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家裡聽母親和妹妹說原長歌是二房的,卻是一點也沒有維護二房,在二房這麼危急的關口,她卻裝病不出頭,只會抱風映雪的大腿,簡直是有就有娘,完全是個沒良心的主兒。
現在一看,二房給了她什麼,風映雪又給了她什麼,人往高處走,原長歌親近風映雪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站得角度不同,面對問題的態度自然也不同,原長刀一向視二房爲自己的所有物,對於原長歌天賦被毀,原長刀是十分的有意見。
原長歌再怎麼也是二房的人,自己的親妹妹,天賦好了,嫁個好人家,對自己永遠只是助力,用得着爲了這幾十萬晶核把這麼好的助力給毀了嗎,女人們簡直是眼皮子淺的不知道怎麼說。
特別是他知道了原清音和風輕塵的事之後,更是氣得惱的不知道怎麼纔是好。
自己的妹妹也太下作了,完全不要臉,難不成給風輕塵當側妻是個多有臉面的事?風輕塵又算是什麼東西,原清音明知道自己和風雨同交好,卻偏偏要嫁給風輕塵,這個妹妹心裡完全只有自己,根本不顧兄妹姐妹之。
他隱隱的覺得,原長歌沒把二房當仇人就不錯了,換成他也不敢說還能親近二房的人。不過那都是他的親孃和親妹子,做什麼,他也只有包容的份兒。
“這個,給妹妹。”
“勞哥哥費心了。”原長歌接過來,看了看全是晶核,估計有五十多萬,這是原嚶嚶她孃的,也就是原嚶嚶的,後要給原嚶嚶找一個資質上佳的體,原嚶嚶到時候也是需要錢的。
“這是應該的。”原長刀臉色微紅,爲了這五十萬晶核,他也是拼了,將自己有用的沒用的東西典當了不少,老夫人也送了一些才湊夠。就這還惹了二房幾人的埋怨呢,說他不應該還,只要他願意捨出面子和原長歌說一說二房的利害關係就行了。
甚至二爺原來儀還說要過年了,讓他對原長歌多提示下,過年要給父親預備點好禮纔是,簡直讓他都說不出口。
他是來和原長歌緩和關係的,不是想和原長歌結仇的。原長歌就算是一個孕臺受損的孕者,只要能恢復一星實力,也不是愁後的婚事的。對於這種有可能的強大助力,能拉一把,還是拉一把的好。
“就算是應該的,也得有明白人才會做啊。”原長歌倒是領了他這。
原長刀更向着自己的母親和妹妹,那不是應該的麼,她這個無血緣的妹妹能得一份善意,也就說明原長刀的爲人心還算不錯了。她不會強求邊的人對自己好的,她並不特別需要,她有自己,就已經是最好的了。
“我們原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可不能爲了一些事就生份了,若是這事查出來,有誰對不起妹妹,那哥哥也不會偏着,定是爲了妹妹討還公道。”原長刀語重心常的,試圖拉近原長歌和二房的關係。
“哥哥這話可要算數哦。”原長歌對於這種程度的心機,完全不當一回事,輕輕一笑。
其實真正修煉的人,心思都比較單純,不是不聰明,而是他們都更專注於修煉,而心思太重的人,在進階的時候心魔也會更重,並不是幸事。
原長刀默了一下,覺得這話也不好回,只能臉紅着轉移話題,“對了,馬上就要去臨謨洲了,妹妹可想好了要帶誰。”
原長歌翹了翹脣角:“我問過了,臨謨洲容家會招待我們,不管帶多少手下都是沒事的,只是進秘境的時候纔會只給帶一個侍衛進去。我到時候將水千炙和止戈止武都帶走。不驚堂關起來,留着紅衣青袖看門就行了。”
原長刀想說最好只帶一個人去,因爲他和原清音也從來就只帶一個侍衛隨行,但想到風映雪肯定是答應了,他現在說什麼,倒是不太合適。
只怕原清音又有得鬧了,不過原長歌是元配嫡女,多帶幾個人也是沒錯的。
“好的,到時候你和我一處去,風家的二位少爺和姐姐也會在那裡,還有上次你見過的容玄冰哥哥,另外還有周家的小姐,我們幾個人每次都是一起的,倒也不怕別人爲難你。”原長刀介紹道。
原長歌翹了翹脣角,心想最難爲我的怕就是這幾個了吧,至於其它人,頂多就是嘲笑她是個廢物,和她又沒有利害關係,怎麼會處心積慮來爲難她呢。“那就多謝大哥庇護了。”
沒多久,就聽到水千炙歡快的聲音:“城主夫人來了。”
原長歌立刻下了,讓止戈扶着出去迎接。
風映雪穿着一件百蝶花卉紋衫子,外面披着一層淺藍色多羅呢薄紗,寬大的衣襬上鏽着煙霞底花紋,儀態雍容華貴之極。烏黑髮亮的長髮撩了些許,鬆鬆地綰了個纂兒,插着金絲點翠蝴蝶勝,真正美如仙子。
原長歌兄妹見過禮,讓風映雪上首坐了。
原長歌的氣色還不錯,風映雪看了也是點頭:“本來聽四姑說你又不舒服了,我還說過二天臨謨洲之行不知道你能不能成行,現在看來,倒也沒那麼嚴重。”
原長歌溫柔地笑道:“那是當然的,我這毒在體裡也不是一天二天了,大概是習慣了吧,也並沒有覺得如何不好。只是即墨藥師最近幫我驅毒,有些藥讓人一時一時的不適應,子更清減了幾分,即墨藥師也說了,暫時停了藥,她再研究研究,等臨謨洲之行後再服也是行的。”
原長刀站起來,對風映雪行了一禮:“大伯母,長歌妹妹要去臨謨洲,能不能讓即墨藥師先幫清音妹妹看看病,反正兩人是同種毒,也許即墨藥師也能有所啓發呢。”
風映雪似笑非笑:“都是原家的孩子,我自然不會太過厚此薄彼,但長刀你不知道嗎,你清音妹妹也要去臨謨洲的,她剛纔還讓人去庫房領了一個法器,好象是猶抱琵琶!”
每一次去臨謨洲,每個人都可以朝家裡的庫房要一二樣法器,猶抱琵琶半掩面是一種可以隱匿容貌的法器,將那小小的琵琶別在上,面容就會被遮掩一部分,顯露出另一副和自己長相有七到八分相似的新面容,不僅不會露出傷痕,而且會更漂亮些。
原長刀有一種又一次被妹妹戮了一刀的痛,不過從小到大,被這個自私自利的妹妹戮了太多刀了,戮啊戮啊的,就戮習慣了:“是我不好,沒有問清楚。”
風映雪微笑回眸,溫柔的看向原長歌,“你需要什麼就去庫房領。”
“好的,我會讓止武去領一樣稱手的兵器,我給的那把獸骨劍雖然好,但他說用着太輕了。”原長歌點頭道。
“你也要準備一二樣兵器才行啊。”風映雪的眼睛裡泛起淡淡的疼之色。
原長歌側臉笑了,“我有一隻諸葛連弩,用着還算稱手,再說太高階的法器給我也是浪費,我靈力不足控制不了,反而不如用這個稱手,再說我又沒多大的戰力。”
風映雪嘆息道:“兵器倒是不需要,防器可不能少,我看庫裡有一個寒鐵金鐘罩還不錯,你拿着吧,要是遇上危險,這個也可保你一命的。”
原長歌接過來,喜滋滋地:“就知道大伯母心疼我。”
原長歌在這裡輕飄飄的刷足了風映雪的好感度,那邊原長刀連笑也很是勉強。自己家親妹和孃親在風映雪面前跟個避貓的老鼠似的,何曾有過如此輕快的時刻呢?
他想到自己來之前去的景堂,母親和清音仇恨的語氣,好象她們纔是受害人,原長歌纔是罪人!
原是他想錯了,光是用一家人的血份來限定人的感是不可能的。
唉,看來他這一次出手,毫無建樹。只希望在未來的時間內,可以證明,他對這個妹妹也是會盡自己做兄長的責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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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魘秘境。
“明天就要起程了嗎?”容焰問道。
“嗯。”
“路上要小心,你最好還是住進我給你做的樹屋裡纔好。不然在其它法器裡,以你這樣的智力,夜裡進了夢魘秘境後,容易穿幫。”容焰的關心都掩飾在毒舌之中。
容焰自然是幫原長歌將樹屋重新練制過一番,裡面的東西無一不精緻,且整個防禦力和飛行力都不是普通的法器所能擁有的,可以說是達到了寶器的程度。
想到自己家漂亮又聰明的孕者小少女將要被九洲無數強者發現,心裡未必有一種不熟悉的難受感覺。更覺得裡氣悶非常。
“嗯,知道了。”原長歌笑盈盈的一點也不會覺得容焰煩,被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
“對了,這是練器決,你試一試?!”容焰最擅長就是練器,可原長歌偏偏是丹藥符籙都能玩二手,就是練器完全不會。要知道練器是一個靈脩必備的技能之一,因爲實在太有用了,你要是在歷練的時候掉到什麼野外,需要一個什麼東西,不會練器可不行。
原長歌隨手接了玉繭,貼上額頭。
一股清涼的感覺順着額頭涌入經脈之中,原長歌默默將那股冰冷的魂識銘記吸收,她的神魂漸強大,對於這些低級的練器玉繭,已經不需要暈過去慢慢消化吸收了。
...。.。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