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狂妃天才召喚師
事實上,雲笙在睜着眼說瞎話。
她的情況並不好,龍威對她的影響也很大,她覺得心中發悶,猶如要窒息了一般。
雲笙的獸語戒裡,一干魔獸也不禁一震,即便是王級魔獸,也不禁受了青龍之威的影響,戰鬥力大減。
雲笙的魔獸,儘管個個都血統不俗,可是畢竟不是神獸。
魔獸間的品階區別,比起人族來,還要厲害。
品階高一級,就能壓死獸。
這一戰,她恐怕不能直接動用魔獸了。
“軒肆天,你瘋了!你可知,方纔青龍一怒,死傷了多少無辜的城民!”轅無屈怒極。
他想不到,軒肆天竟會全然不顧城民們的死活。
“哈哈哈——笑話,這些不知死活的城民。我這麼多年來,苦心經營,爲的就是讓帝鴻城有朝一日,登上大陸巔峰,成爲萬衆敬仰之所在。他們呢,一個個貪圖安逸,不思進取,只知道拖本城主的後腿,我要成神,誰也阻攔不住!青龍,將他們全都殺掉,一個不留!”
軒肆天也是受夠了。
這些豬一樣的子民,竟然還敢罷黜他。
在他們罷黜他之前,他就殺光他們。
不過是一座城池的城民而已,死光了又怎麼樣。
只要他能獲得了四塊圖騰帝玉,重新開啓了火炎神路,他就能成神。
成神之後,他得無數之敬仰和信奉,誰還會在意這些卑賤的子民們的性命。
“哦,你就那麼有把握,能殺光我們?”
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圖騰青龍可怕的破壞力吸引走時。
沒有人留意到,一個鬼鬼祟祟的粉紅色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圖騰青龍的身旁。
不起眼的魔法陣,就如一片黑雲般,出現在了青龍的身下。
魔法陣出現的時間極其短暫,短暫到沒有人發現它的存在,它就消失了。
隨着魔法光芒一閃,時間短暫地猶如眨眼般。
咆哮着的青龍,龐大的身軀,被魔法光芒吞噬了。
“消!消失了!”
天空的那一頭盤桓着的青龍,就在軒肆天下了殺令時,詭異的消失了。
所有人都瞠目着目,舌頭就跟打結似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沒有人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軒肆天赤目欲裂,囁嚅着:“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我的青龍,我的圖騰青龍!”
只有雲笙和啵啵羊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流放,啵啵羊唯一會使用的技能,空間流放。
雲笙早在攻陷帝鴻城時,就已經設想過了,若是她最後遇上了軒肆天和他的神獸,她最後的方法就是藉助啵啵羊的流放技能。
“啵啵,能支持多久?”趁着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時,雲笙和啵啵羊溝通着。
“啵啵,圖騰青龍的神力太強大了,很難壓制,至多隻能持續一刻鐘,”啵啵羊也累了個半死。
啵啵羊要是真的成了成年神獸,“流放”技能即便是遇到了神獸,也足夠讓對方吃上一壺的。
可是,它畢竟還只是一頭待崗界神獸,加之孵化沒多久,身子板還小,魔法力也不足,“流放”技能用起來時,還是有很大的限制。
將圖騰青龍這種,身軀猶如一座小山丘般的龐然大物,硬生生挪到一個未知的空間裡,啵啵羊已經是累得半死不活了。
若是一般的魔獸,就算是聖獸或者是王級魔獸,啵啵羊有足夠的把握,可以將其流放一個時辰以上。
可是,神獸青龍就不行了,哪怕是它還不具備全部的神獸之力。
“流放”用在圖騰青龍身上,只能使用一刻鐘。
一刻鐘後,圖騰青龍就會自動返回。
一刻鐘,時間很緊張。
若是不能在一刻鐘內,讓軒肆天妥協,那一切就都失去意義了。
雲笙的鼻尖已經浮出了一層膩汗,
“青龍!你將青龍藏到哪裡去了!”失去了圖騰青龍後,帝鴻城主軒肆天就如瘋子一般,他頭髮散落,赤紅着眼,一副要與雲笙拼命的模樣。
“軒肆天,圖騰青龍已經被我擒拿住了,只要你答應我兩個條件,青龍我可以放。一,交出城主之位。二,此生不再踏入帝鴻城。”
雲笙心知,光是憑實力,她遠非軒肆天的對手。
想要殺他,如今也不可能。
“放屁,帝鴻城是我軒家的,你區區一介人族,怎麼可能抓得住青龍,”軒肆天怒極,他舉起了短簫,可任憑他怎麼吹奏,青龍都沒有再出現。
沒有了青龍,在大陸上顯赫一時的帝鴻城主,就成了一名很普通的三流召喚師。
頹然得放下了手中的龍簫,軒肆天神情枯槁,可是他依舊不願意,就這樣放棄帝鴻城城主之位。
“城主,父親,答應她吧,”青夫人和軒美美在城頭,苦苦哀求着。
軒肆天不禁回想起了,數年前,轅莎畫被處死前,當時轅家的人,也曾這樣求過他。
時光流轉,想不到,他居然要面對相同的一幕。
青夫人的呼喚,女兒的乞求,讓軒肆天的心中更加糾結。
雲笙亦很緊張。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若是軒肆天再不答應,一旦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了,圖騰青龍再現,雲笙就算是再有能耐,也阻擋不了軒肆天。
“我答應你了,把青夫人和美美送過來,我帶着她們離開,從今以後,不再踏入帝鴻城,”最終,軒肆天還是沒有經受住心裡的折磨。
他取出了城主印,丟給了轅無屈。
轅無屈接過了城主印。
他還一臉的難以置信,這逆轉,未免也太快了吧。
“條件我都答應了,把青龍還回來,”軒肆天惱恨着,他沒料到,有青龍在手,他還會被逼到如此地步。
“這還不夠,雖然我也很想相信城主,但,還是請城主以自己的法魂起誓,若是有一日,你忤逆了你今日的誓言,將會天雷轟頂,法魂盡碎而死,”雲笙目光一凜,盯着軒肆天。
以法魂起誓,是無極大陸上,是針對魔法師的,最歹毒的誓言。
哪怕是天不怕地不怕如軒肆天,此時,也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