靈氣,日久佩戴,可以養容顏,對於修煉並無太大的好處。只能算是上普通貨‘色’。
原二夫人歡歡喜喜的接過來,“真是漂亮,大嫂的眼光一如即往的這麼趣致。”
原清音知道對方不待見自己,也不敢顯擺自己的聰明伶俐,只恭恭敬敬接過,低聲謝謝就退回母親身後。她的作法即聰明且低調,倒是讓原羅氏很是滿意。
風映雪冷笑,裝出這副小家子受氣的樣子給誰看呢?‘奸’生‘女’就是‘奸’生‘女’,不管天賦如何都上不了檯面。
轉而又想到原長歌,一個好生生的元配嫡‘女’,小時候也是‘玉’雪可愛天真活潑的,竟是被這一對無良的毒‘婦’壓制成了一個小淚包……她倒是有心護她,但,想到原長歌的父親和自己丈夫的矛盾,只能嘆息,她要是手伸得太長了,管得太多,沒準兒將來有一天會被人反咬一口。
一行人落了坐,原老夫人連一句前線戰況都沒有問,直接道: “對了,老大家的,你弟媳‘婦’和侄子前個兒來我們家將長歌的婚事給退了,將那信物也換回來了。你正好回來,就將那庚貼換回來,將這事了結,也省得日長夢多的,給別人說嘴。”
“哦,有這事?”風映雪神情冷淡。
原二夫人縮着頭,本不想說話,被原老夫人一個惡狠狠的眼神掃過來,立刻陪笑道:“也是這兩個孩子沒有緣法,風二少天才絕‘豔’,心高氣遠,而二丫頭雖然是咱自己家的孩子,也不得不說上一句,還是有些配不上。那一日楓姬和二少來府中做客,三人當面,二少年青氣盛,二丫頭一點委屈也受不得,風二少且還沒說什麼,二丫頭自己一心情願要退婚,言語之間多有不敬,意是怕風家貪污了似的,竟是當面要回了信物,估計是將楓姬氣壞了當下就將那‘玉’禁步給了清音。當時幾人對面,我們不收也不是不好,收也是不好……”
原老夫人白了原二夫人一眼,接過話頭來,“想來這婚事,本來結兩姓之好,如今這情況,硬是把二丫頭嫁過去,也是不妥……風家看不上二丫頭這廢體,也是情有可願的,原風二家世代聯姻,還是讓兩個小的彼此之間有些好感纔好,若是隻一味的長輩強壓,兩個人結婚後也是互生怨恨,反倒不美。我知道這事你也難辦,原家風家,對你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讓誰吃了虧也不好,這事你出面,倒是容易惹了怪罪,不如壞人就由我這個老太婆做吧,將這婚約解除,另換了人選?”
風映雪看向原清音:“你覺得這婚事,到底是可行還是不可行。”
原清音知道對方是稱量自己的意思了,這會子輪到她說話她再要不爲自己爭取,那也太無能了。
她咬咬牙,狠狠心,“大伯母即容侄‘女’說一句,侄‘女’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風原兩家多年聯姻雖是慣例,也沒有代代必聯之理,大伯母年青體健,有大伯母在的一天,風原兩家關係就牢不可破,根本是無需再聯姻,何況如二妹這般*凡胎,說句打嘴的話,怕還是要走在前面的。那麼大伯母多半還是爲了二妹考慮,怕二妹天生廢體,所嫁非人,日後要受人搓磨,不如嫁迴風家,有大伯母看護,總是一世無憂,這是一片慈母之心,且二妹是沒有任何好處能回報大伯母,所以大伯母此舉,更讓人敬佩不已。”
風映雪表情深呤,微微動容。
原清音繼續道:“這二個人都是大伯母心尖上的人,想來,大伯母的原意是想讓他們過得幸福。可一個凡‘女’無法修練,她一生的幸福往往會寄託於丈夫之手,丈夫不喜,日後爲子嗣計必娶側妻妾室,二妹又極溫軟善,怕是日後未必能過得多好。另一方面來說,二少他天賦絕高,又是風城未來的世子,他娶不娶二妹,原家都是他的後盾,反而二妹天生廢體,未來必壓不伏那些側妻小妾,二少後院不穩,且他的‘性’子,和大伯母一般的尊貴高傲,對於別人強壓他做的事,自是不喜,算來算去,這一樁婚事,竟是兩個人都過不好,大伯母想必也是不願意看到這情況的。”
“清姐兒這話竟極有道理,如果識大體的孩子,果然沒有白疼你一場。”原老夫人笑道。
原清音這番話竟是裡裡外外無可挑剔,全是爲了大局考慮。
看着風映雪似有意動,原老夫人和原二夫人又幫腔,話裡話外說的好象這婚事不解除簡直就是對原風二家未來大大不利一般。
她們是爲了原風二家的未來,纔不得已將這重責招攬上身。
“我聽說清音上趕着的想給輕塵當妾,有沒有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