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說話間,傲氣凜然。
黑眸中,一股騰騰的殺氣。
獨孤休,你以爲你是誰?
本姑娘,你要不起!
話音才落,一抹詭異的身影閃過。
池碧夫人驚呼一聲,她甚至還來不及抽出魔法權杖,身旁的兩名鐵血侍衛就被一股怪力撞開,骨裂之聲傳來。
池碧夫人被逼退了數步,那修長白皙的脖頸上,掐了一隻手。
土豪金就如鬼魅般,來無影去無蹤,制住了池碧夫人。
與此同時,皇宮裡,一陣騷亂聲。
一名鐵血衛驚慌着衝了進來:“太子不好了,一羣魔獸衝進了皇宮,兄弟們抵擋不住,司徒太后和東帝君被救走了。”
獨孤休聞言,劍眉揚了揚,目光落在了雲笙身上。
他那雙常年冷酷的鷹目裡,有憤怒亦有感慨。
雲笙貌美無雙,但也是這個有着花瓶外表的女人,其手腕和行事風格,卻絲毫不遜色於他。
不愧是大周武聖將軍府出來的,雲笙的營救,看似魯莽,然一舉一動都佈置的有條不紊。
先是單槍匹馬,混淆視線,再是暗中埋伏了這名身手極其詭異的刺客,再就是魔獸奇襲。
若是沒猜錯,那一羣闖入宮中的魔獸,必定就是太淵城堡的那一羣魔獸。
這羣魔獸,本就是人幻化而成,尤其是兩頭虎獅獸,原本就太淵皇子的部下,懂得各種軍事策略。
雲笙在他們的輔助下,聲東擊西,順利救走了司徒太后和東帝君。
這時候,就算是他派人去追,恐怕也追不到了。
二十多頭紫金魔獸在明,土豪金在暗,又能救下東皇靈兒,又能保全她的家人,了卻了她的後顧之憂。
雲笙不是古峰,她知道,要救東皇靈兒,不僅僅要救出她本人,還要救出她的家人。
東帝君和司徒太后脫困,靈兒才能真正了無牽掛。
即便是獨孤休,也很難保證自己能夠謀劃出今日這場營救更加完美的計劃來。
“雲笙,你終歸是不夠了解本太子,人,你可以帶走,但是我可以保證,你們連東都皇宮都走不出去,”獨孤休不怒反笑,神情讓人捉摸不定。
他欣賞雲笙,只有如此的女人,進得了寢宮,又上得了戰場,纔是最合適他獨孤休的女人。
他揮揮手,那一羣鐵血侍衛全都讓開了。
雲笙不明白獨孤休爲何會如此乾脆。
她解開了靈兒身上的繩索,兩人就要離開。
哪裡剛走到了門口,東皇靈兒的身子抖了抖,全身就如**般,劇烈顫抖了起來。
她的額頭,汗水如雨水般落下。
雲笙一檢查,卻發現東皇靈兒全身都被獨孤休巧妙的用鬥氣,制住身體的多處要害位置。
“這是種特殊的鬥氣制穴手法,乃是獨孤皇族的一門戰技,沒有本太子的獨門手法解開,即便是你救走了東皇靈兒也沒用。她會足足疼上三天三夜,直到筋脈寸斷,吐血而亡。”獨孤休目光陰冷,他每說出來的一個字眼,東皇靈兒的臉色就要難看一分。
她的體內,猶如蟻噬般,一陣陣的疼痛,筋脈肌肉全都被獨孤休的鬥氣壓制得難受。
“雲笙,我沒事的,我們走。他早就設好了局,就等你自投羅網,不要上當,”東皇靈兒強忍下了喉嚨裡的一口血,跌撞着站了起來。
她很感激雲笙,只要是她母后和皇兄逃了出去,她東皇靈兒的這條命,已經不重要了。
她如今,已經沒有臉面再去見古鋒了。
東皇靈兒被獨孤休制服後,獨孤休就用特殊的戰技封鎖了她的全身多處大穴,東皇靈兒想求一死,都做不到。
池碧夫人卻又嫉又妒地告訴她,獨孤休之所以將她囚在東都,就是因爲雲笙。
獨孤休不會娶一個和人私奔的“公主”。
她這才知道,數年前,獨孤休曾向雲笙求婚,後秦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歷來眼高於頂的獨孤太子,卻被雲笙一口拒絕了。
東皇靈兒深知獨孤休氣量狹窄,必定會報復雲笙,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自己的好友,落到了獨孤休的手上。
“獨孤休,你當真是卑鄙的很,靈兒是個女人,你居然用這麼歹毒的手段,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如此的行徑,也不被大陸上諸強恥笑,”雲笙不能看着東皇靈兒被活活折磨死。
因爲疼痛,東皇靈兒的脣都已經被咬出血來了。
靈兒強忍着不吭聲的模樣,落在雲笙的眼底,讓她痛心不已。
雲笙自詡醫術無雙,可對於戰技,卻是無能爲力。
她沉吟了片刻,心中暗道,先假裝答應了獨孤休,只要他治好了靈兒,再想法子對付他。
“解開她身上的獨門戰技,我答應你的要求,”雲笙冷着臉。
即便是到了後秦又如何,她有的是法子在中途逃脫。
“要救她,你還必須答應本太子兩個條件,”獨孤休早就料到,雲笙必定會答應。
雲笙此人,心思細密,隱忍聰慧,是個難得的奇女子。
只可惜了,她最大的弱點,就是她的家人和朋友。
“其一,交出你的召喚師戒指,”獨孤休淡淡地說道。
大陸上,知道雲笙是召喚師的人並不多,但很不巧的是,獨孤休就是少數幾個知道的人之一。
若非是實力強大的召喚師,那二十多頭紫金魔獸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臣服。
獨孤休對雲笙的實力,尤其是召喚師的身份還是很有幾分避諱的。
沒了獸語戒,雲笙就無法召喚魔獸,她的實力就大打折扣。
雲笙爽快得脫下了獸語戒,至少她還有魔法。
“其二,接受本太子的一份小禮物,”獨孤休一個眼色,一旁的池碧夫人露出了怪異的笑容。
池碧夫人的笑容裡,帶了幾分幸災樂禍,又帶了幾分嫉恨。
雲笙被她的眼神看着,心理陡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池碧夫人取出了個盒子,盒子裡面,有兩顆卵。
這兩顆卵的大小,比鴿子蛋還要小許多,一金一銀,看上去,就像是一對精緻的擺設品。
孤獨休走上前來,只見他咬破了舌頭,口中的鮮血,噴在了兩顆玉卵上。
原本毫無動靜的玉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