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門躲懶不見客

夏侯懿聽完來福的話,沉沉問了出聲。

來福愣了一下,才道:“越太醫沒有這麼說,只是京城裡都是這麼傳言的,說皇太孫年紀小,只怕抗不過去,越太醫與皇上還有太后說的是他盡力醫治,但是皇上給他下了嚴令,若是治不好皇太孫,就要越太醫提頭來見,至於太子爺,皇上和太后都未有嚴令給越太醫,瞧着那個意思,好似皇上和太后心裡已經知道太子爺其實……其實也不能長命百歲的。”

太子爺保不住,總要將皇太孫保住,不然的話,太子之位只怕要落入別人手裡的,太后肯定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面,而皇上只怕也不想看到。

夏侯懿應了一聲,轉眸看着竇雅採,竇雅採站在那裡悶聲不語,只要越子耀處理得當,皇太孫是不會有事的,那個小孩子要扛過去容易,卻也不容易,她現在不能出去,也只是白擔心罷了,原本命由天定,若是皇太孫定要死,皇上能遷怒的也只有越子耀和服侍皇太孫的衆人了。

她是決計不能看着越子耀去死的,當即擰眉,心裡頭已經下定了決心,若上官桀真的要了越子耀的性命,她就拿丹書鐵契去救越子耀的性命,這樣一來,他也就不必無辜枉死了。

夏侯懿見她不說話,眸光一暗,他答應過她不會讓越子耀去死,若越子耀真的因此有事,他也不會白白看着他送死的,雖然他不喜歡越子耀,但大丈夫言而有信,爲了她,她也是會遵守承諾的。

來福見兩個人都不說話,他站在廊下也瞧不見門內的情形,只想着夏侯懿還問他京中情形,他頓了一頓,又道:“太子爺病勢沉沉,不適宜大婚勞碌,所以與吳家二小姐的大婚不得不延後了,且之後的日子還未定下來。太后想讓太子爺成親沖喜,丞相也是這個意思,只是皇上不肯,說太子爺病着,請醫調治就是了,衝的哪門子喜呢,就是不肯讓吳家二小姐在太子爺病中嫁過來。”

“嗯,本王知道了。”

夏侯懿沉沉應了一聲,太子婚期延後,正如他所願,上官桀身子不好,吳佑添便沒了依靠,太/子/黨如今只怕人人自危,又要開始擔心上官泰究竟能保這儲君之位多久了吧?

如今朝中上下只怕人心個個不安,唯獨他悠閒自在的很,這便是他想要的結果。

聖水國曆來是武將不預政事,打仗的便只管打仗去,朝中政事自有參政內閣大臣及丞相六部主理,他經營數年,從小卒成了大將軍,取代了沐尚武成了聖水國史上最年輕的大將軍,後來因爲戰功赫赫被封爲瑞王,無戰事時,也就不領大將軍之銜,但好歹已經是個王爺,十年經營,也早在暗中有了自己的勢力,且多年積累,自己的舊部也早已穩若磐石,可說現在軍中的人,大多數都是信服他的。15461627

只是,他單單要謀奪江山帝位,靠軍功顯然是不夠的,或許發動政/變,然後帶着人攻進京城也未嘗不可,只是他不想那樣,何況那樣得到的帝位名不正言不順,又有何意義?12s5。

生靈塗炭血流成河不是他想要的,如今雖未至民不聊生的境地,但是老百姓勉強還能安穩度日,他得了江山還是要治理江山的,何須要傷民生民本呢?

而且他想要的,只是上官家的覆滅,並不是這江山百姓跟着覆滅,所以他最終要控制的是朝廷,而非發動軍中譁/變逼上官桀就範。

他苦心經營,接近上官泰,取得上官泰的信任,算計謀劃,總算是謀算了那甄選官員名單的差事,這事兒雖不大,卻是干預政事的好時機,他在名單上加了幾個他的人,別人自然也看不出來,人數不多,上官泰也不會在意的,何況這幾個人也確實爲官清廉,就算上官桀派人去查,也查不出這幾個人與他之間的干係。

如今他在上官泰跟前得寵,太后要保住上官泰,還是要倚重他們夫婦,上官桀想穩住朝堂,一樣也不能對他動手,所以他如今在朝中,也總算是個舉足輕重的人了,說是不預政事,但實則上,哪一樣政事他能不參與呢?只怕上官桀都要他參詳一二的吧。

“吩咐下去,小世子出痘,府中閉門謝客,本王自今日起不見任何人,誰來了都無需通傳,一概不見,府中諸人都各自安守本分,不許人炒豆煎豆,行了,你自去罷,有事本再讓京墨去喚你來。”

外頭來福應了一聲便走了,夏侯懿微微扯起薄脣,朝堂會因爲太子皇太孫病重而重新亂起來的,這儲君之爭會愈演愈烈,他索性就隔岸觀火好了,何必去淌這檔子渾水?

竇雅採會躲懶,難道他就不會麼?

這期間,上門來找他的人定然很多,他自是不能這般沉不住氣的,他這邊靜靜的沒有反應,纔是表明他根本不在意,也是不慌張的意思,也好叫上官桀知道,他是絕沒有二心的,因此他纔要在這個時候借夏侯沅出痘之事閉門謝客的,何況她也說了,自個兒身帶病氣,不能出去見客的。

竇雅採拿定主意之後,就進內室給夏侯沅喂藥去了,隔着紗簾聽見夏侯懿在外間給來福的吩咐,她也覺得很應該如此,倒是沒有深猜夏侯懿的心思,但她也明白如今朝中局勢嚴峻,皆是因爲上官泰舊‘病’復發引起的,她本來就對此事有不同的想法,本就不願意夾在其中,如今正好可以不攙和,她自然也是慶幸的。

夏侯沅醒來迷迷糊糊喝了藥,復又沉沉睡去,原本孩子年紀小,精神不足,又喝了藥,便是要多多休息的,因此竇雅採也不吵他,柔聲細語哄了他幾句,見他睡沉了,纔拿了空着的藥碗撩起紗簾從內室出來,剛一出來,就瞧見艾葉嘟嘟囔囔的從外頭進來,臉色不大好。

“你怎麼了?”

艾葉把嘴一撇:“我纔出去,在門口瞧見了兩個人,心裡頭不暢快,幸而京侍衛帶了人在外頭守着,她們進不來,之前王爺和小姐不在的時候,她們也是要進來瞧,都被來管家勸走了,要不然的話,還不定她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如今倒好,又跑上門來給人添堵,也不知道自己安安分分的待着!”

夏侯懿在想事情,回神時正巧聽見艾葉抱怨,不由得扯了脣:“誰又惹了你?”

艾葉臉一紅,不肯搭話了。

竇雅採一笑:“還能有誰?聽她這口氣,必然是金氏和吳氏來了,你也別抱怨了,她們來是她們的禮數,恩怨歸恩怨,但是禮數總是要的,王爺和我回來,她們總該是要來見一見的,沅兒是世子,她們按理也該來關心一下的,就算是安分守己的待着,同住在一個府裡,總不能不理我我也不理你呀,我如今是瑞王妃,只怕日後跟她們打交道的機會多得是,你如今就不待見,日後還怎麼過?你且瞧着吧,這兩個都是有心計的,日後日子還長着呢!”

“再者說了,她們來是一回事,咱們讓不讓她們進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如今再不是從前的竇側妃,側妃無事,她遠遠的住了絡玉閣不理她們也就算了,可現在卻不行,沅兒是瑞王府世子,又是嫡長子,將來是要承襲爵位的,吳氏和金氏一時打發不出去,相處的時日就還長,她又是瑞王妃,若不拿架子管住她們,越發無法無天了,她雖不喜吳氏,但是吳氏從前那股子女主人的氣勢,倒是可以拿來一用的。

艾葉撇撇嘴,覺得小姐說的還是有道理的,方纔她瞧見吳氏和金氏來不大痛快,臉色就不好看了,冷着臉在廊上看了半晌,看見她們兩個跟京侍衛說了兩句話,京侍衛搖了搖頭,似是不肯放她們進來,兩個人又站了一會兒,見進來無望,就還是走了。

夜色昏暗,廊上倒是有燈,門前卻只掛着兩個朦朧紗燈,但是她瞧見金氏那樣子就心中生惡,所以即便二人走了,她進來的神色還是不大好,就被竇雅採瞧見了,才問了出口。侯懿給纔來。

夏侯懿哂笑一聲,倒是不介意這件事,聽竇雅採方纔的話,心中一動,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來:“府中一直沒有王妃,吳氏是丞相之女身份最尊貴,但也與你們一樣是側妃,原先來福就與本王說過,本王都還未開口,她就自動自發的當自己是府裡的女主人,管起內宅的事情來了,來福也不便說什麼,何況你當時避在絡玉閣,金氏又趨附吳氏,自然也就是吳氏當家了,本王這次得勝而歸,總想選個本王順眼的人來當瑞王妃,只是沒想到會如此一波三折,還好如今你做了瑞王妃,也總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夏侯懿想起前些日子諸多波折,心中不由得一嘆,方又道,“府中正殿一直空着,那本就是王妃與本王的居所,如今你既是王妃了,不如選個日子搬過去,可好?”

吳氏當初儼然是這王府的女主人,但是她終究還是個側妃,她跟金氏,都沒資格住進瑞王府正殿。

竇雅採無心爭奪,反而得了她們夢寐以求的一切,所以說人生境遇,有時候也是充滿意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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