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長歌纔到了家‘門’口就被焦急的等在大‘門’前的紅衣和青袖迎了上來:“二小姐,你去哪了,二夫人找你呢?趕緊跟我們走吧。”
原長歌看着這兩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侍’‘女’,一言不發。
被原長歌成功訓練的止戈早就站到前面來:“你們是什麼東西,居然在小姐面前大呼小叫的?”
青袖素來持靚行兇,瞪着眼睛道:“你又是什麼東西,關你什麼事?”
止戈向來脾氣就不好,現在又有了原長歌撐腰,自然底氣更足:“我是不驚堂的貼身二等‘侍’衛,你們是不驚堂院子裡三等的粗使丫頭,你說我管不管得着你。”
青袖倒‘抽’一口冷氣,她沒有想到平時沉默寡言的醜止戈居然敢這樣啪啪的‘抽’她的臉:“你,你以爲你是誰,你的二等‘侍’衛是誰封的!不過是個三星靈脩,還二等,誰家的二等‘侍’衛不是中級靈脩!”
一二三星靈脩爲初級靈脩,可爲三等‘侍’衛,四五六星靈脩爲中級靈脩可升二等‘侍’衛,七*級靈脩爲高級靈脩一等‘侍’衛,到了十級就是準殺戮靈脩了。
城主‘侍’衛們都是有講究的,哪怕是做得是貼身‘侍’衛的事,沒有中級靈脩的能力也不可能給你升二等‘侍’衛。
她的身後一向未語先笑的紅衣輕聲地道:“止戈姐姐,什麼時候升的四星靈脩?!恭喜了……”她當然沒有看出止戈升級了,只是想借此嘲笑止戈。
沒想到止戈得意的仰頭道:“也沒什麼,都是小姐‘花’了二萬枚晶核給我買了二顆天靈丹,可惜我資質不佳,磕了二顆才升了一星。”她咂了咂嘴巴,似乎在回味丹‘藥’的美味。
止戈當然不是自做主張,回來之前都是原長歌‘交’待她的,她們的錢‘花’出去了,也要給那兩個‘女’人知道知道,不然再爲這不存在的錢整出點事情來也麻煩。
二萬晶核!!!她這話,讓‘門’口那一羣‘侍’衛們齊齊倒‘抽’一口冷氣。
一個小小的三等‘侍’衛,一個粗丫頭,一個三星靈脩,居然就有人願意‘花’二萬晶核給她升級,這也,這也太‘浪’費了吧。
紅衣青袖眼睛裡都閃過深深的忌妒,同是原長歌的‘侍’‘女’,爲什麼原長歌在她們身上一個晶核都捨不得‘花’,在止戈身上,用揮金如土也不爲過。
不過先時兩個人爲了討好二夫人爭相跑來引‘誘’原長歌的心意不知道怎麼的就有了微妙的變化。
二夫人,再怎麼討好,也不過賜個簪子戒指,最多的時候也不過打賞幾塊晶核,那有原長歌大手筆。
辣麼,她們放着這麼個金大‘腿’不抱,卻跑去跑二夫人那個小家子氣的小心眼,到底是對是錯呢?
在這個世界上,哪怕是同樣處境的兩個人,卻因爲自身的做法不一樣,也會影響到身邊每一個人對她的態度發生極大的變化。
原長歌處世的從容大度,自然很容易折服這些小丫頭。
很多危機,就在這不經意之間,化解掉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們兩個急不可耐的跑到這裡來迎小姐?”止戈問道。
青衫抿‘脣’不語,神情不快,紅衣想了想,行了一禮:“二夫人要二小姐一回來就去見她,好一起去見城主夫人呢?”
止戈道:“城主夫人回來了嗎?那可好了!”年青的臉上一片歡喜。
“是。”紅衫眸光輕閃,神情溫柔。
青衫斂眉垂目,輕唾一聲。
就算城主夫人再怎麼擡舉原長歌又能怎麼樣,原長歌天生廢物,得不到夫主的喜歡,就永遠也不可能翻身,不管在原家風家,她永遠都只能做一個三流的主子。
原長歌眨了眨美眸,“我累了,先回去休息換衣服再見人吧。”
白天修煉晚上戰鬥,基本上每天只睡上一個時辰,還不得不忍受着那個男人密不透風摟抱,三不五時的吃豆腐,原長歌此時真心有些不想再折騰了。
她給的理由很是充分,兩‘侍’‘女’傻眼了,可原羅氏這幾年來主持內院,影響力可不是白給的,早有人報了信,來了一隊氣勢洶洶的‘侍’衛,這是二房的‘侍’衛,由一位六星的二等‘侍’衛帶着六個三星的低級‘侍’衛,大搖大擺的過來。
當前‘侍’衛小隊長挑着眉,咂着牙,一臉不耐煩地道:“二爺請二小姐去‘春’景院。”
二爺,就是原嚶嚶那渣爹羅,原長歌皺了下眉,時人對於孝道是極講究的,程度比中國古代還嚴重,最講究父讓子死,死不得不死那一套,只要傳出一個忤逆不孝的名,那人就簡直臭上九重天,到了人人得而誅之的程度。
畢竟嘛,修仙之人,生命辣麼長,想要維護住自己得來不易的一切,就必須要後來的人懂規矩,什麼父子,什麼主僕,什麼師徒,都極爲重視,反倒是因爲子嗣艱難,男人們對嫡庶什麼倒沒那麼重視了。
即是打着父親的名頭,原長歌也只能跟着這羣驕傲的跟公‘雞’崽子似的‘侍’衛們走一趟了。
原長歌來到‘春’景院,並沒有見到自己的父親,二房的管事羅媽媽趾高氣揚的走了出來,她是原羅氏的陪房,又是原清音的‘奶’娘,一向在二房以半個主子自居,她看着原長歌冷冷一笑:“傳了二爺的令,讓二小姐在院‘門’口跪下自省,什麼時候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錯,什麼時候就回去。”
她身後的一羣人個個面‘露’嘲笑看笑話。
以前的二小姐每每包含對父親的憧憬而來,被二爺教訓一回,就會灰頭土臉,面‘色’蒼白,眼睛含淚,委屈之極,每次看到了都會讓人覺得心頭大爽。
在這強者爲尊的世界裡,她們雖然爲奴也是靈脩,憑什麼一個廢物還要擺二小姐的款!
“嗯,我明白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原長歌很識相的認錯,轉身就走。
羅媽媽先是冷眼看着原長歌走向院‘門’,冷笑未止,就看着原長歌盈盈走出院子,竟是要走遠了。
羅媽媽立刻大怒:“二小姐站住。”
原長歌好象沒聽見一般,繼續向前走。
羅媽媽一使眼‘色’,身邊數位‘侍’衛都跳了出來,試圖阻止。
當下一‘侍’衛更是衝向原長歌,手臂擋向原長歌的‘胸’前,臉上‘露’出‘色’‘迷’‘迷’的笑意:“二小姐,請回。”
原長歌冷冷地道:“擅自以下犯上者……殺,無赦!”
止戈興奮之極。她現在可是鳥槍換炮,一身的好裝備,加上自己又伸級了,正蠢蠢‘欲’動想和人過招呢,一聽到原長歌的命令,哪裡還有什麼猶豫,一拔長劍,全力刺了過去。
那人不過是三星靈脩,且是沒將原長歌主僕放在眼裡,見那長劍滿含殺意,嚇得縮身倒地,打了幾個滾兒,止戈一劍接一劍,劍劍相連,勢不可擋,七星連劍,竟是直接將那男人的腰部切出一個極大的口子。
原長歌滿足的深吸了一口氣,那個男人本來還想動彈,卻發現自己全身的靈力和血液都以極度不正常的速度消失着,整個人蒼白的軟倒在地,竟是暈了過去。
從事情開始到結果,不過是十息的功夫,很多人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這個‘侍’衛就已經被廢了,日後就算是要將養也是要‘花’費極大的功夫,而且境界很有可能再也難以上升。
另兩位‘侍’衛立刻跳上前來,擋住止戈的長劍。
止戈冷笑道:“這個人以下犯上,我們小姐自會告之城主夫人,還是你們兩個也想跟着連坐不成!”
兩位‘侍’衛互相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止戈這丫頭哪來的底氣,不過想到城主夫人還真是在整個二房就重視這麼個廢物二小姐,現在城主夫人回家,這個二小姐怕是真的有一段日子會好過了,彼此之間也有了默契,當下也不敢主動出招,只將那不長眼受傷的‘侍’衛扶了下去。
原長歌從儲物袋裡取出諸葛連弩,冷冷舉起,對着那名受傷的‘侍’衛,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猥褻她,這個狗東西,活着也是‘浪’費糧食。何況上一世,他?爲虎做倀,也沒少坑原嚶嚶,既然現在敢跳出來,也就不要怪她順手輾死他。
原長歌手指冷冷一扣,嗖嗖嗖……連弩如蝗,急疾‘射’去,兩名‘侍’衛先是舉劍想擋,可不知道爲什麼,竟是隻護着自己,就聽到那受傷‘侍’衛慘叫幾聲,由後背入,丹田卻被‘射’了個通透,靈核被絞了個粉碎,這個‘侍’衛就算是不會死也是廢物了。
一羣人的臉都青了。
敢在‘春’景院‘門’口直接‘射’殺‘侍’衛,哪怕是一個三等‘侍’衛,原長歌的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羅媽媽看到大怒,還沒開口,就看到原長歌回頭冷冷的一掃,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裡,竟是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原長歌故意在立威,雖然她現在扮豬吃老虎也行,可以讓原羅氏一行人對她放鬆警戒,可是原長歌的‘性’子在這裡,低調隱忍全不是她的風格,她向來是不憚於顯‘露’出自己的本領的,再說她一向認爲,那些扮豬吃老虎的人,扮着扮着的,就會變成真豬了!
不驚堂、繁勝堂,‘春’景堂,她三次立威之後,日後有人想要找她的麻煩,也會先在腦子裡過一遍,惦量惦量自己有不有那個本事。
這總比一天到晚什麼貓貓狗狗都敢跳出來欺負她這個廢物二小姐要強得多。
再說她覺得自己還是蠻善良蠻有底線的嘛,至少她穿來大半個月了,只廢了四個人,竟是連一個人也沒有殺。
原長歌嘆息一聲,默默的想,自己這麼善良的人在這樣兇殘的世界裡不好‘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