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滾燙的溫度讓她下意識地想要縮手，夜墨寒卻並不給她逃避的機會，按着她的爪子不鬆手，大有要現在把她就地正法的意思。
“可是你答應過我，會放我走的。”
她低聲抗議，成功讓鬼王殿下臉色從晴轉成了雷陣雨，“喬夕顏，你最好別挑戰本王的耐心，我再說一遍，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
夕顏識趣地沒有反駁。
有過兩次逃跑失敗的經歷，她是真的知道這男人有多難對付，在這種重重戒備的情況下，若是沒有他點頭同意，她想要離開估計真的比登天還難。
她將嘴脣咬得發了白，良久之後，才輕嘆了聲：“夜墨寒，其實我是真的喜歡你，也並不想從你身邊離開，但是我沒辦法。”
她偏過臉去，一滴眼淚從眼角滑下來，滾入散開的黑髮之中，消失不見。
鬼王殿下沉目看着她，薄脣冷抿。
“我殺了喬夫人滅口，就是不想跟你分開，可這件事還是傳了出去，夜臨淵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了我們的關係，讓我離開你。
他估計不會說出去，但是這件事知道的不止他一個，遲早有一天紙會包不住火，你該知道我們的關係一旦傳揚出去，天下人都會指着你的鼻子笑話你跟自己的妹妹發生了不正當的關係……”
“我不在乎。”鬼王殿下直接打斷她的話，“就算全天下都反對，我也不在乎，我只知道，自己喜歡你，想一輩子都跟你在一起。”
他一字一頓，說得異常執着而且堅定，帶着一種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霸氣。
夕顏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看着眼前熟悉到骨子裡的臉，她的眼眶不知道什麼時候溼了，水汽氤氳，眼前的人影也跟着變得模糊。
她哭了。
帶着許多說不出的委屈，伏在他肩膀上，泣不成聲。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什麼，爲何上天要這樣作弄她，爲何他偏偏就是她哥哥……
夜墨寒伸手將她摟入懷裡，大掌輕拍着她的背脊，無聲安慰。
等她哭得累了，他才重又將她放回到榻上，低頭在她眉間落下一吻：“從今以後，不要再想着離開的事，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只要自己問心無愧，何必管旁人怎麼說？”
夕顏沒有答應，卻也沒有反對，猶豫片刻之後，纔不死心地又問一遍：“你真的不能帶我走嗎？”
“現在不能。”他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皇帝不會放過我們的，你也不想以後我們走到哪兒都被通緝，是不是？”
這一點，她確實無法反駁。
以皇帝的脾氣，就算夜墨寒願意放下一切離開，他也未必就肯繞過他們，怕是會趁機趕盡殺絕。
“所以，你想讓我等多久？”她斟酌着問了一句，擡眸看着他，“幾個月，幾年，還是幾十年？”
“等我把事情處理完爲止。”
他擡手揉了揉她的長髮，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並沒有任何實質的承諾。
夕顏臉色沉下來，頗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