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兵看見安琪與寧彬兩手相握,他的肚子裡騰起一股邪火。
安琪怎麼能跟這傢伙握手呢?
雖說姜嵐嵐是他的女朋友,可他馮兵,又怎麼會在一棵樹上吊死的呢?
所以,徐安琪也是他的獵物,豈能被這小子搶奪去?
“你不就是徐家的一個廢柴贅婿嗎?說得來你好像多有能耐似的,我看你的能耐就在你的嘴巴上!”
“要不是安琪,你完全沒資格呆在這裡,你知道嗎?”
“我們跟你坐在一起,都有辱我們的身份!”
“一個男人活成你這樣子,也真特麼夠悲摧的了!竟然還有臉說出只有罩別人的話來。”
“不過,說實話,我還真佩服你那張臉皮,真比城牆到拐還厚的。”
馮兵這是要把寧彬的自尊與人格重重地摔到地上,用腳將其捻成碎末,要他以後不只是在他們面前擡不起頭來,而且是根本不敢見他們。
是以他對寧彬說話,儘量不留餘地,說得寧彬想找地縫鑽。
“能得到兵哥的關照,不知是你哪輩子修來的福分?你竟然還要拒絕,真是不識擡舉!”
“一個男人,混到要靠女人施捨生活,這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真不如一頭撞死了事!”
“兵哥也是看在安琪的份上,不然,不給你小子放血,也把你小子給打趴下了。”
其他人紛紛議論道。
他們爲了討好巴結馮兵,自然要把寧彬說得來渣得不能再渣的了。
“你們這是幾個意思?我哥招你們惹你們啦?用得着你們這樣說他?”
“我可跟你們露出個底,我哥可是牛津大學高材生,要說本事,你們可都不如他!”
徐安琪替寧彬憤憤不平道。
至於她說寧彬是牛津大學高材生,這純粹是她編造的,爲的是把這些人壓制住。
“不會吧?安琪!牛津大學高材生,怎麼會落魄到這種地步?”
歐陽如蘭一臉驚愕地問道。
慕容芷見徐安琪發火了,怕大家爭吵起來,忙轉移話題道:
“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我們可是爲安琪接風洗塵的。如蘭,你去拿瓶酒來,我們喝酒。”
“名牌大學又能怎樣?沒看新聞報紙上寫說的,一流大學出來的賣豬內,賣菜,刷漆的,還有的甚至吃底保,別以爲名牌大學出來的都很了不起!我看有些就是狗屁!”
馮兵這話,純粹就是在說寧彬。
徐安琪說他是牛津大學高材生,結果怎麼樣,一事無成,只能吃軟飯。
馮兵說完後,還向寧彬問道:
“小子,我說的對不?”
“對!”
寧彬笑着點了下頭,隨後補了一句,
“鼻子對着嘴!”
馮兵先聽寧彬那話,以爲是贊同他的話,可後來補充那一句,分明是在調侃他。
“你小子不服是吧?”
馮兵向寧彬厲聲問道。
“兵哥,來,喝酒!跟他那種窮屌絲說話,難得浪費口舌,而且還很掉價的。”
姜嵐嵐端着一杯酒,遞給馮兵道。
其他人也都向馮兵說着討好巴結的話。
馮兵很是傲慢地看了寧彬一眼,便與這些人喝起酒來。
姜嵐嵐等人,也把徐安琪拉去喝酒。
作爲公關部的人,酒量可大了去。
一個個不是酒仙都是酒鬼。
他們喝酒,跟喝水似的。
寧彬被冷落到一旁,這是因爲他給徐安琪說了,他要開車,不能喝酒。
寧彬冷眼旁觀這些喝酒的人,他發現,馮兵等人看向徐安琪的目光,閃爍着邪惡的光。
寧彬有些明白了。
馮兵他們針對他,原來是有來由的。
連續喝了幾番,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
這時,木丹拿了一瓶XO過來,一臉燦爛的笑容,好像遇到特高興的事。
馮兵很是純熟地打開了瓶蓋,順勢給徐安琪到了一杯。
徐安琪擺了擺手,搖着頭道:
“兵哥,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馮兵笑了笑道:
“安琪,你看這酒都倒你杯裡了,總不至於再倒回去吧?像這樣的名酒,開了就得把它喝了,下一頓來就不好喝了。”
“再說,不就這麼點酒嗎?哪怕是毒藥,喝下去也毒不死人的。你要是不喝,可不給我面子哦!”
姜嵐嵐等人都催促着徐安琪:
“安琪,你酒量那麼大,再喝這麼一杯,一點事也沒有的,你就喝了吧!”
“安琪,你想到欣欣藥業來,還需得兵哥引薦,你可不能惹兵哥生氣哦!”
馮兵聽得這話,把胸口拍得叭叭響,顯露出一副牛氣沖天的神情:
“安琪,你把這杯酒喝了,兵哥我當着你的面拍板,我一定會向唐總推薦你做總裁秘書。”
“不是我吹牛,唐總還是會聽我的話。你們都知道端木倩吧,她當上總裁第一秘書,就是我向唐總引薦的。”
慕容芷等人聽得馮兵這話,都瞪大了雙眼,俏臉上流露出驚奇之色,問道:
“兵哥,你可真了不起啊!”
“兵哥,以後可得多提拔提拔我們!”
“放心吧,只要有機會,我不會忘了你們的。其實我覺得,你們的能力比端木倩強,你們還應該能更上一層樓!”
馮兵給這些人灌起心靈雞湯來。
“安琪,你把這杯酒喝了,你當總裁秘書,只消兵哥一句話就能成。”
慕容芷向徐安琪說道。
徐安琪咬了咬牙,下了很大的決心,要把眼前這杯酒喝下去。
寧彬一伸手,把杯酒端起來,說道:
“安琪確實不能再喝了,再別的話,可得打吊瓶了。大家喝酒,不就是爲了喝好嗎?真要喝出人命來,那可就不好了。”
馮兵見徐安琪就要喝下那杯酒,不曾想半路里殺出程咬金,寧彬卻要替徐安琪喝了那杯酒,這可是讓他怒氣沖天。
他一拍桌子,衝寧彬吼叫道:
“跟我趴出去!你要弄清楚你的身份,你憑什麼跟我們喝酒?”
“像你這樣身份低賤之人,知趣的話,自己到一個角落坐着,不要管我們的事。”
“砰!”
一道爆炸的聲音響起。
原來是一個酒瓶被人扔到桌子上,全成了碎片。
寧彬伸手將徐安琪一帶,使徐安琪沒被玻璃碎片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