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王?”衆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謝千亦怎麼可能會跟佑王一起回來?
謝振明第一個反應過來,帶着一家老小向楚君佑行禮。
“嗯。”楚君佑只是淡淡的應了聲,注意力卻放在自己手中的羊脂玉戒上,一隻手不停的轉動着戒指,似乎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謝振明也管不了那麼多,起身站在謝千亦面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似乎要殺了她才解氣。
“逆女!居然違背家父的訓誡!”說着,便擡起一隻手想要打她。
楚君佑身後的隨從見狀,立馬上前攔住他要揮過來的手掌。
“謝大人這是要做什麼?”冰冷帶着一絲殺氣的聲音穿出來,顯然是楚君佑的聲音。
打他的女人,是活夠了還是活膩啦?
謝振明忙抽開手,向楚君佑賠罪:“王爺,讓您見笑了,這個逆女前不久犯錯禁了足,現在居然敢偷跑出去,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是嗎?”楚君佑反問,“不知謝大人有沒有聽說衛將軍的頑疾已經治好了?”
手術完成後,楚君佑就讓人把那消息散播了出去,謝家的人又在外面忙着找謝千亦,自然是不會漏了這消息。
“聽說了,恕臣愚昧,不知佑王的意思是……”
他知道謝千亦略懂醫術,難不成衛將軍的病是她治好的?
怎麼可能,他的女兒他還不瞭解麼?
楚君佑微微挑眉,並沒有回答他,而是不屑的冷哼一聲。
謝千亦也忍不住冷笑起來,若是謝振明知道自己治好了衛將軍的病,應該不敢對自己動手了吧?
謝振明見楚君佑不理他,又問謝千亦:“怎麼回事?這一天你去了哪裡?”
“回父親,上午佑王派人來請女兒去百和堂,說是給當今皇上最看中的衛將軍治病,而女兒剛好會治那個病,便應了下了,衛將軍也是女兒治好的,父親還有什麼疑問麼?”
謝千亦面色坦然,重點強調了請她的人是佑王、她治好的人是皇上最看中的衛將軍,有這兩個打牌在,給他兩個膽他也不敢動手啊!
還不等謝振明反應過來,楚君佑又開口道:“本王才聽說謝家的人都在找謝小姐,看來這次是本王做事不力,下次再請謝小姐看診時,還是請示一遍謝大人吧,免得麻煩謝大人到處尋人。”
他說的話不知是真在自責自己辦事不利,還是在指責謝振明的狹小胸懷和多事。
一番話只聽的謝家人心驚膽戰。
這佑王雖不得寵,可也是有些實力的,更何況是一個皇子,不能輕易得罪。皇上念他是殘廢的份上對他所做的事從來不管不問,反正一個殘廢又不能登基稱帝,他愛做什麼便去做好了,只要不惹什麼大禍出來,皇上都是由着他的。
皇子不能經商,而他卻是三國之間唯一一個擁有自己產業的皇子,這一點就說明,楚君佑是不能輕易得罪的。
謝振明又轉向他,給他賠罪:“王爺言重了,臣只是擔心惹事,小女能給衛將軍治病,能爲王爺所用是小女的榮幸,臣代小女謝過王爺的重視。”
“哼!”楚君佑冷笑,“既然謝大人這麼說了,本王也不再追究,本王看謝小姐醫術不錯,就讓她留在百和堂做個坐診大夫吧,反正謝府的那點月銀子也養不活她,在本王的手下做個大夫也不會虧待了他。”
他說的理所當然,語氣裡帶着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