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原羅氏眼角跳了幾跳,這是惡人先告狀,哈這小賤人現在也會這套,也不想想這室子裡都是誰的人,有誰會爲她做證。
止武立刻幾步擋在原長歌的前面,九星靈脩自然也不是好相於的,威壓一放,原清音終於啊的一聲暈過去了。
那烈焰獅子犬覺得自己立大功了,懶洋洋從鬼叫鬼叫的清音身上爬下來,w587【威武霸氣】的走到原長歌身邊又趴下,擡起左爪子撩了下耳朵,又搖了搖狗頭,表示小爺我都給你吵聾了!
二夫人原羅氏真的很想抽死原長歌,可是眼前有着止武和烈焰獅子犬,沒有殺戮者級別是不可能成功的幹掉這一人一狗的,只能先將女兒抱在懷裡,喂點丹藥。
象這樣只傷皮肉沒傷骨頭的,一般幾天也就好了。要是丹藥品質好,一天之內就能好全乎了,並不算什麼大事。
不過原長歌能是這樣慈悲的人麼,她早就將自己身上逼出來的毒,小心翼翼的塗在烈焰獅子犬的爪尖上。原清音臉上流出的都是黑血,怕這傷口沒清毒之前是好不了了。
正好自己解毒過程中遇上了點麻煩,借這個機會看看二夫人原羅氏手上有沒有解毒的丹藥。
原長歌很多事情都會是在事前考慮好,準備好,到時候遇上機會就上,遇不上也不着急,等下回有機會再上。
果然機會就是給有準備的人的,現在這不就用上了嗎?
原長歌終於得償所願,接下來就要靜候二夫人原羅氏出招了。
果然二夫人原羅氏一看女人磕了藥,卻是在臉上流出了黑血,臉色立刻就變了。
“你居然對你親姐姐下毒,你這孩子年紀不大,心怎麼這樣的惡毒。趕緊將解毒藥交出來,不然我也不怕別人說我以大欺小。”
原老夫人立刻道:“原長歌,你太放肆了,不然我要讓人請你父親過來,好好的問問他,他的女兒,還管不管了,這樣肆無忌憚的對着親姐姐下毒手,你可真狠心。”
到底是誰狠心,誰不要臉。
止武一陣難受,傳音給原長歌:“要不要我找城主夫人來。”
“沒必要,什麼都依靠她哪行。畢竟這是二房的事,硬扯着她摻進來,倒是對伯母不公平。”
原長歌的話讓止武沉默了很久,這個看起來嬌滴滴的二小姐,錚錚鐵骨,不亞鐵血男兒。
二夫人原羅氏拿出一枚萬能的解毒藥給原清音磕下去。原清音的臉上未有絲毫好轉,黑血繼續流出來,半張臉血肉模糊,完全無法恢復。
“老夫人,請你身邊的即墨藥師過來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夫人點了點頭,不一會兒,一位綠衣老婦走了出來,她先是伸手拿出一塊白帕子,在原清音的臉上按了按,再將那血放豐鼻子下仔細的嗅,再翻看原清音的眼皮子,把一把她的脈動,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顯然她一時也是沒找到很好的解毒法子。
到了這個時候,二夫人原羅氏倒冷靜下來了。
她問着原老夫人:“老夫人,原家家規,故意出手傷害家人是判個什麼罪。”
原老夫人眼睛略擡了擡,沒說話。
她站的角度和二夫人原羅氏不同,她雖然不喜歡原長歌,但如今原長歌有用了,也是會爲了原家做貢獻,也是爲了二房做貢獻,她想罰她,並不想按二夫人原羅氏的想法弄死原長歌。
二夫人原羅氏沒有等到答案,冷冷的一笑:“刻意傷害家人,要去後山坐牢。視情節嚴重,處以十年到百年不等。二小姐才引氣入體,我也不多說,就坐個十年,老夫人你看怎麼樣?”
“這個,還得要等你大嫂來才能定判。” 原老夫人覺得這十年多了點,原長歌是凡人,也就現在是花一樣的好時候,等個十年,在那牢裡受盡折磨,肯定不成模樣,等出來之後,怕是送人都沒人要了吧。
即使是兩個關係密切的壞人,站的角度不同,利益點不同,對於某些壞事的看法也是完全不同的。
這一回原長歌裝聾作啞,任由她們隨便說什麼只不作聲了。
二夫人原羅氏氣得倒喘氣,立刻派人請了風映雪過來,另外她自己發了傳音符請了丈夫來。這樣丈夫肯定先得到消息先來,風映雪會遲上半個時辰左右。這個時間足夠她想辦法了。
果然沒一會兒,二老爺原來儀到場,他的身後跟着原長刀。
原來儀先是關切的看了一眼原清音,低頭溫柔地問:“音姐兒,你怎麼了?”
原清音這回是清醒過來,一手捂着臉嚶嚶的哭起來:“是二妹放了她的狗咬的,爹,我是不是會死,我吃了解毒藥,一點效果都沒有,我現在渾身都疼的。”
二夫人原羅氏看着原來儀,眼睛裡嘩嘩的流着眼淚,一副以原有儀爲馬首的態度,“二爺,這可怎麼辦?”
她這樣子特別的能讓從小缺乏自信的原來儀找到一家之主的威信,原來儀直起身子來,對着原長歌大罵:“孽女,還不給我跪下。”
原長歌被嚇了一跳,身子晃了晃,最近給補的紅光滿面的小臉想要冒充虛弱真的要靠拼演技,她顫抖着脣想要站起來,一時之間,眼睛裡閃過茫然,痛苦,委屈和不得不聽從命運的無助,突然眼睛一閉,暈了過去,整個人暈得位置還挺好,就坐在椅子上,軟軟癱下去,直接趴在烈焰獅子犬身上了,側着身體,姿態還挺美。
止武立刻道:“二小姐嚇暈過去了。”他這會子也顧不得了,立刻發了傳音符給自己在映雪堂的好兄弟單于歡力:“稟報城主夫人二小姐在繁勝堂嚇暈厥過去。”
原長歌將臉在烈焰獅子犬的長長的黑毛裡磨蹭下,幸福的閉上眼睛,不過她很警惕,不敢真正睡過去,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進了夢魘秘境,那就看不到眼前這精彩的好戲了。
二爺原來儀看到自己一句話就讓孽女暈過去,特別的有成就感,只是擡起下巴,高貴冷豔的哼哧了一聲。
大家安靜的等候着二爺進一步的吩咐,結果發現,二爺不說話了。二夫人原羅氏真的是滿心失望,她只能再次提醒:“二爺日後要對二小姐好一些啊。”
“啊?”二爺原來儀特別的奇怪,瞪着二夫人原羅氏。
二夫人原羅氏繼續道,“二爺,都是我沒有教育好孩子們,纔會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二小姐今天對清音下毒,是因爲恨風二公子上門退親的事,可我們也不能管風二公子到底喜歡誰啊?我現在真是擔心,明天要是別的人得罪了她,那她是不是……我真是太擔心了,二爺一向對兒女們都十分的威嚴……”剩下的可以不說了吧。
二爺一聽,極怒:“她敢!”
二夫人原羅氏嘆息:“我們誰不當二小姐是個溫柔敦厚的,可今天,她契約了一條烈焰獅子犬就敢把姐姐抓傷抓殘,還就是在繁勝堂當着老夫人的面,唉……二小姐平時柔和安靜的,誰知道她的心底卻有着不輸於男子的果決。”
二爺原來儀聽着也是有道理,冷冷的掃了一眼原長歌:“來人,將烈焰獅子犬殺掉,再將二小姐送到後山去。”
二爺的身後走出一位殺戮靈脩,他慢慢騰騰的走向止武,身上的殺氣一點也不顯,但止武卻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巨大的壓力。
誰不知道二爺身邊的殺戮靈脩黑影是整個原家最殘暴的,二爺將這個靈脩慣得不得了,他在原家那是爲所欲爲,就跟半個主子似的。對二爺自然忠心耿耿的。
原長歌立刻和止武傳音入密:“回頭給我端杯茶,再不小心將茶打翻了,記得打完之後全力屏氣,過會我再給你解藥。”九星靈脩,屏氣凝神半個時辰不呼吸也不算什麼。
止武立刻轉過身來,背對着那位殺戮靈脩黑影,拿了一邊的茶碗來:“小姐,喝杯茶清醒一下。”
估計是手顫抖,人也有些害怕殺戮靈脩,所以那茶碗不小心碰地上,骨碌碌滾到那殺戮靈脩的腳邊。
原長歌繼續傳音入密:“這人是幾星殺戮者。”
止武傳音入密,“二星。”
“我這茶裡下了遲滯藥,過會他會手不應心,越是高階的靈脩越是喜歡將動作控制的精妙,所以出的差錯就越大。他過會不出手,你就將我扶起來放在烈焰獅子犬背上,跟着他走,到了外面找個機會再解決他。”
止武一聽,腳一軟,差一點跌倒。
誰說他們家的二小姐特別的軟弱膽小,誰,出來他不呼死他。
這小姐的膽子明明能包下天來。
一個引氣入體的加一個九星,能幹過一個二星殺戮者麼,這不是開玩笑吧。十個綁一快也大概幹不過吧。
不過他還是很聽話的將原長歌扶上了烈焰獅子犬。畢竟與其跟個膽小怕事的主子,不如跟個膽大包天的,畢竟修行路上,遍地艱難,怕苦怕事的成不了大事。
“慢着。”四姑扶着風映雪進來。
原來儀心情十分不爽:“怎麼,我這個做老子的想要教訓自己的女兒也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