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歌,你憑什麼打我?”夏瑜涵歇斯底里的嘶喊,毫無剛纔的天真純淨、大家閨秀的模樣。
樑姨娘率先反應過來冷聲斥責道:“大姑娘,今個兒這是怎麼了?總是無緣無故的賞人巴掌,難道當妾身這個掌家的是隱形人不成?”
夏清歌轉眼冷漠的盯着樑姨娘反擊道“姨娘剛纔在妹妹說錯話之前站出來主持公道,做爲長姐的我自然是不會出手的。”
樑姨娘明顯怔愣一下,但很快裝作什麼都不明白的反擊道:“哼!大姑娘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只怕有些危言聳聽了些,妾身怎就沒聽出涵兒有什麼地方對大姑娘不敬重的?大姑娘這般空口白牙的說話恐怕不太好吧?”
夏清歌看着樑姨娘冷笑道:“姨娘你掌府多年,自然知曉夏家的規矩理法,本小姐乃夏家嫡長女怎能去給人當妾氏?難道說修國公府的女兒就是如此作踐自己?或者說姨娘這些年教導妹妹的思想就是如此心思?”
“我——妾身當然不是。”
夏清歌這不是暗指她教唆夏瑜涵給人當妾侍嗎?真是好歹度的心思。
“既然不是,姨娘就該明白咱們國公府的小姐誓死不做妾的規矩,而妹妹今日不但在這裡信口雌黃、造謠生事,更是當衆指明瞭給本小姐安排將來的去處,且不說本小姐的將來還輪不到她來指手畫腳,就她這般輕浮勁兒,做爲長姐的我也有義務好好教導這個妹妹。”
夏清歌看向樑姨娘發青的臉繼續道:“今日妹妹在這裡多次犯錯,姨娘,您是不是隻記得忙活府內的事情而忘記教導妹妹的做人了?如果真是這樣,本小姐可以立即請示祖母將府內中饋交由二審接管,即便祖母賞識你,但也要礙於府中小姐的教導在前,一定會準了這件事情。”
樑姨娘的臉徹底垮了下來,再也沒有剛纔的光彩照人。
夏清歌這個賤人是狠狠的甩她臉色呢。
“呵呵,大姑娘說的是,看來是妾身忙糊塗了,妾身今後一定謹記大姑娘教誨,不過妾身還是忙得過來,就不必去老夫人那裡叨嘮了。涵兒,還不趕緊來給大姑娘陪個不是?大姑娘寬宏大量自然不會給你一般計較的。”
樑姨娘朝着夏瑜涵使眼色,暗示她稍安勿躁。
夏瑜涵此時正在氣頭上,哪裡聽得進去?
“姨娘,你也看到了,是她打得我,我做什麼道歉?”
“涵兒。”樑姨娘自然是捨不得夏瑜涵給夏清歌這個小賤人道歉的。
但是此時形勢所迫,明顯夏清歌是死咬着涵兒的名譽說事,如果真的讓她故意傳揚出去,那涵兒的名譽就真的完了。
試問哪一個大戶人家的夫人願意爲自己的兒子找一個愛說三道四的姑娘做媳婦的?
夏瑜涵小臉上滿是倔強憤怒“我偏不道歉,夏清歌,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你不就是一個孤女嗎?在國公府誰人不是看着我孃親的臉面做事?你現在剛回府裡就想着壓制我和孃親,休想。”
樑姨娘在邊上急的直跺腳。
平日裡涵兒挺機靈的丫頭,爲何到了今天就變得這麼魯莽了?
夏清歌深深的盯着她,隨即伸手揭開被子慢慢的度步走了下來。
夏瑜涵看着夏清歌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來,也不退縮,就那麼大刺刺的看着,甚至還帶着極大的嘲諷。
夏清歌走到夏瑜涵的面前,眼神鋒利的看向她“你剛纔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麻煩你在重複一遍。”
夏瑜涵冷笑,得意的昂起下巴“說就說,夏清歌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在國公府能有你囂張的地放?你個胸無點墨的醜八怪,連帶着你那不要臉的孃親都是些上不了檯面的下賤貨——”
夏清歌伸手猛地掐住夏瑜涵的脖子,擡腳狠狠的揣在夏瑜涵的膝蓋上,夏瑜涵被迫跪在了她的面前。
夏清歌半蹲下身子挨近她,滿眼的寒冷殺氣“我剛纔沒有聽清楚,你繼續。”
夏瑜涵完全沒有想到夏清歌竟然膽敢這樣對她,膝蓋上的刺痛提醒她,現在的情景在真實不過的。
“夏清歌,你——你膽敢這麼對我?”
“我怎麼對你了?我只是在教訓庶妹目無長姐,張口閉口都是污濁之語,姨娘沒時間管教你,就讓我這個做姐姐的好好教一教你國公府的家法。”
說完這句話,夏清歌的臉色充滿着殺伐之氣,聲音更是威嚴有力,讓在此的每個人不自覺的感覺膽寒一片。
夏瑜涵十分不服氣,但是對上夏清歌充滿殺氣的瞬子心裡還是膽怯了一下。
不過一貫驕傲的夏瑜涵何曾怕過誰?
她依舊倔強的譏諷道:“你這是公報私仇,看我不告到祖母那裡揭發你的惡行。”
夏清歌淡然一笑“你現在就可以去,最好告訴祖母你是如何說讓國公府的嫡小姐去做妾侍的,告訴她你是如何辱罵一品誥命夫人的,再去告訴她你這位明面上的才女是如何出口成髒的。我倒是好奇祖母若聽到這些會是什麼表情?”
夏瑜涵聽的心驚,她自然不敢跑到老太太那裡告狀,這不是揭發自己嗎?
要知道這些年她爲了哄老太太開心,也沒少下功夫,不能爲了這個醜八怪功虧一簣。
即便夏清歌說的這番話有些危言聳聽,但是如果老太太真的起了疑心對她也十分不利的。
想到此,夏瑜涵不敢在繼續叫罵。
樑姨娘很快理清這裡面的利害關係,暗恨夏清歌歹毒心思。她立刻上前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似得微笑道。
“大姑娘教訓的是,涵兒,今後可要跟着你大姐姐多學學。”
夏瑜涵也不敢在繼續和夏清歌對峙,但是眼神中放射而出的歹毒目光卻絲毫沒有掩飾。
夏清歌就這麼對上她的臉。眼神裡滿是輕蔑之氣,氣的夏瑜涵雙手差點將手裡的絲帕給扯碎了。
心有不甘,但最後還是硬憋出一個字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