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裡。
南宮淺和戰無極相對而坐。
兩人坐在二樓的窗戶口,向外面望去,正好可以看到界主府的大門口。
南宮淺輕飲了口茶,界主府不愧是界主府,遠遠望去,那座建築真的十分輝煌貴氣,在陽光的照耀下,金色的琉璃瓦泛着陣陣耀眼的光芒。
這麼多年,爹孃一直生活在界主府嗎?
他們爲什麼要跑到這裡來?
是不是界主府有什麼他們要尋找的東西?
不然她實在想不明白。
難道是……小麒麟?
孃親是鳳家的人,鳳家的人不就是超神獸麒麟的後人,所以孃親應該知道小麒麟的存在。
突然,一黑一白兩道身影落在桌子上。
“淺淺,那裡防衛太嚴,好像佈置了專門用來對付魔獸亂闖的東西,我們剛靠近就會攻擊我們,爲了不引起大轟動,我們就回來了。”
小龍龍握着爪子憤憤道。
越是進不去,它就越想進去。
它倒要看看那棟建築裡到底有什麼好寶貝。
南宮淺高高挑了挑眉,界主府的防衛做的真好,竟然連身姿靈活的小龍龍和小白都不行。
“地面不行,我們挖洞進去。”小白眨巴着大眼睛嘿嘿笑道。
一想到各種好吃的,它動力十足!
“……”小龍龍嘴抽了下。
“這樣也行,你們進去後,先去找我爹孃,就說我來了,想要見他們。”南宮淺交待着,只有這樣,爹孃纔會出來與她相見。
小龍龍和小白點點頭,再次跑了出去。
“淺淺,界主府好像有人要出去。”戰無極開口道。
南宮淺側身望去,便看到好幾輛馬車停在界主府的門口,然後一行人從界主府裡走了出來。
在看到其中的一道身影后,她雙眸睜得大大的。
雖然她從來沒有親眼見過孃親,但她早就把她的模樣記在腦海裡,只一眼,她便認出那是她的孃親。
這一刻,她心裡是各種滋味。
找了這麼久,她終於看到了孃親。
戰無極握緊她的手,將她扯到懷裡抱住,輕聲道,“你們很快就會相認,看她們的陣勢,似乎是要出去,我們可以跟上去,然後找機會與孃親見面。”
“嗯。”南宮淺聲音有些哽咽。
她終於找到了孃親。
隨着界主府的隊伍緩緩離開都城,南宮淺和戰無極快速跟了上去。
幾天過後,界主府的人到了紫雲帝國的都城。
南宮淺挑眉,紫雲帝國可是鬥神界裡三大帝國當中最強的。
只見界主府的隊伍緩緩進了皇宮。
南宮淺和戰無極只能暫時止步。
“你說他們來這裡做什麼?”南宮淺摸摸下巴問道,隨即她眼睛一亮,之前界主府出來的人大多數是女的。
難道是來談親事的?
戰無極看着她眼睛裡的亮光,便知道她猜到了。
“應該就是你想的那樣,這樣也好,到時候我們可以夜闖進皇宮,至少皇宮會比界主府好闖一些。”戰無極淡聲道。
“好。”南宮淺欣喜道。
她現在已經迫不急待的想要見到孃親。
夜幕降臨,漆黑的夜空中點綴着無數閃爍明亮的小星星,猶如夜明珠般,美妙極了。
只見黑夜色裡,兩道身影如鬼魅般迅速閃進了皇宮,在花園裡奔了許久後,最後闖進了一座寬闊的宮殿。
“你進去,我在外面守着,白天我已經打探到,孃親就住在這個房間。”戰無極壓低聲音說道。
“好。”南宮淺沒有猶豫,快速推門閃了進去。
外殿裡一片漆黑,南宮淺迅速朝內殿悄悄的奔去。
只見內殿裡燈火通明,桌子邊坐着一名衣着精緻氣質高貴的女人,還有一名年輕漂亮的女子。
“鸞姨,我不想嫁。”洛雪舞撇嘴道,她纔不要嫁給那個素未謀面的太子。
“你要聽話,夫人不會害你,她既然給你找了這門親事,就一定是最好的。”鳳紅鸞溫柔的笑着安慰她。
洛雪舞氣呼呼的鼓着臉,“我不管,反正我不嫁,你現在帶我走好不好?只要這次沒有談成,孃親就不會再讓我嫁。”
說到後,她臉上滿是笑意。
鳳紅鸞無奈的搖搖頭。
“鸞姨,你以前不是對我最好的嗎?爲什麼這次不幫我,難道你要看着我掉到火坑裡。”洛雪舞抱着鳳紅鸞的手臂撒嬌。
鳳紅鸞撲哧笑出聲,“雪舞,這怎麼是掉到火坑裡,你年齡已經不小,也該成親,所以要聽你孃的話。”
“我不要,我不管,反正我不嫁!”洛雪舞氣呼呼的說。
“你這孩子也真是的,這次可不能任性,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別怪我不幫你,我聽說太子長得很英俊,人品也好,將來還是紫雲帝國的皇上,到時候你就是尊貴的皇后。”
“我纔不稀罕當皇后,我一點也不想嫁進皇宮,到時候他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女人。”洛雪舞越想越生氣。
她可做不到和別的女人共享夫君。
那樣,她會忍不住想殺了他。
鳳紅鸞按了按額頭,雖然她也不太想洛雪舞嫁到皇宮,但這是界主和夫人的意思,她能說什麼?
“好了,趕緊回去睡覺,明天還要和皇后太后一起遊玩,你可不能亂來,到時候你犯錯是小,給界主府帶去麻煩是大。”鳳紅鸞嚴肅的交待着。
“我爹是鬥神界的界主,難道他還怕紫雲帝國,真膽小。”洛雪舞嘟嚷着,隨即起身朝外面走去,一臉的不開心。
暗處的南宮淺將她們的談話全部聽得清清楚楚,在聽到門關上後,她才從櫃子後面走出來,然後一步步朝內殿走去。
每走一步,她都感覺腳好像灌了鉛般,心控制不住狂跳。
鳳紅鸞在看到門口那抹身影,眼眶瞬間就紅了,心裡是說不出的難受,隨即快速朝她奔去,一把將她抱住。
這是她的女兒。
她的女兒長大了。
那天她在窗戶看她,她就知道她來了。
沒想到她還是來了。
“淺淺,孃親對不起你。”鳳紅鸞哽咽道,她還那麼小,她和南宮絕就離開了她。
這麼多年,他們沒有盡一分做父母的責任。
現在一想,她心裡除了自責就是愧疚歉意。
他們夫妻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
南宮淺聽着她哽咽的聲音,雙眸裡控制不住浮起水霧。
她終於與她相遇相識。
她帶着人皮面具,她竟然也能認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