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郭雄這樣地踩邊,那可是達到了無所顧忌的地步。
其實評委團並沒有合議,是東郭雄他個人代表評委團作出的決定。
評委團的人雖然有異議,心裡很不服,只是礙於東郭雄的聲望,他們都不好說什麼。
“他可是叫電急作好準備,怎麼會是趁電急不備出手?難道你們評委團沒長耳朵,或者是耳朵聾了,聽不見嗎?”
計林雪氣憤憤地說道,那張俏臉漲得通紅。
“還有,龍豪自己說的,由電急對付我們後面的選手,怎麼好有臉說出精氣消耗過大?”
趙泰火也大聲吼叫道。
東郭雄對計林雪與趙泰火說的話,充耳不聞,完全不予理會。
他見令狐觴仍未放開電急,神情威嚴地低吼道:
“小子,趕快放開電急!你沒聽見我剛纔宣佈的嗎?你剛纔的舉動是違規操作,不算數,得重新來!”
結果,令狐觴對東郭雄說他的話充耳不聞,不予理會。
他這自然是跟東郭雄活學活用。
東郭雄卻像老虎被摸了屁股一下,跳將了起來,咆哮道:
“保安保安!把這小子拿下!”
龍豪也附聲附和道:
“這小子不聽評委團的,把他殺了!”
那些維持秩序的保安,手上拿着火器,向令狐觴圍了過來。
寧彬冷哼一聲,對令狐觴道:
“令狐觴,放了他!重來就重來!看他們要重來多少回。”
寧彬這是要龍豪那邊輸得徹底,就像那些賭徒,連底褲都輸掉,要他們找地縫鑽。
令狐觴聽了,將那把短劍從電急脖子上拿開,與電急保持着剛纔的距離。
東郭雄以爲是他的威嚇起了作用,他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笑。
龍豪見電急脫困,他那顆懸着的心算是落了地。
不過,他馬上向電急吼叫道:
“電急,把你的絕招使出來,別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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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急的那位腦殘鐵粉也尖聲尖氣地叫道:
“電急,親!殺了那小子!”
電疾穩了穩心神。
剛纔這段時間,他好似在閻王殿走了一遭,把他的魂都差點給嚇掉了。
他踢踢腿,抖抖手,還把頭往兩邊用力擺動了兩下。
這時的他可是百倍的警惕,特別提防令狐觴的快。
主持人走上前,沒敢走到兩人中間。
剛纔,他可是看見了令狐觴的快,那可是人的眼睛都跟不上的。
他是怕他叫了開始後,令狐觴暴中過去時,他來不及退,被令狐觴給衝倒,雖說不至於死,可也是傷不起。
是以出於自己安全考慮,他在離兩人還很遠時,便大叫一聲:
“開始!”
話音還未落,急轉身往一邊跑去。
“殺!”
電急狂暴地吼叫一聲。
好像猛虎嘯谷,聲音在這大會堂裡迴盪,能震疼人的耳膜。
龍豪震動得身子晃動了一下。
而那腦殘鐵粉,顧不得耳膜疼痛,賣力地朝着電急叫喊:
“電急電急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看那腦殘粉高興勁兒,好像電急已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電急那張臉變得恐怖猙獰!
瞪圓的雙眼,閃射出血紅的光芒。
他這是想用威勢壓制住令狐觴。
令狐觴並未啓動,而是直立在原地,看那情形,好像是被電急的威嚇之勢給嚇呆了。
不過,細心的人便會發現,令狐觴微眯的雙眼裡,閃射出鋒利的光芒。
電急見令狐觴沒像剛纔那樣衝擊他,他可是放下些心來了。
他知道,絕不能讓對方衝起來。
對方那快得不像話的速度,一旦衝起來,他是真的應對不了。
所以,他必須得衝對方,這樣才能壓制住對方。
電急把大刀往空中一揮,像只下山的猛虎撲向令狐觴。
那柄大刀在空中劃出破空之音,電急整個人帶動起風聲,這般威勢,排山倒海。
在這情形之下,令狐觴仍是一動未動,好像他是一株大樹,在那裡已紮下了深根,根本就不會移動。
“殺殺殺!”
腦殘粉絲一邊大叫一邊蹦跳,她是真的興奮得難以自抑。
“刷!”
就在電急的大刀離令狐觴的頭只兩尺遠時,令狐觴以非人的速度啓動了。
電急猛地覺得脖子一涼,跟之前那情形如出一轍。
電急的身子一下子處在了僵直狀態,那把大刀停滯在空中。
尼瑪!
怎麼老是用同一招?你就不會出新招?
可問題是,即便是這麼一招,第一次電急沒躲過,這第二次電急仍然沒躲過。
很顯然,這一招對電急那是屢試不爽。
這是讓電急最感羞辱的。
腦殘粉絲見電急一身僵硬,動彈不得,她也呆若木雞地站立在原地。
臉上浮現出匪夷所思的神情。
東郭雄與龍豪見此情景,卻是驚詫莫名。
他們可是沒看見這小子出招,電急卻是被這小子給控制住了。
這小子倒底是不是人,速度咋會這麼快?
“違規違規!重賽重賽!”
寧彬大聲叫喊道。
東郭雄聽得這話,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很明顯,寧彬這話是在反諷他啊!
“經評委團合議:令狐觴遲遲未迎戰,等電急殺到他頭上時,他才迎戰。這位年輕人沒有武德,且是違規操作,應判令狐觴負!”
寧彬擺出剛纔東郭雄的架拭,模仿剛纔東郭雄的語氣說道。
東郭雄覺得他這張老臉,被寧彬的話給打得叭叭響,他的頭腫脹得像豬頭。
東郭雄真的很想照寧彬那樣說,判令狐觴負!
不過,他的嘴張了張,卻是沒能說出一個字。
儘管他這張老臉臉皮夠厚,平日裡,他也喜歡顛倒黑白是非,可眼下,他真說不出那話。
這明明就是電急輸了,怎麼能判令狐觴輸?
可是,要他說令狐觴贏,他也是說不出來。
其實,這是他不願說,也不想說。
“東郭老前輩,怎麼啦?說句話都那麼爲難嗎?是不是還分不出勝負來啊?”
寧彬用調侃的語氣問道,
“要不,讓他現重新再來一次?因爲這一次,在場的人,絕大多數都沒看清楚令狐觴是怎麼取勝的。”
“所以,就這樣宣佈令狐觴勝,確實是難以服衆。”
東郭雄看了寧彬一眼。
他知道寧彬所說的這些話,完全是在譏諷嘲笑他。
他用一種跟寧彬賭氣的語氣說道:
“寧彬,這可是你說的,既然你們願意重新來一次,那就重新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