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端木傾城聲音,佩瑤公主原本的氣焰已經低下去一般,話語有些怯弱:“皇上,是他們欺人太甚,見臣妾這個樣子故意嘲笑臣妾。”
“哦?這麼說是朕的愛妃受到了屈辱?”端木傾城見蔡天生扶着蘇墨陽,兩個人的神色十分親密,這是他最不能忍的,蔡天生不喜歡他也就算了,如果是蘇墨陽,他堅決咽不下這口氣。
說着走到佩瑤公主身邊將她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嘆了口氣道:“你這丫頭怎麼就是不知道照顧自己,現在身體已經被折騰成這個樣子,還不小心,日後可該怎麼辦?”
佩瑤公主本以爲端木傾城出來會對自己發威,沒想到居然聽到了這樣關切的話語,尤其是被端木傾城拉着的手,她這還是第一次感受到端木傾城手心的溫度,一時間吃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如果不是因爲臉傷的有些嚴重一定能夠看到她泛起的紅暈。
她正要開口,只聽端木傾城對蔡天生和蘇墨陽二人道:“你們難道忘了宮裡的規矩不成,連朕的妃子都不放在眼裡,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端木傾城的臉變的實在太快了,讓蔡天生都有些拿捏不住,她實在想不明白端木傾城腦子都在想些什麼,總是這樣一天一個神色,讓她拿捏不住。
“皇上,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與天生無關,還請皇上不要遷怒於她。”蘇墨陽衝端木傾城行禮,神色淡然已經做好了被端木傾城處罰的準備。
本來端木傾城並不想繼續追究下去聽到他這一聲天生叫的,心中哪裡還是滋味,憤恨道:“處罰自然是需要的,蘇墨陽你要心裡清楚這裡是瑙珠國不是你們黃鷲國,還希望你日後做事之前先考慮清楚。”
“皇上!”蔡天生看着他,目光擔憂,這個眼神她本來是擔憂端木傾城,怕他此時與蘇墨陽鬧僵,等日後蘇墨陽掌管黃鷲國之後,會有一系列的麻煩,哪裡想到端木傾城絲毫會錯了意,看蘇墨陽的神色更加不對。
佩瑤公主哪裡想的到這些,見端木傾城要爲難他們二人,趁機在端木傾城耳邊煽風點火道:“皇上,他們二人在皇宮當中如此橫行霸道,不將任何人看在眼裡,這明顯就是給您難看,您要看就這樣饒恕了他們二人,恐怕日後宮中就再無規矩可言。”
“還是愛妃說的對,是朕對一些人太過仁慈才讓他們如此放肆起來,這個規矩是該好好立立了。”端木傾城抱着佩瑤公主的手更緊了一點道,“他們二人惡意中傷愛妃,愛妃覺得該如何處置?”
“自然是將他們二人杖斃,讓他麼永遠消失。”佩瑤公主惡狠狠的說道,絲毫沒有看到端木傾城眼中對她厭惡的目光。
見端木傾城不說話,佩瑤公主這才意識到定然是自己剛纔的提議太過於狠毒,畢竟蔡天生是院士,而蘇墨陽是她的親哥哥,她這樣說難免不讓別人多想,於是換了一副嘴臉,笑着道:“剛纔臣妾都是跟皇上開玩笑的,臣妾自己受點委屈倒是無所謂,只是怕他們這樣一鬧,會讓別人拿住把柄,其實臣妾並不想爲難他們的。”
“還是愛妃心地善良!”端木傾城這才點點頭,如果佩瑤公主不順着剛纔端木傾城給她的臺階下,端木傾城不介意將她也一併處置了。
佩瑤公主嬌羞的點點頭往端木傾城的懷裡更加靠近了一點。
蔡天生看着她這個動作,再看看端木傾城的神色,搖搖頭,真是護着你的時候,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等到翻臉之時又六親不認,果然是伴君如伴虎。
可惜這一點每個人心裡都明白,卻不是每個人都知道該如何行事。
“皇上,這件事情真的與天生無關,還請皇上不要遷怒於她。”蘇墨陽看到端木傾城的臉色變了好幾次,於是開口道。
“皇上,剛纔事情的始末相信皇上心裡很清楚,還請皇上三思而行。”蔡天生真是害怕這個時候端木傾城做出點什麼事情來。
“好了,這件事情就這樣過了去,日後誰都不許再提。”端木傾城放開佩瑤公主對他們二人到,“你們二人跟朕進來,朕有事跟你們商議。”
“皇上難道不管臣妾了嗎?”佩瑤公主將端木傾城就要將自己晾在一百年,嬌滴滴的拉住他道。
端木傾城看了她一眼:“你的臉傷的太嚴重了,回去朕會派人給你送最好的金瘡藥過去,你好好養傷就是了。”
佩瑤公主依舊不爲所動,繼續拉着端木傾城,一臉期許的看着他,端木傾城被佩瑤公主扯的有些不耐煩,又不好當着蘇墨陽的面發作,只能繼續道:“你早些回去,朕晚些時候再去看你。”
“皇上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佩瑤公主試探性的問道,希望能夠藉助端木傾城的手向蔡天生要解藥。
可惜任由她怎麼提示,端木傾城就好像忘了這一茬一樣,絲毫不爲所動:“你快些回去吧,朕還有事情要處理。”
一樣的話端木傾城不喜歡說第二遍,現在他能夠強忍着說出第二遍忍耐力已經達到了極限,如果佩瑤公主還是不識趣,他就真的不客氣了。
“皇上,臣妾身上毒還沒有解!”佩瑤公主只要將話挑明,畢竟能活着誰也不願意死,何況死前還要忍受那樣的痛苦,這讓她情何以堪。
端木傾城只當沒有聽到,轉身走進去,蘇墨陽看了她一眼,也走了進去,沒有人知道蘇墨陽那一眼具體的深意。
只可惜的佩瑤公主自作自受。
蘇墨陽來的意思很明顯,他們也是心知肚明,端木傾城做好之後,等着蘇墨陽開口。蘇墨陽看了蔡天生一眼,恢復到之前的柔情脈脈。
見蘇墨陽一直盯着蔡天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端木傾城明顯有些不樂意,看着他道:“怎麼難道墨陽你來宮裡只是爲了與蔡院士眉目傳情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蘇墨陽急忙將目光收回來。
蔡天生看着蘇墨陽這束手無措的樣子,嘴角泛起笑意,她之前以爲端木傾城就已經夠會演戲了,現在才發現原來蘇墨陽也是一個標準的戲子,比端木傾城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不說朕如何明白?”端木傾城話語裡已經有了怒意。
“請問皇上這次請我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蘇墨陽反問道。
“爲你指婚!”端木傾城看着蘇墨陽並沒有什麼變化的神色繼續道,“末容親自來向朕說這件事情,末家的面子朕不能不給,但是朕也不想忤逆了你的意思,所以來詢問一下。”
“我自然不答應,以前末容與我說的時候,我不會同意,現在我也不會同意,除非皇上降旨,我現在深受你的庇護之恩,如果皇上降旨,我自然會接受,如果不是,那希望皇上也不要強人所難。”蘇墨陽想都不想直接說出自己的選擇。
端木傾城的目光停留在蘇墨陽臉上,許久:“朕說過不會爲難你,也希望你能夠有一個能夠說服朕的理由。”
蔡天生就知道蘇墨陽不會答應,不過她還是等着蘇墨陽後面的理由,她倒要看看蘇墨陽到底是不是一個無情無義之人。
蘇墨陽看着端木傾城,在沒有明白端木傾城沒心想法的時候,他自然不會亂動,想了一下道:“我新婚妻子屍骨未寒,如果我接受了末漓,豈不是要揹負不義的罵名,所以我不能答應,也請皇上能夠理解我的苦心。”
對於蘇墨陽娶親的事情,端木傾城也多少知道一些,現在聽到蘇墨陽說出來,還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打量了蘇墨陽許久,才點點頭:“既然如此,朕便尊重你的意見,至於末容那邊,朕會說服他的。”
“如此多謝皇上!”蘇墨陽話語多了一份輕鬆的意味。
蔡天生看着蘇墨陽,總覺得蘇墨陽越是如此,越是難以捉摸,臉上閃耀着自信的光芒,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她早就知道蘇墨陽會拒絕端木傾城的賜婚,只是這個態度讓她多少有些不解。
“你畢竟不是瑙珠國的人,真沒有必要強人所難,所以你完全沒有必要謝朕。”端木傾城頓了一下繼續道,“墨陽你並非池中之物,難道就沒有什麼計劃?”
見端木傾城這樣露骨的問出來,蘇墨陽淡淡的笑道:“如果我真的有計劃,不知道皇上是否會幫我?”
“這個自然,我可沒有忘記之前與你的約定,且我也希望能夠與黃鷲國結百年之好,相信你也是這個意思吧?”端木傾城幽幽道。
“這個自然,既然如此,就請皇上等候墨陽的消息吧,不出一個月墨陽就能夠給皇上一個滿意的答覆,不過在這之間,還希望皇上能夠庇護我的安全。”這是蘇墨陽唯一不是要求的要求。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此次聯姻不成,想必末容顧忌末漓的聲譽定然不會再讓我呆在齊王府,所以我想請皇上恩准,准許我呆在蔡家!”蘇墨陽還真是會找地方。
蔡天生小心的瞥了端木傾城一眼,最近只要有什麼事情與她牽扯上關係,端木傾城就會變的極爲不鎮定,只是這次她不希望這件事影響端木傾城的判斷。
只聽端木傾城道:“蔡家人力單薄只怕護不了你,你繼續留在齊王府就是,至於末容那,朕自然會處理妥當,不會讓你感覺到任何不快。”
蔡天生主意到蘇墨陽聽到這話的時候,眼中閃現出一道奇異的光芒,她早就已經猜到蘇墨陽和末容在一起不會安分守己,只是沒有想到蘇墨陽也有如此沉不住氣的時候,雖然這種光芒一閃而過,但是蔡天生已經能夠猜到其中的七七八八的事情。
只是端木傾城這樣安排,在她看來還是有些不妥,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她又不好多說,只能等着蘇墨陽的回答,她相信蘇墨陽也不會輕易答應繼續留在齊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