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楚偏着頭,兩腮氣鼓鼓。
她隱隱覺得葉香香是真的有所改變的,如果她當真能回頭的話,成全她和雲笙,那也是一樁美事。
墨漓瞪了她良久,實在拿她沒有辦法,才陰沉沉的下令“傳她進來。”
沒隔一會兒,侍衛便領着葉香香前來晉見。
而葉香香手上還艱難的扶着雲笙,雲笙身上還殘留着昨夜的血跡,臉色發白,全身毫無知覺的倚重在葉香香身上。
葉香香之所以帶着雲笙一起前來找她,其實她還有另一個心思。
葉楚楚的醫術了得,這個是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了的,如果她能解開雲笙身體裡的毒,她或許根本不用受狼妖擺佈,如果她不能解......
那麼她就只能對她下手了,而她既然進了皇宮,若將雲笙一個人丟在草屋內,還不知道又會出什麼事,所以,於情於理她都必須帶着他,一起見葉楚楚。
“雲笙怎麼了?”隔着數仗之外,葉楚楚就看到雲笙受了重傷,她大步走過去,一邊把脈一邊問。
葉香香擡起頭,眼神正好對上墨漓考究陰翳的眼神,她嚇得趕緊低垂下臉“我們昨夜遇到了敵人!雲笙爲了救我,受傷了。”
“敵人?什麼敵人?”這時,墨漓目光凌厲,一步一步的走進,隱隱覺得這個女人這次來的目的不簡單!
“狼妖!”葉香香低垂的眼睛忽然擡起,她望着葉楚楚,很想告訴她,劉文錦就是狼妖!
但是,她有顧忌,萬一葉楚楚治不好雲笙的話......
“他還沒有死?”葉楚楚也十分驚訝,她與狼妖在梵音寺大戰一場後,她的赤練金火應該把狼妖燒的體無完膚了纔是,而這這段時間裡,狼妖一直沒有出來搞破壞,她一直以爲狼妖已經死了!
“雲笙好像不止受傷那麼簡單,他似乎還中了毒!”葉楚楚搭在雲笙手腕上,臉上忽然變得冷凝。
雲笙與狼妖大戰,就算被打敗了,重傷了,他又怎麼會中毒呢?
那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他雲笙威脅她!!
墨漓和葉楚楚十分默契的對望一眼,都明白彼此眼中的意思,墨漓忽然一把扼住葉香香的脖子“說,他爲什麼要給雲笙吃毒藥,而不給你吃?他讓你來做什麼?”
這兩人一眼就看穿葉香香的計劃,這使得她心中猛然掀起驚濤駭浪,怎麼辦,怎麼辦?她的計劃被識破了,那她到底該不該告訴他們真相!?
“咳咳咳!”她被墨漓掐的快喘不上氣了,臉頰憋得通紅,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她掙扎着,可她的掙扎在墨漓的眼裡就像老癢癢一樣。
葉香香用眼神向葉楚楚求救,雲笙的毒還沒有解,難道就要她現在就死嗎?不!她可以死,至少不能讓雲笙跟着她一起死!
以她對葉楚楚的瞭解,葉楚楚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救自己的朋友的!
她艱難的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瓶子,墨漓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小瓶子,並狠狠將她扔到了地上“說,這是什麼?”
“咳咳咳~~!這是狼妖給我的藥,他讓我放在葉楚楚的碗裡。”葉香香跌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劇烈的咳嗽“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本就不打算騙你們的,我只是希望雲笙能趕快好起來。”
說着,她閉上雙眼“要殺要剮我都認了,葉楚楚,雲笙說他曾經誤會過你,一直對你心生愧疚,在他心裡一直把你當朋友,你一定要治好他!”
葉楚楚奪過墨漓手中的小藥瓶,打開瓶子一看“這是......斷魂幽?”
“是的!當時他突然出現在我和雲笙的面前,雲笙被他措手不及的踩到地上,他踩斷了他的內骨,我迫於無奈才答應的!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已經落到你們手上了!藥也落到了你們手上!”
葉香香雙目真誠,看上去的確不像在撒謊。
“以本王對狼妖的瞭解,他怎麼會輕易的相信你不會背叛他?”墨漓再次奪過葉楚楚手上的小瓶子,咄咄逼人的問。
這也是葉楚楚正想問的,狼妖實在太狡猾了,他不可能輕易相信任何人,爲什麼那麼輕易的就相信了葉香香?
葉香香臉上露出苦澀的笑意“哈哈哈~他應該是怎麼也沒想到,我會有膽量背叛他吧!或者說,他對自己的煉毒術太過自信了,他或許早已經想到我會來找你幫忙,但是他說過,此毒無人能解,除了他一人!”
葉香香這番話說的合情合理,倒像是狼妖那猖狂的口氣。
而葉香香繼續冷笑,她的眼底淬鍊着滔天的恨意,狼妖啊狼妖,他不讓她過的安寧,那她也絕不讓他得到幸福!
她深吸了一口氣才道“他其實就是......!”
然而,葉香香的話還沒,阿四的聲音忽然從不遠處的花園裡響起“主人,找到了!!”
墨漓不悅的蹙眉“什麼找到了!”
“劉文錦找到了!”阿四的話音落下,揹着昏迷當中的劉文錦也正好從花園的拐角處穿過來。
這一刻,葉香香看到阿四背上的劉文錦時,整個臉猛地煞白!
她是說這次狼妖竟然這般自信的放她自由發揮,原來,他早就計劃好了,要來這裡監視她!
墨漓見劉文錦找到,心下也鬆了一口氣,於是繼續對葉香香逼問“他就是什麼?”
她想說,他就是劉文錦!然而,狼妖此刻就在她眼前,她怎麼可能明目張膽的告訴他們!
她的視線立刻從劉文錦身上撇開,顫抖着低泣“他就是惡魔!他......嗚嗚~”說着,葉香香似乎沒臉再說下去了,捂着臉哭泣起來。
她這樣的話,很容易誤導墨漓和葉楚楚!
“你帶雲笙先下去吧,他體內的毒的確很複雜,我先查看劉文錦,待會就過來研究研究雲笙身上的毒。”
說完,葉楚楚又替劉文錦把起脈搏來,可他的脈搏正常,除了內傷,和身體虛弱以外,他似乎沒有什麼大病!
她將手貼到他的額頭,似乎比自己的額頭的確要燙一些“他那天應該是發燒了!降下溫來應該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