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當她回府看到夏清歌時,腦海裡卻不得不記起,那個如神謫一般的男子心裡只有自家大姐姐,小王爺對夏清歌的感情她都看在眼裡。
夏雨佟不是夏瑜涵那等蠢貨,雖然她年紀尚幼,可她卻十分聰慧,頗具她孃親的遺傳。
所以,在這段時間裡,夏雨佟一邊癡戀的關注着慕容鈺在軍營內的一舉一動,一邊思考着如何才能真正落入他的眼裡,她不求慕容鈺能像對待夏清歌那樣對待自己,可她只求他能記住自己,能將她放在心裡一角,她就已經滿足了。
在宅院這段時間,她發現慕容鈺的性格和外表看上去的完全不同,他才華出衆,手段高明,在調教軍營內的士兵時,所實用的方法層出不窮,讓那一衆原本瞧不起他的士兵們最後都訓的心服口服。
他這樣的男子能看上的必然是能與他並肩戰鬥的人,這一點夏雨佟很有自信,她自小在軍營邊上長大,父親又出自武將,她從小在父親耳濡目染之下,習練了一身不錯的武功,這也促使了她好動活潑的性格,如今慕容鈺出征北伐,正是她表現的機會,於是她做了一個決定,彷彿下的賭注一般,做出一次大膽的抉擇,她假借去葉府探望外祖母的理由,擺脫了身邊兩個丫頭,自己獨自一人混進了定北軍營裡,隨着北伐軍一同上了路。
“我…。小王爺,小女家父如今正在邊塞之地與赤猶抗已經數月未見了,如今邊塞之地暴亂四起,小女與母親十分關心惦念,心知此次小王爺前往鄂州平亂,而鄂州距離父親之地不遠,所以,小女斗膽混進軍營內,…。想…。想隨軍出征,前去探望小女的父親。”
夏雨佟顫顫巍巍的開口,清秀的小臉此時帶着一抹小心翼翼,眼神內含着期待祈求的看向慕容鈺。
後者靜靜坐在椅子上,臉色仍舊是不變的淡然疏遠“五小姐惦念夏將軍紫玉明白,可軍令如山,軍營內不能留宿除軍妓之外的女子,況且軍營內都是一些大男人多有不便,小姐還是速速回去吧!”
“不…。小女不會回去的,小女願意跟隨小王爺北伐,爲奴爲婢也好,上場殺敵也罷,小女都不害怕,只希望小王爺你不要趕小女走。”夏雨佟嫩嫩的聲音帶着祈求,如水的瞬子更是升起了霧氣,她本就長相甜美可愛,如今這般模樣更是我見猶憐。
慕容鈺平靜的瞬子內沉了下去“紫玉如今是出征北伐,不是在盛京的平南王府,不需要什麼奴僕婢女,小姐若不聽勸解,紫玉只好按亂闖軍營之罪來定論了。”
“小王爺……。”夏雨佟見慕容鈺面色明顯閃過不悅,她心裡疼痛,面色更顯蒼白,她只是想要跟着他,照顧他而已啊。
也許從小跟隨在夏子楓身邊長大,夏雨佟有別於京城一般世家的千金小姐,她骨子裡有着一股難言的傲氣,脾氣更是帶着夏子楓的倔強和執着。
如今見慕容鈺不肯收留她,她所幸心裡一橫,小臉堅定的道:“小王爺既然決定按軍規處置,小女也毫無怨言,小女既然決定跟隨你前往鄂州,即便你不讓小女跟隨大軍前行,小女也決不放棄。”
慕容鈺看着她,透過她那雙閃亮的星瞬內卻看到了另外一張倔強的小臉,俊美絕倫的面容上線條疏軟了一些,他勾了勾脣角輕笑一聲“倒是有些骨氣。”
“小王爺……。?你這麼說可是答應小女了?”夏雨佟眼見慕容鈺竟然對着自己笑了,她心跳瞬間加速,小臉上升起雀躍來。
慕容鈺搖了搖頭“你雖有骨氣,可我也不會因此而改變自己的想法,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不處罰你私闖軍營的罪過,如今距離京城不遠,你速速回京吧。”
他揮了揮衣袖便不再多看她一眼,低頭繼續關注着案几上的地形圖沉思起來。
很長時間過去了
夏雨佟卻仍舊未曾轉身,堅持的站在原地,慕容鈺俊秀的眉毛微微上揚,帶着一抹不悅“怎麼還不走?難道要讓軍營裡的士兵趕你走不成?”
“如果換做是我大姐姐來此,小王爺還會如此做決定嗎?”看出慕容鈺面色的不悅,夏雨佟心口一陣熾燒般的疼痛。
提到這個人,慕容鈺臉上冰冷的線條終於舒緩不少,聲音裡帶着一抹溫柔“她不會做如此莽撞之事。”
一句簡單的話說明了一切,似乎不想在繼續與她糾纏,慕容鈺冷聲朝着門外喚了一聲“景天,準備一輛馬車。”
“是!”一直守候在門外的景天早已經察覺房間內的情況,他性子向來冷漠疏離,對除了自家主子之外的任何人都不甚在意,可自從主子和清歌小姐在一起之後,他也不自覺的愛屋及烏,總覺得這世間的女子,唯有清歌小姐站在主子身邊纔是最般配的,所以,在他走進屋內時,看向夏雨佟的眼神比往日更冷漠了一些。
“五小姐請隨屬下前來。”
夏雨夢站立在原地,眼神一直盯着坐位上清貴絕倫的男子,而後者卻早已經移開了視線。
“五小姐……。”景天聲音更沉的提醒。
“不必了,我自己會走。”夏雨佟不悅的撇了景天一眼,轉身跑出了屋內。
“主子,可否派人前去保護?”
注視着遠去的身影,景天皺了皺眉頭。
按照平日裡主子的脾氣,他定然不會多嘴提醒什麼,但是夏雨佟畢竟是清歌小姐的妹妹,看在這份情面上,主子的決定他就不好猜測了。
“你派兩名無生門的人暗中送她回去吧!”慕容鈺聲音平穩,低頭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對於夏雨佟的出現並未表露出過多關心。
“是,屬下這就去辦。”
……。
“如果佟兒在明日之前還找不到的話,只怕在老夫人壽宴上就會被衆所周知了。”二夫人面露擔憂的分析,心裡卻譏諷一笑,如今三房唯一的丫頭不見了,她又是老東西最疼愛的孫女,這下子,老東西和三房可有的急了。
此時,正堂內夏家全部主子和有身份的嬤嬤,龐管家極其各位主子身邊的大丫頭都聚集在此地。
五小姐已經失蹤整整兩日了,毫無音信,整個夏府的侍衛和府內的僕人丫鬟都已經被分派出去尋找,可遲遲都未曾查處絲毫線索。
“實在不行就報官吧,在這樣找尋下去,多一個時辰五丫頭就多一份危險。”夏子恆也關心的道。
“不能報官。”夏老夫人堅定的道,如果報官了豈不是會弄得人盡皆知?女子的名譽受損比要了她的命還重要,如果真的報官的話,五丫頭今後在京城之內如何立足?哪一家的人願意娶一個曾經失蹤過不知清白的女子?
夏老夫人眉頭緊鎖,一臉陰鬱的撇了夏清歌一眼,胸口顫抖起伏,忍耐着一口惡氣“這就是你管的好家,一個大活人丟了你都不知道,這府裡的侍衛是幹什麼吃的?前兩日你不是還說這府裡的下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嗎?嗯?”
夏老夫人終於忍耐不住衝着夏清歌發火,露出她內心最真實的情緒。
夏清歌安靜的坐在位置上,擡眼看向她陰冷毒辣的目光,面色平靜,心裡冷然一笑,來此之前她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從前夏老夫人看似對她寵愛有加,不過是看她尚且有利用價值罷了,再者便是,她在府內還算本分老實,從不當面與夏老夫人正面發生衝突,所以她們之間才保持了一種利益的平衡。
可如今,夏老夫人的心頭肉夏雨佟失蹤了,依她對夏雨佟發自內心的疼愛,她此時只怕將自己挫骨揚灰,碎屍萬段的心思都有了吧!
“唉,大小姐掌府都這麼久了,妾身一直覺得大小姐很有能耐,比起妾身掌府那時要有條有理的多,可如今這五小姐失蹤整整兩日,府中的侍衛都還未曾追查到她的蹤跡就實在是……”眼見夏清歌被老夫人埋怨數落,她壓抑在心頭的惡氣終於舒爽了許多,想起從前夏老夫人奪她的掌府之權交給夏清歌時,她是何等的得意,如今也同樣被夏老夫人無情的數落,夏清歌這個小賤人只怕心裡委屈難受吧,她就是喜歡看到她難受的樣子。
樑姨娘假裝驚醒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搖頭解釋“妾身可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這五小姐失蹤的蹊蹺而已,大小姐找尋不到也是情有可原。”
夏清歌靜默不語,並未像從前那本當仁不讓、四兩拔千斤的反駁回去。
眼看自家小姐不吭聲,默默承受別人的數落譏諷,一向心急口快的無雙站出來替夏清歌抱打不平。
“老夫人,我家小姐是掌管府中大小事宜不假,可五小姐有腿有腳的,她若出門誰能攔得住?”
一旁的巧蘭急忙拉扯她的衣袖,卻仍舊是未曾及時攔住她,今日小姐來褔壽院時已經提醒了她們,無論老夫人和這裡的人說什麼難聽的話,她們都不要着急,靜觀其變就好。
雖然剛纔老夫人衝着小姐發火,她們都覺得老夫人強詞奪理,咄咄逼人,但是,她們更相信小姐提醒她們的話必然是胸有成竹。
“你是什麼東西,哪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夏老夫人怒喝,氣憤的擡起手將旁邊一個茶盞氣怒的投了過來,卻不偏不倚的朝着夏清歌面頰而來。
後者眼神微微一變,正待出手,卻在杯盞距離她一米左右時,被另外一盞茶杯碰落在地上。
“砰!”陶瓷碎裂了一地,正巧不偏不倚的墜落在樑姨娘的腳下。
“啊!”她驚嚇的大叫一聲,原本得意的臉上此時帶着一抹受驚過度的慘白。
“五丫頭不知所蹤,母親怒急情有可原,可畢竟歌兒還是孩子,您做爲祖母的可莫要倚老賣老纔是。”夏子清冷冷的開口,絲毫不給夏老夫人顏面。
夏老夫人怒目對上夏子清,眼見後者一汪深沉的瞬子內帶着可怕黑暗的隱怒,她方纔吸了一口涼氣,扯了扯嘴角冷哼道:“我自然不會捨得打我的孫女,剛纔我被無雙這丫頭激的怒火攻心,便本能的拿起茶盞投了出去,本來只是發泄心中不快,可沒有想着會險些傷到我的乖孫女。”
“清歌丫頭,受驚了吧!”
見夏老夫人臉上那彆扭虛假的問候,夏清歌面色平靜,眼簾內卻更加冷漠“祖母哪裡話,今日五妹妹不見了,若議論起來歌兒的確有推卸不了的責任,祖母即便真的教訓起清歌,清歌也不會有什麼埋怨。”
夏老夫人見夏清歌語氣卑微,知道進退,她原本憎恨的眼神減少了一些,可打心裡卻認爲,這次五丫頭不見,就是她管理上出現的疏忽。
“你年紀還小,出現什麼過錯祖母都可以原諒你,可如今五丫頭失蹤兩日,你都未曾查到她的去向,她如今是生是死我們都不清楚,你讓祖母如何不急。”
“祖母教訓的是。”夏清歌繼續點頭應承。
無雙、巧蘭包括木槿在內都很是納悶,一向在嘴上不吃虧的小姐,今日明知夏老夫人故意刁難,她爲何還甘願將所有事情都攔了下來?
一旁的三夫人自從來到正堂後就未曾停止哭泣,夏雨佟失蹤她是這裡最爲擔心的人,母子連心一點沒錯。
“清歌,雨佟平日最喜愛的就是你這位大姐了,你可要找到她啊,她如今不過剛十二歲,雖然頑皮可這麼小的年紀能跑去哪裡啊。”三夫人看似言語滿是哀求,可這句話卻不難看出埋怨的口氣很重。
夏雨佟雖然頑皮可依她的年紀能跑到哪裡去呢?這句話無怪乎就是指責夏清歌無用,雖然夏雨佟很可能是自己頑皮跑出去玩耍,可她年紀尚輕,從小就未曾離開過京城,自然這次也不會跑太遠的,可夏清歌派遣府中侍衛一查兩日都沒有找尋到任何消息,要麼就是她根本不用心,要麼就是她根本打心眼裡就不想找到夏雨佟。
“三嬸嬸放心,此事我定會查明。”夏清歌自然聽出三夫人口氣中帶着的埋怨,雖胸口帶着薄怒,可她仍舊溫和的開口。
“清歌丫頭,這次你可不能再讓祖母和你三嬸嬸失望了,祖母命令你,必須將五丫頭給祖母完好無損的帶回來。”夏老夫人眼神中滿是陰霾濃霧之氣,在加上她此時不苟言笑的模樣,衆人一看便知,夏老夫人今日因爲最疼愛的孫女失蹤而徹底震怒。
往日老夫人對待大小姐時顯得疼愛有加,更是將掌府的權利放心的交給大小姐管理,衆人皆是以爲,老夫人雖顯得更喜愛五小姐一些,可夏府小姐衆多,相比與其她那些庶女,老夫人更喜歡大小姐一些,可如今看來事情遠不是他們猜測的那般。
老夫人今日擺明了處處顯露對大小姐的不滿之意。
夏清歌輕笑一聲,毫無畏懼的對上夏老夫人略帶威脅的神色,直言道:“祖母這句交代清歌怕是沒辦法保證了,您剛纔想來是有什麼誤會了,五妹妹失蹤清歌的確有一些責任,而這絕對不關乎她這次失蹤,而是因爲,做爲長姐的我平日裡未曾細心教導她該如何做一名千金小姐的規矩而已。”
“你…。”夏老夫人頓時怔愣,直直的看着夏清歌譏諷的眼神,她壓下的火氣瞬間又暴升而起。
“你竟敢說出這種話?還有沒有人性了?她可是你的妹妹。”
老夫人再也掩飾不住心中對夏清歌的恨意,每當她一看到這張臉心裡就忍不住的厭惡升起,因爲這張臉一直提醒着她,當年楊紫鳶嫁入修國公府,另一向在夏府叱吒風雲半輩子的她處處覺得被這個兒媳壓制。
她更恨的是,楊紫鳶和瑾王之間的感情不明不白,揹着這樣的身份嫁入夏家,死後她的靈牌還要擺放在夏府的宗祠之內,這無疑不是對修國公府的恥辱,所以,夏清歌越是長大,她越是厭棄這張臉。
眼見夏老夫人氣急,夏清歌仍舊不急不慢的回道:“祖母莫氣,您身體不好氣出病了就不好了。”
夏清歌臉上看不出一絲違逆的模樣,言語之間更是處處關心夏老夫人,讓再此的下人們都覺得,是老夫人強詞奪理咄咄逼人了一些,五小姐失蹤了,她竟然將全部過錯都強加給大小姐,本就是無理的,如今只因爲大小姐說的一句話,她竟然臉色這般難看的斥怒大小姐,更顯得她心裡偏袒不公平。
夏清歌勸慰夏老夫人一句之後繼續開口,聲音仍舊是毫無波瀾,語氣聽不出一絲的怒意“清歌是得了您的信任,接替了樑姨娘掌管府中事宜,清歌不敢大膽的說自己比樑姨娘做的出色多少,不過如今府中侍衛和下人比起從前要忠厚勤快的多,這一點即便祖母您不覺得,可府內這麼多老人,趙嬤嬤、劉嬤嬤以及您身邊的桂嬤嬤,包括龐總管在內,清歌不止一次的問過她們,如今府中下人們做事可還勤快本分,她們皆是讚賞如今府內的風氣比從前好了很多,清歌今日當着再坐所有人的面說一句實話,若昨日五妹妹真的是在國公府內失蹤的,清歌絕對能在一刻鐘的時間內知曉此事,可偏巧的是,五妹妹昨日光明正大的攜帶着丫鬟婆娘,在您和三夫人的同意下去了葉府小住,清歌即便在關心五妹妹,總也不能跑去葉府看着她吧,所以祖母如果對此事埋怨清歌,那清歌便要問問祖母,昨個您和三嬸嬸爲何就同意了她前去葉府呢?您二位想必比我這做姐姐的更關心五妹妹吧?”
夏清歌這句話讓夏老夫人和再坐的衆人皆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夏雨佟是在修國公府內失蹤的,夏清歌竟然敢豪言道一刻鐘便知曉此事,這不是間接在告訴衆人,此時國公府早已經是她夏清歌說了算嗎?
這句話猶如一擊響雷,讓夏老夫人內心的警覺性更高了起來。
看來,夏清歌這丫頭如果不能被自己好好利用,那麼只有……。
夏老夫人眼神內閃過很辣之色,此時屋內各人都懷着各自的心思。
夏清歌將此時所有人的情緒都盡收眼底,嘴角輕輕挽起,魔魅而陰冷。
一連反問讓夏老夫人臉色難看之餘又不知該如何反駁她,夏清歌說的沒錯,昨日五丫頭離府時的的確曾來過她這裡,她當時還很爽快的答應了,並還吩咐了桂嬤嬤準備一份賀禮讓五丫頭一併帶給葉老夫人,夏清歌雖說的不算直白,可話語間不難聽出,她這是在質問,連自己的母親、祖母都同意五丫頭離府,出了事情又怎麼埋怨起她這個外人了?
夏老夫人臉色難看,一時找不到臺階下,只能僵持着,臉色陰鬱的盯着夏清歌。
後者則是輕柔一笑,隨即道:“清歌說這句話沒有要指責任何人的意思,不過話反過來說也是一樣,在這個時候誰也沒必要指責對方,如果真有時間,到不如多想一想五妹妹究竟會去什麼地方。”
“這件事情還是交給我和你二叔吧,你一個小丫頭就莫要參合進來了,你單純無知卻不能說明別人沒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心思。”夏子清冷聲開口話語裡處處是譏諷夏老夫人的意思。
夏清歌未曾想到一向冷冷淡淡,不問世事的夏子清,她的父親,能在這時候站出來護着她,要知道,夏老夫人是他的母親,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替她說話,還因爲她而譏諷夏老夫人,顯然是大不敬的。
心裡忍不住升起暖意,夏清歌未曾在繼續開口,夏子清則率先站起來,也不關注夏老夫人臉色究竟有多難看,衝着夏老夫人彎身作揖道:“母親,如今孩兒已經在府中了,從今日起歌兒掌府的事情就作罷好了,她還是個孩子,經不起這麼大的陣仗折騰,有什麼事情,您或者有什麼不滿的,儘管給兒子說便是,今後這府內後院的事情,子清不好管但三弟妹倒是很適合。”
見夏老夫人要開口,夏子清並沒給她這個機會,接着道:“眼看快年關了,過了年之後歌兒就又大了一歲,也該是請一些教養嬤嬤好好教授她禮儀規矩了,母親還是好好考慮考慮兒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