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廟中,魂力也並非只有姬如墨一人才能修煉,同時身爲法神的長司命也修煉過魂力。
在都天血印時,爲了能夠加大古峰重塑新血印的機率,長司命深思熟慮之後,將自己畢身的修爲以魂力的方式過度給古峰。
但是長司命傳給古峰的只是他的魂力,他保留了自己的魔法記憶,也沒有傳授給古峰其他任何形式的魔法。
長司命這麼做的原因,除了私心作祟之外,也是考慮到古峰並非是法廟中人。
古峰雖然眼下因爲都天血印的緣故,暫時被封印在血界裡,但是難保有一日,他不會重新出世,他又是大陸魔法精英營的人。
所以長司命還是保留了幾分。
相比之下,姬如墨給雲笙的魂力傳承,則要無私的多。
這世上,最無私的感情,除了父母子女之愛外,另外一種,就是單方面的愛慕了。
姬如墨單戀雲笙多年,他對雲笙的感情,更像是一種奉獻。
關於魂力,能否最終形成法魂,大陸上尚無定論。
姬如墨也知道,貿然將光明之力,留在雲笙的法魂內,有些風險。
因爲光明魂力純淨無比,相應的,它需要對方魔法師的靈魂也同樣純淨。
姬如墨在冒險,但在最後關頭,他已經沒有選擇了。
他給予雲笙的這次魂力傳承中,他甚至將自己的魔法記憶以及最純粹的光明法魂之力,都一併留給了雲笙。
這就好比,他在雲笙的身上,留下了光明魔法的魂種。
雲笙若是能夠慢慢融合這一絲光明魔法力,很可能就能成爲無極大陸上,第一個擁有六系法魂的魔法師。
但是,這也僅僅只是姬如墨單方面的一個大膽設想而已。
光明魔法的修煉,在整個魔法體系中,都是最難的一種。
雲笙能否真正將姬如墨的魂力融合爲自己的法魂之力,還需要一段時間去融合,修煉,至於能不能像姬如墨那樣,成爲頂級的魔法師,那還是未知數。
無論如何,雲笙既是得了姬如墨的魂力傳承,她就打算,等到她手頭的事暫且告一段落,她就要閉關修煉,儘快融合姬如墨的魂力。
這一縷看似不起眼的光明魂力,只是乖乖地沉寂在雲笙的法魂中,和其他火、水、土、風和暗黑法魂相比,這一縷光明魂力微弱的好像隨時都會被吞噬一樣。
雲笙收回了思緒,她此行的目的,最主要的還是幽冥鬼鑰。
雲笙沒有忘記,大陸上關於幽冥鬼鑰的傳說,只要獲得了幽冥鬼鑰,就能召喚出幽冥鬼王。
即便是雲笙有精靈業火護體,這把幽冥鬼鑰,握在手中,冰冷冷的,只是用手接觸,就有一種蜇人的寒意,彷彿鑰匙裡有什麼不好的東西,隨時都能夠滲入人的身體。
也是多虧了姬如墨的那封信的提醒,否則雲笙恐怕會直接使用幽冥鬼鑰。
儘管不知道鬼鑰是否是像傳說中的那樣,一使用就會陷入暗黑之道,成爲暗黑魔法師,雲笙還是決定不要貿然冒險。
“啵啵,你看看,能不能利用幽冥鬼鑰,前往冥界?”雲笙謹慎地召出了啵啵羊,將幽冥鬼鑰遞給了啵啵羊。
啵啵羊一看到幽冥鬼鑰,就撇撇嘴,一副不感冒的模樣。
“啵!啵!親耐的主人,這幽冥鬼鑰,是通往冥界的唯一法子,乃不會是想去冥界吧!那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啵啵不想去!”啵啵羊一副如臨大敵般的口氣。
雲笙認識啵啵羊那麼久,還是第一次這麼排斥去一個地方。
要是換了以前,啵啵羊準是說,本界神出馬,萬事沒問題!
看來,這個所謂的冥界,必定是個很兇險的地方。
“不去,那就拔光羊毛,”雲笙一臉的嚴肅。
“啵啵,頭可斷血可流,羊毛不能拔。去就去嘛,但是親耐的主人,乃幹嘛非要去冥界,那個地方,很可怕的,統統都是壞人,和冥界的人一比,八荒獸族的那些人,簡直就是大好人,”啵啵羊被雲笙戳中了疼處,只能耷拉下了翅膀,無奈地妥協了。
“冥界真的那麼可怕?連你都沒辦法直接通行?”雲笙對冥界的認識很是有限,她唯一接觸過的冥界的人,也就是幽冥鬼王而已。
印象中,幽冥鬼王俊美邪氣神出鬼沒,性情怪異。
那樣的人所在的冥界,不知道會是如何的情形。
“啵啵,冥界的環境很惡劣,在那裡生存的都是冤魂野鬼還有一些作惡多端被流放的人族和魔獸。”啵啵羊其實也沒去過冥界。
它告訴雲笙,其實界神和界神之間,就好比獸王和獸王,無極大陸上的國家對國家那樣,都是有很強的領域意識的。
一般來說,人界的界神是不會去冥界的。
一界的界神,貿然進入它界,就好比入侵他人的國家領域,輕則打一架,重則是要引發界戰的。
“哦,原來啵啵你不願意去冥界,是因爲怕冥界的界神。還是說,冥界的界神很厲害,連你都對付不了?”雲笙知道啵啵的脾氣,對付啵啵,激將法是不二的法子。
“啵啵!誰會怕那個超級變態醜陋無恥的冥界界神!啵啵用一根毛就能壓死他!”啵啵羊一提起冥界的界神,身上的羊毛就跟觸電似的豎了起來。
它那雙黑豆大小的眼珠子裡,嗶嗶吱吱,差一點,噴射出憤怒的火花來了。
儘管啵啵羊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樣,可是看它那眼神,雲笙就知道,這貨在撒謊。
“冥界的界神,算起來,不應該是你的前輩嘛?”雲笙決定,先不戳破啵啵的謊話。
還是先從啵啵羊嘴裡套一些冥界界神的消息再說。
畢竟,她們真要去了冥界,那就是別人的地盤,還是要小心謹慎爲上。
但是雲笙也很奇怪,在她看來,既然都是界神,那啵啵羊和冥界的界神,應該也是小夥伴,或者至少,也是前輩晚輩的關係啊。
爲啥啵啵羊一聽到冥界界神,就一副對方刨了它家祖墳的厭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