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夏被關進女囚牢前,就是一名被通緝的武者,常年逃亡,一些粗淺的跌打損傷的功夫她是會的。
方纔她被雲笙卸了手臂後,還覺得是自己大意,不小心中了對方的埋伏,可是她暗中想替自己接骨時,才發現雲笙的醫治手法很特殊她居然沒法子將折斷的手接回去。
葉夏自是不會知道,雲笙的手法之所以特殊,是因爲她在動手時,暗中還施展了暗針的緣故,暗針入體,若是沒有云笙親自動手,葉夏的手,這輩子都別想好。
葉夏見手恢復了,纔開口說了起來。
“那女人是個瘋子,她關進來後沒多久,就殺了一名來送飯的精靈護衛,”葉夏說起那件事時,也不禁打了個寒戰。
她自詡是個殺人如麻的殺人犯,可是被關進冰牢後,也不敢有半分放肆。
精靈們的封魔弓箭委實厲害,凡是被射中的人,武者被禁制身法,魔法師被禁制了法魂,沒有精靈一族的魔法是不可能會恢復的。
這樣一來,這些曾經在大陸上惡名昭著的逃犯們,在冰瀑城的冰牢裡,根本就不敢放肆。
可那面具女囚就把不同了,她的身手,似乎和魔法力以及鬥氣都沒有干係。
擊殺那名精靈護衛,她只用了眨眼的功夫。
也是因爲這件事,歷來愛好和平,不願殺戮的精靈們纔會對面具女囚特別“照看”,不禁給她上了枷鎖,還額外給她施加了刑罰。
每隔十天,精靈護衛們就會將面具女囚單獨拎出去打上一百鞭。
精靈的武器,全都威力驚人,還能慢慢消磨人法魂和鬥氣,這名女囚關進來三年多,一共被鞭打了三十多次。
她一次比一次虛弱,但每次都能挺下來。
這一次,算是最嚴重的。
若不是有云笙她只怕真會熬不過去了。
那名女囚竟然能一招擊殺精靈護衛?
雲笙乍聽之下,還有幾分不相信。
冰瀑城的精靈,全都是仙居國最驍勇好戰的精靈戰士,他們的精靈魔法都很厲害,而且大多是魔武雙修。
在法魂被制,鬥氣運行不暢的情況下,能一招擊殺,這名面具女人的實力,究竟是會有多強悍。
說話間,地上的女人發出了輕微的聲音。
“是你救了我?”女人刺耳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她雖然剛甦醒,可是聲音聽上去,卻是意志清晰,完全不像是險些高燒喪命的,由此可見,她的恢復力有多驚人了。
面具女囚雖是嘴上沒說什麼,但她甦醒的一刻,就暗暗查看了自己的身體,一檢查,她才發現了,自己這一次受的傷尤其重。
在昏迷的過程中,她能感覺到有人在不停地給自己降溫,同時那人還在自己的耳邊不停地說着,“堅持下去。”
那個聲音,很親切。
“前輩,你醒了,”雲笙沒有被葉夏的那番話嚇到。
聽到了雲笙的聲音時,面具女囚的腦子猛地一抽。
面具女囚蜷起了身子,不知是因爲痛苦還是因爲傷情。
“你怎麼了?身子還不舒服?”雲笙想要上前查看。
女人用力甩開了雲笙,雲笙沒個提防,被摔了出去。
“不要碰我!”面具女囚兇狠地說道。
“我忘記告訴你了,這女人很討厭的人的碰觸,上一個碰到她的人,已經被她撕成兩半了,她簡直就像是一頭野獸,”一旁的葉夏看了,幸災樂禍着。
她是故意不告訴自己的,雲笙瞟了眼葉夏。
葉夏的確是有心加害雲笙。
誰讓雲笙一進入牢房,就給自己吃了個下馬威。
在這件女囚牢裡,除了那個猶如殺人機器般的面具女人,葉夏從來沒吃過任何人的憋。她巴不得雲笙激怒了那名面具女囚,被撕成了兩半。
只是,今日面具女囚的樣子有點怪,換成了是平日,雲笙早該被殺了,她方纔下手看似很重,可是比起她早前的兇狠來,根本就不算什麼。
面具女囚摔開了雲笙後,用力喘着粗氣,她戒備地看着雲笙。
那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小姑娘,讓人很容易生出好感來。
儘管被自己無理地甩開了,可她看上去似乎並不生氣。
很快,面具女囚就留意到了她身旁的淡水水囊。
那是那小姑娘的水,面具女人的眼中,劃過了一抹詫異。
她明白,昨夜一直照顧自己的,就是那名小姑娘了,她還將她自己的水留給了她。
“前輩,我沒有冒犯的意思,”雲笙也不再糾纏,看上去也不惱怒,自顧自找了個乾淨的角落坐下來,閉目養神了起來。
沒有了魔法力,又中了封魔箭,她忙碌了一個晚上,情況也不大好。
面具女囚醒過來後沒多久,精靈護衛們就像往日一樣,送來了乾糧和水。
和早前一哄而上的情景不同,這一次,囚牢裡沒有人敢動手哄搶,所有人都看着面具女囚。
面具女囚只要沒被抓出去用刑,女囚牢裡的女囚們就對她最是敬畏,她沒有動作,其他人也不敢上前,就是葉夏也是一動不動。
時間像是凝固了般,面具女囚動了動,身上的魔法鏈在地上一陣譁然響動。
“你,先拿,”面具女囚說的你,就是雲笙。
雲笙詫異着,她這是在報答自己昨晚的救命之恩?
雲笙也不推脫,冰牢裡的食物和水很有限,每個人一天只有一頓,這對於習慣了一天三餐的雲笙而言,顯然是不夠的。
在冰牢幾十雙眼的矚目下,雲笙取了兩份水和兩份乾糧。
一旁的軒美美也餓得發慌,她見雲笙能取,也壯着膽子往前走,剛走到了食物前。
“滾開,你算什麼東西!”面具女囚舞動着手中的鐵鏈,那條魔法鐵鏈看上去很粗重,可在面具女囚的手裡,就像是一名舞姬手中的水袖,劃出了一條優美的弧線來。
“啪”的一聲砸下,軒美美慘叫了一聲,捂住了手,手臂上,已經被硬生生扯下了一塊肉,鮮血直流。
“我是她的同伴!”軒美美哭着。
面具女囚看了看雲笙,雲笙啃了一口乾糧喝了一口水,嚼了幾口,面無表情。
帝鴻城對雲府所做的一切,雲笙可不會輕易忘記,她又不是聖母。
雲笙的無動於衷,無疑就是最好的否認。
“雲笙,等到我出去了,絕不會放過你!”軒美美捂着傷口,發狠地咒罵着。
雲笙不涼不淡地說了句:“等到你能出去再擱狠話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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