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府。
祠堂。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說你活着除了替你的爹孃丟臉還有什麼意義?堂堂大國醫的女兒居然揹着自己的夫君和人廝混!”
響徹整個府宅的咒罵,一個更加清脆的耳光裹挾着厲風摑在鳳琉裳蒼白的臉頰上。
“夫君,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鳳琉裳捂着被打得紅腫的臉頰向面前怒髮衝冠的男子解釋,“我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吳俊才一腳踢開鳳琉裳,指着她的鼻子怒罵道:“還在這裡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來給誰瞧,原本我還想娶了一個大家閨秀,沒想到居然是披着賢淑皮的下賤胚子!滾遠點,挨着我都嫌你髒!”
鳳琉裳被踢出三步開外,恰好撞在祠堂內的一根漆黑色的大柱子上,脊背火辣辣地疼,但是她顧不得這些,連忙爬起來要繼續向吳俊才解釋。她完全不知道吳俊纔在說些什麼,她方纔在屋裡看書,乏了就回到牀榻上休息了一會兒。結果,半個時辰之後,她就被一盆冷水澆醒,而她的身畔酣睡着一個陌生的男子,而更讓她膽戰心驚的是她和那男子不着片縷地摟抱在一起!
她該怎麼辦?
鳳琉裳腦子裡飛快地尋找着可以證明她清白的人,然後她猛地擡起頭來尋覓:“蜜餞呢?方纔我在屋裡看書的時候,蜜餞她一直在旁邊服侍我。”
被鳳琉裳點名的粉衣丫鬟畏畏縮縮地站出來,然後十分爲難地看了一眼
鳳琉裳:“小……小姐,奴婢……”
吳俊才瞪了蜜餞一眼,吼道:“有什麼話就說,吞吞吐吐地,莫不是這個賤人還幹了其他我不知道的醜事不成?”
蜜餞被吳俊才的大聲斥責嚇了一跳,急忙跪了下來,一股腦地坦白道:“老爺饒命,小姐不是有意要和那個大夫私通的,都是因爲老爺你寵愛花夫人,小姐她纔會空閨寂寞……”
鳳琉裳不敢置信地盯着蜜餞,顫抖着嘴脣對她說:“蜜餞,我什麼時候和大夫有過瓜葛?”她想不通,爲什麼和自己一起長大的貼身丫鬟都會顛倒是非,雖然吳俊才確實更寵愛花夫人,但是她一直恪盡本分,努力在做好一個賢良淑德不善妒的妻子,蜜餞爲什麼要誣賴她?
“你個賤婦!”吳俊才氣得渾身發抖,衝着鳳琉裳的腰眼就又是狠狠的一腳,將她踢得幾乎要暈過去,還是不解恨地罵道,“你說我怎麼就娶了你這麼一個賠錢貨,原本還指望着你能帶點兒什麼值錢的嫁妝過來幫我撐撐門面,結果一個銅板的好處沒有帶來不說還成天吃我的穿我的,現在倒好,連綠帽子也給我戴上了!看我打不死你這個賤人!”
說着吳俊才就撲過去將鳳琉裳從地上拽起來,左右開弓就是幾個清脆耳光將她扇地脣角冒血。
“哎呦老爺,你何必這麼大動肝火呢。”一直坐在一旁的紅衣女子忽然開口主持起公道來,她站起身走到吳俊才的身旁,伸出白皙的手來在他的胸脯撫了撫,“讓我和姐姐說
幾句話,開導開導她。”
鳳琉裳灰頭土臉地躺在地上,看着站在她面前光鮮靚麗的女子,她就是吳俊才最寵愛的妾室花解語。不,準確地說,她馬上就不是妾室了,自從大夫查出她已經懷胎後,吳俊才就動了將她擡爲平妻的念頭,現在就等着她將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了。
花解語的話果然奏效,吳俊才白了鳳琉裳一眼就走回一旁坐下,遠遠地看着花解語走到鳳琉裳的面前。花解語蹲下身來,靠近鳳琉裳的耳邊悄悄地說:“鳳琉裳,鳳凰降世琉璃爲磚霓裳爲衣,這個名字可真好聽啊,卻可惜了了,是個命犯孤星的喪門星,還沒過門就剋死了爹孃。我實話告訴你吧,要不是你姑父姑媽說你手裡有你爹的稀世藥方和那本藥書,俊才他壓根兒就不想娶你。不過你現在既然已經沒用了,何必留着浪費我們府裡的糧食呢,你也知道吳家沒落了,養不起閒人了。”
鳳琉裳瞪着雙眸看向花解語:“你……你說什麼?我姑媽她……”
花解語陰狠地一笑,向鳳琉裳的心口又捅了一刀:“沒錯,鳳琉裳,要不是你是大國醫的女兒,大家都惦記着你手裡的那些藥方和藥書,說不定你就和我一樣淪落青樓成爲男人的玩物!你姑媽白白養了你三年,最後還從俊才手裡騙了三百兩銀子,你看看你這晦氣的樣子,連三兩都不值!明白地告訴你,你和那個男人是我串通你的丫鬟蜜餞弄到牀上去的,爲的就是現在這一刻。不過你別急,好戲還沒結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