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殘忍真正屬意的是誰

202 殘忍,真正屬意的是誰?(求月票)

聽到這裡,柳靜菡也是吃了一驚,她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是王喜親自到了楚王府!

“這……那當時他是否看出來你已經恢復了視力?”

須知道,王喜那是跟在武德帝身邊二十餘年,始終盛寵不衰的內廷總管,那是真真正正的老狐狸!

他的徒子徒孫,那些小太監們有的都成了各宮主子信任之人,因此可以說,王喜的爪牙或者應該是武德帝的釘子根本就是佈滿了整個後宮。

王喜這人深藏不露偏又平易近人,不管是是和身在高位的妃嬪,還是和身份低微的太監宮女都是相處得極好,也有許多人肯爲他賣命。

柳靜菡前世和肅王私會的時候,就差點被他識破撞破,因此對他甚是忌憚。

司徒俊的笑容帶着幾分自嘲:“說起來,你大概不相信吧。他居然是告訴我,穆王向父皇檢舉了,要告發我是襲擊父皇的幕後主使!”

柳靜菡再次驚呆。

原來如此!

難怪司徒俊明明是突然被請進宮中,又是被穆王強加上大逆之罪,可是卻一點都沒有驚慌之態。

“你早就知道?怪道你還反過來安慰我,讓我彆着急了。可是,這到底是王喜要故意給你賣個人情,還是……”根本就是武德帝指使?

想起王喜說得那一番話,司徒俊臉上的笑容更加的苦澀。

“王爺,皇上對您自然是寵愛有加的。或許您不知道,康嬪當年可是皇上最喜愛的妃嬪。哎……可惜,娘娘去的早,卻連累得您這些年吃了不少的苦。”

“皇上一得了消息,就憂思難眠。小人看着也是心裡擔心,這纔過來,想着要提醒王爺您一句。”

“王爺,您可得做好準備。皇上自然是相信您的,可是如果穆王爺真的拿出了什麼證據,只怕皇上也無可奈何了。”

“再者,王爺和王妃鶼鰈情深,恐怕也是不希望王妃擔驚受怕的。”

王喜說過的每一字司徒俊都記得清清楚楚。

可是也因爲記得一清二楚而使得他內心更加的矛盾惶恐。

柳靜菡看着司徒俊突然開始發呆,心中疑惑:“王爺,王爺……你怎麼了?”

司徒俊的聲音有些木然:“我不過是在想,我們到底是不是父皇的親生兒子。”

柳靜菡先是一驚,又是一呆。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們?你說的是你和誰?”

司徒俊自失的一笑:“我說的是我和穆王。我們不過是父皇手中的提線木偶。不過我比他幸運的是,我起碼知道我是一枚棋子,而他——恐怕還在驚懼中不知其所以然吧。”

柳靜菡細細一想,也明白了司徒俊的意思。

“王爺,你……別怪我多想。可是這事情我覺得你實在是不該再多抱什麼無謂的希望了。”

司徒俊身體一震,隨即又是沉默。

柳靜菡嘆了一口氣,心中也能理解司徒俊。

他的母親因爲難產而死,他真正血肉相連的親人只剩下武德帝這個父皇。

雖然他口中反覆強調不會對這個父皇再有什麼奢望,然而,渴求父母之愛本就是人之常情,又豈是一句半句話就能抹煞的?

並不是她內心陰暗,可是這整件事情根本就是一個巨大的局。

事情的源頭只怕還要追溯到那一次武德帝在孝賢太子府遇到刺客的時候。

當時柳靜菡就覺得那刺殺的時機莫名其妙,就算是真的想要謀害武德帝的性命,又怎麼會選擇那樣一個場合?——在場的人數衆多,又是身處室內,簡直可以說是頂頂不利的場合,最最不合理的局面。

可是偏偏那幫看似訓練有素的刺客就選了這麼一個愚不可及的時機!

可是那場刺殺最終犧牲的只有秦雙雙和她肚子的太子的“遺腹子”。

進而又引出了順天府尹楊之寧辭官,穆王上位順利接下了查探刺客一事。

人人都以爲這是武德帝對穆王的一番信任和提拔。

可是誰又知道,就是這一番“好意”纔算是真真正正的把穆王這個本來身份高貴,母家高貴的皇子徹底踢出了競爭新一任太子的行列。

傳出了構陷親兄弟的傳聞,又有誰還會真的把前程交給這樣一個冷酷無情的人?

這樣的事情,說起來是傳聞,可是徹底的探究卻又有些確實的證據。

世上的事情,最怕的不是明確的事實,反而是這種似是而非的流言。

“我想你也早就看明白了。這從頭到尾根本就是……他設下的一個局。”

柳靜菡不明白的是,武德帝這樣一個又一個毀掉自己的兒子,到底是爲了什麼?

司徒俊捂着自己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就這樣坐在房間裡。

這是柳靜菡自己的寢室,完全是按照她的喜好佈置的。

本來她是那麼的喜愛那插在白瓷聳肩美人瓶的兩指虯枝梅花;也是格外的欣賞那隻司徒俊送給她的三足青銅香爐。

可以如今因爲這個男人就這麼頹然、悲傷的坐在那裡,那令她本來欣喜的一切突然都失去了顏色。

柳靜菡一向覺得自己伶牙俐齒,可是此時此刻居然無話可說。

有什麼比自己的父親卻一心只想利用自己,甚至讓自己死更加恐怕、尷尬的事情呢?

“王爺……阿俊,是我多言了。”

柳靜菡對於自己的通透突然痛恨了起來。

他又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又何必非要逼着他承認這些?

過了許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我知道他是爲了什麼。”

司徒俊終於擡頭,張口說道。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柳靜菡也跟着擡頭,就看見司徒俊的雙眼有些赤紅,面色也有些蒼白。

“阿俊……”

“他本就是爲了把我們這些礙事的兒子都一一除掉,爲的不過是想要他真正心愛的兒子登上這個皇位!如果我的眼睛沒瞎,只怕如今身在水深火熱之中的就是我了吧。呵呵呵……”

司徒俊那無奈又心酸笑聲聽着讓人內心無比的惶恐。

柳靜菡咬着雙脣,她本也看出武德帝的這個意圖,卻也不過是猜測。

沒想到如今司徒俊竟然也是這麼想的。

“呵!沒想到父皇真正屬意的竟然是他!”

司徒俊的笑容苦澀中帶着遺憾。

錢貴妃看着坐在自己身邊,面無表情的肅王司徒儀,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儀兒,這些天的事情你也看見了,聽見了。你有什麼想法。”

肅王那張蒼白雋秀的臉孔突然涌上了一陣的潮紅,緊接着他就連着咳嗽了幾聲,又是一陣猛烈的氣喘。

錢貴妃一看兒子又是舊病復發,自然緊張異常。

她連忙親自倒了一杯溫茶送到兒子的手裡。

肅王卻是沒有接她手裡那杯茶,反而拿起了自己身上的一個透着薄荷清香的舊荷包,用力聞了聞。

果然,那咳嗽就緩和了許多,氣喘聲也微弱了不少。

錢貴妃倒也不以爲忤,自己放下手中的茶杯。

她瞥了一眼那舊得都有些磨邊的淡紫色荷包。那荷包的繡工並不精緻,針腳也不整齊,甚至有些粗陋。那上面繡着的節節登高的竹子紋樣也是頂頂簡單的圖案,一般都是那初學刺繡的少女纔會用的花樣子。

這樣一個簡單又粗糙的荷包放在衣衫飾品樣樣精緻華貴的肅王身上,真可謂是格格不入。

錢貴妃一看到這個荷包,心裡恨得牙癢癢。那個女人死了都三年了,居然還陰魂不散的纏着兒子。

可是肅王卻是輕輕撫摸了那荷包兩下,才又仔仔細細的放下了,生怕弄壞了半分。

錢貴妃本想着要呵斥兒子,讓他直接扔了那女人的髒東西,然而卻又怕因此而使得兒子和自己更加的離心離德。

她只能忍下心中的不悅,儘量不去看那個礙眼的東西,繼續剛纔的話題:“儀兒,你說話啊……難道你忘了之前你父皇給你外祖父的承諾。”

肅王的臉色微微一動,可是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母親,這些話不是咱們該說的。再者說,外祖父不止一次的提醒咱們,戒驕戒躁!”

錢貴妃聽了這四個字,卻是柳眉直豎,猛地拍了一下身下的矮榻。

“忍!還要我忍到什麼時候?你知不知道,莊妃那踐人每日都在你父皇面前嚼舌根,你又知不知道你父皇整日流連柳靜芸和夢蓮那兩個踐人那裡,已經足足有一個月沒有在錦繡宮留宿?”

肅王卻是冷然一笑:“母親,你說這些話不覺得可笑嗎?這兩個人女人,說到底,難道不是你自己親自送上父皇的龍牀的嗎?”

錢貴妃被這話氣得倒仰。

她想要發作,卻又無從發作。

肅王的話雖然大逆不道,卻是大實話——那兩個人踐人根本就是她自己作繭自縛弄到武德帝身邊的。

當初,她爲了不讓康嬪那個賤婢的兒子同定國大將軍府上的嫡女成親,故意設計讓武德帝寵信了柳靜芸,誰承想,不但給自己找了柳靜菡這麼個楚王妃爲敵,又居然間接讓柳靜芸成了寵妃。

而夢蓮那個踐人本來是她想要塞給司徒俊和柳靜菡添堵的,沒想到卻被兩個人聯手轉送給了武德帝。如今被封爲麗貴人,也是風頭正盛,幾乎可以和貞嬪柳靜芸分庭抗禮。

她左思右想,越發覺得心中絞痛。

這兩個踐人一個深恨貴妃毀了自己清白,失去愛人,另一個則是不忿貴妃意圖將自己當成禮物送人,差點就沒了指望。因此都對錢貴妃有那麼三分仇恨、

雖然明面上都對她還算是恭敬,可是私底下到底在武德帝耳邊吹了什麼枕頭風,又有誰知道?然而武德帝許久不入錦繡宮,很難說沒有她們的“功勞苦勞”。

肅王看到母妃的面容扭曲,而且又用手用力的按着太陽穴,顯然是頭風病又犯了。

他即便是再不恥母親的所作所爲,也到底不能否認她對自己的關懷。

他也只能是嘆了一口氣,說道:“母親!祖父常說您年輕時候心高氣傲吃了不少的虧,如今年紀漸長,本應該是沉穩了許多,怎麼您還是這般的易怒?”

錢貴妃的頭顱簡直如同針扎一般的疼痛,她強忍着說道:“我當着自己兒子的面難道還要僞裝,還要隱忍?當年要不是你外祖父,你父皇能不能登上這個皇位都未可知?你本就該是太子!”

二十一年前,正是因爲當時待字閨中的錢氏一眼相中這位容貌雋秀,可是背景單薄、母妃卑微的前朝五皇子,所以鎮國大將軍錢遠航纔會旗幟鮮明的站到他的陣營,讓他在軍隊中得到了極大的支持,並且憑藉這種優勢,最終登上了皇位。

而且,豪門大戶之間早有傳言,說是錢遠航曾經和武德帝立下了一個君子協定,然而其中的內容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母妃!你莫不是豬油懵了心?這是什麼地方?這是皇宮大內!你居然敢說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肅王真真兒是被這個母親弄得後腦生疼。

這個母親就是有這個毛病。

當她高高在上,得盡武德帝的恩寵,自然可以大方得體,做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可是一旦,武德帝對她稍微怠慢,她立馬就會生出各種的幽怨。

類似這種埋怨和不甘,從他幼年明白事理之後,就不斷的從錢貴妃的口中聽聞。說到今天,總有十幾年了,他真是聽得都有些麻木了。

錢貴妃實在是頭疼得不行,大聲喊道:“夢秋進來!”

夢秋聞言,立刻快速而輕盈的走了進來,低頭道:“娘娘有何吩咐!”

“快去煮藥!本宮的頭風病又犯了!”說完居然用力拿拳頭敲了敲自己的頭。

夢秋見狀,嚇了一跳,趕忙就說了一聲“遵命”然後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生怕耽誤了時間,增加貴妃的痛苦。

肅王知道自己的母親吃得還是李如貞當年給她開的秘藥。

他神色複雜的看着疼得幾乎冒冷汗的母親。

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種殘忍的塊感——饒是你那般痛恨於她,甚至毀了她,如今,你卻還是要依靠她才能減輕痛苦。

(實在不好意思,今日的更新有些少,影子家的小影子居然又病了。小孩子的腸胃虛弱,又是上吐下瀉。弄得影子心力憔悴,勉力寫了4000,思路紛亂,然而又不願意灌水敷衍大家。今日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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