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寒笑看着她，那笑意確實絲毫不達眼底：“你若是笨一些，本王可能會更喜歡你。”
他這話的意思，無疑是承認夕顏剛纔說的話。
故意地接近她，想方設法地討好，甚至是當時在喬丞相和蕭逸軒面前對她的維護，不過都是爲了博得她的好感而做的戲，爲了某種不爲人知的目的。
夕顏冷笑，一雙璀璨的眸中掠過的一抹森冷的光芒，似譏似諷：“你想要什麼？”
“凡是你的東西，本王都想要。”
夜墨寒答得坦然，夕顏眼中的諷刺更深：“我若是不給呢？”
“你沒有其他選擇。”
他霸道地扔下七個字，氣得夕顏牙根癢癢，還沒來得及說話，便又聽他道：“有關於本王的傳言，這幾日你應該也聽得不少，本王府中的那些女人怎麼死的，還需要再提醒你一遍嗎？”
“不用了，我記得很清楚，暴斃而亡。”她面無表情地迴應着，漆黑的眸子裡透出幾分諷刺之意，“不過若是我沒猜錯，她們應該都是死在王爺您的手中，是吧？”
“本王說過，過於聰明的女人，並不討人喜歡。”夜墨寒彎脣，扯出一抹邪肆的笑容，“其實不只是那些女人，喬夕顏也是本王殺的，那天，本王親眼看着她斷了氣。”
夕顏心中咯噔了下。
她當初就覺得奇怪，喬夕語和蕭逸軒雖然給喬夕顏下了藥把她送到了男人牀上，但是那藥力根本不會致死，卻原來，罪魁禍首是在這裡。
夜墨寒似笑非笑地擡眸瞧着她：“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卻在喬丞相帶人來捉姦的時候，又醒了過來，而且性情大變，本王思來想去，總覺得是這身體裡面住的人換了。”
有那麼一瞬間，夕顏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放在他眼前，赤果果的，沒有半點安全感。
她想說，這男人的洞察力，簡直敏銳到可怕。
一般人看到剛死去的人又醒過來，十有八九隻會當成是原主沒死透，但是他卻注意到了她和喬夕顏的不同，甚至能聯想到身體中換了靈魂這種近似於天方夜譚的事。
身子不受控制地輕顫起來，一種不只是恐懼還是忌憚的感覺傳遍全身。
她用力地抓緊了桌角，努力地剋制着身體的顫抖，讓自己冷靜下來。
“所以，王爺跟我提起這件事，是想告訴我，如果我不乖乖地聽你的話任你擺佈，那些女人和喬夕顏的下場，也會是我的結局嗎？”
夜墨寒輕勾脣角，笑得意味不明：“你可以這麼覺得。”
夕顏抿脣。
夜墨寒復又高深一笑，修長的手指朝她勾了勾：“過來。”
夕顏幾乎把後槽牙都咬碎了。
依着她的暴脾氣，這會兒真的恨不得衝上去狠狠地甩他一個嘴巴子。
可她又不得不承認，目前的她根本不是這男人的對手，手下也沒有足夠的勢力與他抗衡，若是貿然地跟他對着幹，死的只會是自己。
小不忍則亂大謀，這點道理她還是懂的，所以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跟自找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