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讓人把墨千城請了過來,想問問他有沒有辦法能夠救夜墨寒。
墨千城看過之後,問發生了什麼事,夕顏就把剛剛那枚玉佩的事告訴了他。
“你所說的那塊兒玉佩,應該是靈族族長世代相傳的信物,對他們自己人,是難得的寶物,能輔助修煉增加功力,但是外人若是碰了……”
墨千城頓了頓,又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夜墨寒,“你節哀,他估計是不行了。”
夕顏如遭雷擊:“可是我明明也動了那塊兒玉佩,我……”
“你是靈族的聖女,你的身體裡留着跟他們相同的血,聖物自然不會攻擊你。”墨千城說。
夕顏踉蹌着往後退了一步,臉上的血色也跟着褪盡了:“是我不好,不該輕信了聖炎,我早該知道的,他不可能會有這種好心……”
墨千城不做聲。
夕顏握緊了夜墨寒的手,他的體溫已經低得可怕,摸在手裡跟冰塊兒一樣,不比屍體好多少。
眼下唯一能證明夜墨寒還活着的證據,大概只有他額頭上因疼痛而不斷沁出的冷汗。
玉佩中所含的巨大靈力在他體內肆虐,將他的經脈和血肉一寸寸地割裂,如同凌遲一樣酷刑,殘忍地折磨着他的每一根神經。
墨千城和夕顏只能在旁邊看着,出了這種事,他們這些外人都幫不上忙,甚至連想給他止疼都做不到。
“我去找聖炎算賬,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找到辦法把他救回來。”夕顏終於忍無可忍,霍地站起了身。
“站住!”墨千城喊住她,“聖炎現在巴不得你送上門去,夜墨寒已經這樣了,你要是再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讓兩個孩子怎麼辦?”
他跟夜墨寒不愧是親叔侄,連說的話都是一樣的,夕顏杵在原地,咬緊了脣,一聲不吭。
墨千城讓她坐下:“你就在這兒守着他,實在看不下去就拿個溫毛巾給他擦一擦,記得,不管出了什麼情況,都不要用靈力給他止疼。”
“嗯。”夕顏應聲。
墨千城起了身,臨走,又回頭看了眼牀上昏迷不醒的夜墨寒,眸光格外地幽深晦澀。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好幾天,夜墨寒一直留在養心殿,閉門不出,早朝不上,就連政務都是墨千城和夕顏抽空處理的。
這事兒不知道被誰傳到了外面大臣耳中,於是外界各種傳言,說夜墨寒病重,快要不行了。
還有人說,這是大周安排的陰謀,名義上是要嫁公主過來,兩國聯姻,其實就是安插了個奸細在他們陛下身邊,趁機害死了他們的陛下。
皇位即將易主,小太子又年幼主不了事,一旦他即位,大權還是會落到皇后和墨帝的手中,整個夜宸都會淪爲大周的附庸。
“明日你帶着糰子上朝,垂簾聽政。”墨千城吩咐她。
夕顏訝然:“那不是坐實了外面的傳言?”
“什麼傳言?”墨千城挑眉看她,“朕就是想要他的皇位。”
夕顏:“……”
眼前這人是小叔叔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